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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笼_酌青栀【完结+番外】(76)

  “你!”程锴表情铁青,但好半晌都没有下文。

  不多时,走廊另一头传来了开门声,孟娴和傅岑来到了客厅。

  傅岑穿了件高领毛衣,小臂挂着外套,大概是吃完早饭就要去学校了。

  “聊什么呢?”远远地,孟娴随口问了一句。

  直到她走近了,也没人回答她,傅信和程锴的表情一看就像是刚吵过架,两个人谁也不看谁,相较于傅信。程锴的脸色难看许多。

  孟娴笑了笑,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又问道:“怎么不说话,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傅信倒是赶在程锴之前先开了口:“没什么,程锴说他不喜欢裸麦面包,让我换成英式麦芬。”他说着,瞥了一旁的程锴一眼,撒起谎来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我觉得麻烦,就拒绝了,所以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好家伙,胡说八道的同时还要踩他一脚,程锴脸上笑眯眯,心里已经把傅信这个伪君子骂了无数遍了。

  不过他也没反驳,比起旧事重提,他倒宁愿孟娴以为他只是嘴刁事多。

  第87章 见“爱人”10

  就这样,孟娴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正轨,她一边经营工作室,一边在商业领域提高自己,结交人脉。

  在那之后她再没见过秦筝,即便是在格瑞塔的婚礼上也没有。正如白霍之前所说,投资一直没有断过,孟娴也按照合同上的约定,定时把工作室的进项盈亏发到她邮箱,利润分红也是一样。

  至于每周的花,她还是会送,只不过会派助理送过去。

  “秦筝”倒是偶尔还会在社交软件上给她发消息,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插曲都没有发生,还是像以前一样,是可以聊天说话的好友。

  即便孟娴再也没有回复过。

  无所谓,他愿意发就发,孟娴只当那是个定期推送软文的公众号。

  她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热爱的事业蒸蒸日上,有人陪伴,经济也还算优越。

  自由,且灿烂。

  周五,傅岑下了班以后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孟娴。

  他打电话给傅信,对方在实验室正忙,说最近两天可能不回家了,末了,似乎是兄弟之间独有的默契,对方终于说了他真正想听到的答案:“她下午的时候去程锴那儿了,程锴昨晚从国内飞到爱丁堡,说是来出差,顺便检察一下他之前那项订单的进度,孟娴就过去了。”

  傅岑得知消息,一边穿外套,一边皱了皱眉:“他来这儿出什么差?华盛在爱丁堡这边好像没什么产业或者子公司吧?”

  他以前是程锴的老师,对华盛的产业链也算大概了解,华盛倒也不是没有跨国业务,但合作方都聚集在欧洲中西部,没听说爱丁堡这边有。

  电话那头,傅信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以前没有,现在有了。程锴谈了两个这边的收购案,已经收购得差不多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常来。”

  傅岑声音温沉,说话间已经转身把门关上:“我去接她回来,先挂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已经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傅信把手机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眼里沉淀了些微莫名的情绪。

  …………

  门铃响了几声,也不见人来开门,傅岑索性打了孟娴电话,也是忙音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喂?”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傅岑下意识皱皱眉——是程锴。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她人呢?”傅岑问道,抬头看了看二楼紧闭的窗。

  “你是来接孟娴回去的吗?先进来吧,门锁密码是孟娴生日。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也不方便过去开门。”

  他语焉不详地轻笑一声,尾音带一丝蛊惑的味道:“……我也不太方便。”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傅岑眼里闪过不悦,开门的动作也很快,几乎是解锁成功的瞬间他就用力握着门把猛地推开了门。

  程锴这房子的玄关做的下沉式,他前脚关门,还没走两步,就走到了客厅。

  沙发上,程锴低低喘息着,孟娴的两只手被摁在沙发靠背上,程锴激烈的吻着她。

  傅岑到底是比傅信更经得住事,对于眼前的场面,傅岑曲起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慢慢伸手,替孟娴拭去额上的薄汗,语气低的好像在自言自语:“怎么成这样了……”

  说着,转而看着程锴时,脸色陡然冷了几度,连声音都带着淡淡的谴责和嗔怪:“……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吗?”

