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干得很出色。”杨振想也没想自信回答道。他示意锦妤端起咖啡,笑着提议道:“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要不要以咖啡代酒,碰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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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行歌本以为昨晚的事会让他和聂炜很尴尬,可是第二天回国,竟是她主动敲门叫他起床赶飞机。而且一路上,她时不时和他,聂逸石主动说笑,神色自然,一如从前,好像昨天的事压根就不存在似地。
回到G市,当聂逸石开车要先送她回家,她居然要堂兄改变方向道:“送我去人民医院吧,在加州我买了点治冠心病的西药好交给颜伯母。”
见颜行歌转脸惊愕地看着她,聂炜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你呢,去医院还是先去看Jessie?”
不知道她是说这句话是负气还是开玩笑,颜行歌默不吭声,仅是把脸转向窗外。聂逸石未看出他俩的古怪,边在路口掉转车头方向边笑呵呵道:“那好,先把你俩都送到医院。我就以后再去探望伯母吧,这会儿还得先回家看看你嫂子…..”
在医院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聂炜看了一眼一旁自始至终都沉默的颜行歌,轻松笑道:“还在为昨晚的事介意不肯和我说话吗?放心好了,我这么丢脸,都已经选择失忆了,你还不肯释怀么?”
“不是,昨晚的事我权当你喝多了。只是今天你突然来医院看我妈,我实在猜不透你的意图。”他终于开口道。
聂炜好笑了一声,摇头惋惜道:“song,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有心计手段么?得不到所爱男人的心就干脆从他妈妈入手?呵,我聂炜还不至于这么对感情卑微。这一块你也尽管放心,我对颜伯母好与你无关,完全是因为和她投缘,来医院探病也全然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关心。”
“如果是这样,那我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误解了。”颜行歌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顺着她的话而下,同时也适时走出电梯。
和前些天一样,锦妤抽空在这个点也来医院探望姚君兰。原本颜行歌出差不在的时候,姚君兰见着来病房的锦妤,脸就立刻拉了下来,一句话都不应,让锦妤很是尴尬,她只是做完该做的事便默默退出病房。而此刻,远远听见病房里传来欢声笑语,锦妤暗自惊喜,心想阿姨心情不错,没准颜行歌已经从加州回来了。
她加快脚步,来到病房门口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意外的情景:Vanessa居然也来了,她此刻正坐在床沿,笑吟吟地给坐起身的姚阿姨耐心梳头发。姚阿姨脸上尽是笑意,她亲热拍拍Vanessa的手背,高兴道:“小炜啊,你一道去加州照顾我们家行歌,我心里就很过意不去了。还惦记我生病,给我带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颜行歌笑了笑,将手中剥好的两个橘子,一个递给他妈,一个递给聂炜……
这胜似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锦妤再也看不下去,她靠在病房外的墙边,沉沉闭上双眼。“Vanessa也去了加州,和他原来一直在一块的。”她在心中切切地说,黯然起身离开。
锦妤怕乘电梯时被别人看见她流泪,便选择从后楼梯下。当快走到四楼楼梯口时,她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讲话声,便猝然停住脚步。不知怎么的,她好奇地蹑手蹑脚朝声源走去。越靠近,话语越清晰,是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声音,威严严肃:
“…….毕竟来历不明,我不能确定是我的,况且事关声誉,没有了最好。这件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内容隐隐约约,锦妤没听清楚具体是什么,就只见两个男人的背影。她还想走近,却猝然被暗处斜地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给带到了一边,是张熟悉的女人的脸。
锦妤惊魂甫定,认出她来,刚想出声,就被那女人小声且凶狠命令道:“不准出声!”
锦妤惊愕地看着她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脸惨白带有泪痕,便点点头,噤声不语。其实接下来她们俩没再偷听到其他内容,只见那个像是有身份地位,带金边眼镜的男人点了点头,便神色冷峻先走了,而另一个男人抹了下额头的冷汗,则紧跟其上。
看见带金边眼镜男人的脸时,锦妤愣住了,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正当她搜寻脑海记忆时,紧抓住她胳臂的手无力放开了,女人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老板娘—”锦妤唤了一声,却见酒吧老板娘仍旧头也不回走了。
从医院大门出来,锦妤忘记了难过,仍纳闷着刚才老板娘古怪的行为举止。一走神,她便与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锦妤?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杨振扶住她,疑惑道,“你生病了?”
“没有,我就是…….就是来这边探病。”锦妤晃过神,忙澄清道。她看了看他手中提着果篮,会意问道:“你也是来探病的?”
“是啊,看朋友。你也认识的,你们酒吧的老板娘。”杨振顺口答道。
听他提起,锦妤愣了一下,三缄其口,又恢复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