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妖孽的男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犯罪吗?
拍着拍着,摄影师提出闻谈墨领带有些歪,领子也有些乱,让人帮忙整理一下。
于是时惜看向特助柯烨微笑示意:麻烦您了。
却不想柯烨只是站在那也看着她:劳烦你来。
两人就这么微笑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时惜败下阵来。
不得已,时惜只能硬着头皮小步挪到闻谈墨面前,略带抱歉地笑道:“麻烦了闻总,摄影师说衣服有些乱,我给您整理整理。”
“好。”闻谈墨若有似无地牵了牵唇角。
这男人也太高了吧。虽然时惜今天穿个平底鞋,但她168公分的身高在女孩子里也不算矮了,闻谈墨即使坐在高凳上,竟然还比她略略高些。
时惜要是视线往上抬抬,就能一眼望进他深邃的双眸里。
有些怕似的,时惜目光微垂,尽量让自己镇定,伸出手帮他整理起衣服细节。
可闻谈墨的身上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时惜刚触上他的衣服就感觉手指微微发麻,呼吸都有些紊乱起来。
抻了抻外套的领口,再正了正领带,再拂了拂肩膀处的褶皱,最后再四周检查起来看看还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闻谈墨好听的声音突然扑簌簌地落下来:“我两边的头发好像有些乱,你帮我看看。”
时惜感觉耳朵酥酥地麻了一下,轻声应了句,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她仔细地左右查看着,但当视线扫到男人的左耳后,时惜的眼神突然滞住。
耳后的一颗朱砂痣,很特别,又有些熟悉。
这——这和那晚牛郎小哥哥耳朵上的痣,也太像了吧?连大小和位置都大差不离......
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么?
像是察觉到了时惜所想,闻谈墨微微弯腰,凑向时惜的耳边,语调低沉道:“这颗朱砂痣,眼熟吗?”
温热的气息吹过时惜的耳垂,时惜的脑海里一个念头忽地闪过,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开始烧起来。
她抬头望向那双逐渐和那晚那人重合的眸子,惊愕得牙齿都打颤:“你、你、你是那晚在‘觅光’的......”
闻谈墨看着时惜红透的满是惊讶的脸,心情终于是好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漫开来:“终于想起来了吗,时惜小姐。”
“说实话,时小姐这两次都没有认出我,我可是失落了好一阵。”
闻谈墨悠哉地理了理袖口,目光却牢牢地锁住时惜,戏谑道,“毕竟那一晚大家这么开心,而像时小姐这么大方还不粘人的‘客人’,真是不可多得呢。”
闻谈墨特地咬重了“客人”这两个字的读音,时惜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咬了一下,瞬间收紧了起来。
救命啊老天爷!这是个什么乌龙误会?她竟然误把甲方爸爸当成牛郎睡了一晚!还自诩大方地丢下三千块就拍屁股走人!
时惜对上闻谈墨那种捕捉到猎物的锐利眼神,彻底失声,心里狂轰乱炸,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完了。
她这下,可是彻彻底底地完了!
7
第7章 他上门报私仇来了
分不清是在哪里,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绵软得使不上力。
时惜感觉自己如浮萍一样飘荡在湖水里,不安地沉浮着。她奋力想抓住些什么稳住身形,可是手胡乱摸索着,却什么都没抓住。
就在时惜觉得自己要溺水而亡时,一个火热发硬的身躯覆了上来,她双手下意识地攀上来人的双臂,像抓着来之不易救命浮木。
她感觉手下那双肌肉扎实的手臂瞬间崩得更紧。那人凑了过来,耳朵被火热的气息吹过,一个嘶哑的声音想起:“时惜,睁开眼。”
时惜嘟囔着摇了摇头:“不要,我好累了,我想要休息。”
那人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温热干燥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诱惑道:“别睡,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时惜无奈,撑开沉重的眼皮。昏暗的灯光模糊身前男人的轮廓,只隐约看出男人如雕刻般的脸部轮廓。
男人的拇指覆上她的唇摩挲着,继续低声道:“看清楚,时惜,我是谁?”
视线往上移,掠过樱色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时惜最后望进那双漂亮的、此刻正蕴涵着风暴的眼眸里。
她努力维持着清醒,大脑思考着,这熟悉的眸子到底在哪里见过?
想着想着,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时惜瞬间瞪大眼睛,震惊和恐慌让她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是!”
闻谈墨邪气地笑着:“终于想起来了吗,时惜。”
“啊——!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起来!”时惜尖叫着挣扎醒来,一个翻身坐起,大口喘着气,身上一层薄汗。
望了望四周,自己还是在熟悉的小被窝里,时惜终于是松了口气,拿过床头柜的水杯大口喝起来,平复着乱跳的心脏。
自从那天知道了闻谈墨就是那晚的牛郎小哥哥之后,相同的梦时惜一连做了好几天。
梦里是都是那晚的场景,有在酒吧里的,有在酒店里的,只不过最后都是闻谈墨不停地问她,有没有想起他是谁。
喝完水时惜躺回床上,觉得自己真是又可怜又可笑。按理说都是成年人,露水情缘这种事也实属正常,但是自己却好像被闻谈墨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