  白霍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发现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周遭一片寂静,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皎白的月光带着薄薄的凉意,透过窗帘照了进来。

  白霍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把手放在熟悉的位置,却在触到一片冰凉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他又忘了,孟娴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关于失眠这个问题,在一些比较温和的调节方式失效以后,他曾尝试过服用安眠药。但后来发现那样会睡得很沉,就不能梦到孟娴或者梦到他们的以前了。

  这是他现在除了照片以外,唯一能再见到她的方式,所以他最终放弃了服药。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只能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仓促醒来,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房间里熟悉的精油味道,令他恍惚中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白霍再次闭上了眼。

  他一般会回忆起他们刚相恋或是刚结婚,那是只属于他们的好时候。

  每当想起这些,他想去见她的心情就会瞬间达到峰值。

  忍耐很痛苦,但被她厌弃更痛苦。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即便它虚无缥缈,即便他完全可以不遵守,只要偷偷地、不被她发现就好了。可是他不敢冒险,他的爱人总是聪明又敏感,他赌不起任何一次失误。

  偶尔,白霍也会控制不住地想起不好的时候。

  仿佛自虐一般,他把那些争吵、隔阂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一遍又一遍,反思自己当时说错了哪些话,做错了哪些动作。

  他忍不住幻想,如果当初某次争吵时他没有那么强硬地抓着她,如果他处理地更妥善一些,那他们的处境,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抑制不住地幻想着,然后企图替换掉其中那个发疯的自己,因为这样,他的妻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他的身边了。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的,越想就越会陷入极度懊悔的泥沼,当然不可能睡好。

  须臾,男人翻身下床,没有开灯,只披了件单薄的外套,踩着月光慢慢踱步出去。

  夜风还很冷,空气里微微弥漫着植物根茎埋在湿土里的味道。小南楼的花大多都谢了,要等来年春天,才能再开花。

  他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花园里,有时会抬手碰一下那些花枝,或是摘下那有些干枯的叶片。

  孟娴二十岁那年的冬天也很冷,每天的天气都阴沉地好像要下雪,但一直没下。

  某天,他下了班去学校接她,要在教学楼下等半个小时。还剩五分钟下课时,白绒一样的雪花忽然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下来,掉在了他的前车窗上。

  白霍一低头,看到孟娴发来的消息:“下初雪了,教授开恩让我们提前下课,我马上下去。”

  男人笑了笑,收了手机,下车去等候自己的爱人。

  他自认是寡淡的人,不常有情绪上的起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总是因为孟娴而瞬间心情明媚,或是跌入谷底。

  孟娴那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下了楼梯,在如水的人流中加快脚步走向他,再被他惯常拥进怀里。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女孩眼里闪着微微狡黠的光,温软素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期待。

  白霍一边牵着孟娴的手上车,一边在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缓慢吐出自己的选择:“嗯,那就先听坏消息吧。”

  商人的本能使他选择了后者,这样才能最快做出补救,降低损失。

  “坏消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通知,明天要去处理一些很重要的事。”她顿一顿,做出补充,“……而且必须我本人亲自到场,不能假手他人。”

  白霍原本还在浅笑的表情一滞,语气变得迟疑而低落:“可是,明天我们不是约好了要出去约会……”

  但他也不能因为约会就耽误她的事情,她的原则不可打破,他是知道的。

  还真是天大的坏消息啊,比工作上出现了重大失误还让他难受,甚至他都没心情听那个好消息了。

  孟娴似乎看出了白霍的不高兴,但她只是笑笑,凑过来,双眸奇异地明亮:“不想听听好消息吗?”

  白霍一下子收了情绪,轻笑着抬手摸了一下孟娴的头发:“想啊,你说。”

  孟娴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好消息是负责这件事的老师和我挺熟的,我就趁午休的时间去找了她,提前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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