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与姜樱一家道了别,苏晚烟回了家。
漫悦湖那边的新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些天两人陆陆续续将公寓里的东西基本都搬了过去,基本也定下就在那边住。
打开前花园的门,苏晚烟便看见花园里新运来的泥土,已经在花圃里填好了,黑黑的肥沃土壤,一看就特别好种植植物。
苏晚烟欣喜跑过去,看见花坛边还有小铲子等工具。
备得很齐全。
“回来了?”
时淮弋从屋里出来,看见苏晚烟蹲在花坛边,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弄好的?”分明昨天这些都还没有的,苏晚烟越看越爱,已经开始期待之后自己生机勃勃的花圃子,“时淮弋,谢谢你哦。”
他看着她仰头望向自己笑吟吟的脸,心软了软,伸手在她脑袋上揉揉,“喜欢就好。”
“今晚吃饭还顺利吗?”
姜樱选入国家队的事情他听她说了,第一个带出来的学生有了这样的结果,苏晚烟开心,他也开心。
“还不错,姜樱还有点儿舍不得呢,”苏晚烟拿起小铲子,在干净的泥土里试着挖了挖,还挺顺手,“送走了我的开山大弟子,知悦接下来应该会让我再带一个苗子,不过目前还没合适的人选,得再等等。”
时淮弋陪着她蹲下,“嗯,不急,等度完蜜月回来。”
这次度蜜月,两人依旧选择去了欧洲。上次行程匆忙,又赶着回家过年就只在法国转了几圈,很多地方都没去。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苏晚烟点点头,“早收拾好啦,缺什么到时候买也行。”
欧洲那边气候温和,不冷也不会热得夸张,她带了好多漂亮的裙子,到时候一定要美美拍照。
这么重要的回忆,当然要好好记录。
苏晚烟转念想起卫生间的事,“对了,我今天碰见陆玥了。”
“偶遇的,在饭店,”她放下小铲子,托腮看着时淮弋,“我现在才知道,她从前喜欢过你。”
“是吗,”是淮弋面不改色,仿佛说的不是他,“她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晚烟被他颇守男德的话逗乐了,“你真这么想?”
“那如果是我呢?”
时淮弋转头,“你什么?”
“我喜欢你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看着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觉得可爱,“怎么拿自己去比。”
“嗯?”
“你自然是不一样的,”时淮弋低声说,“你的悲欢喜乐与我相关。”
情话像蜂蜜弥散心间,让人抑制不住嘴角。
“你求生欲还挺强。”苏晚烟轻哼一声,“行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的话虽然听着好听,但当初可不是这样的。
不然也不至于闹到分手。
算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再提败了兴致。
现在过得好就行了,没必要耿耿于怀和自己过不去。
苏晚烟戳着黑泥土,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
或许是想自己的事情太投入,时淮弋让她伸手她也心不在焉,递了左手过去,右手继续戳泥土。
冰冰凉凉的触感突然席卷手指,好像有什么东西圈住手指。
苏晚烟扭头一看。
“你在...做什么?”她抬起手,看见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这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今天回老宅拿东西,奶奶给的,”时淮弋低低道,“奶奶结婚时的嫁妆,我妈和二伯母都没给,特意留给你的。”
老太太生了两个儿子,自然有了两位儿媳。可这戒指只有一个,送给谁都怕委屈了另一方,索性就收起来,谁也不给。
到了这一辈就苏晚烟一个孙媳妇,自然是要给她的。
苏晚烟看着硕大的红宝石,感受到了厚厚的情意,“那凝阳怎么办?”
“她小玩意儿多得是,这个是要留给你的,”时淮弋知道她的心思,“别多想,安心收下便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苏晚烟也不矫情,“好,改天回去好好谢谢奶奶。”
她也的确喜欢。
翌日,两人坐上前往欧洲的飞机,正式开始蜜月之旅。
他们的第一站选在维也纳,因为这两天一位世界一流钢琴大师在这里举办音乐会,苏晚烟很早就想听听现场了。
调整好时差,下午在外面逛逛,晚上两人便到了大剧院。
整场音乐会很好,整体氛围也很好,苏晚烟很开心。
只是在离场的时候遇见了出乎意料的人。
埃蒙,还有其他几位,都是曾经赛场上的运动员,苏晚烟几乎都认识。
“苏,你也在这儿,”埃蒙很惊讶,“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有我老公,”苏晚烟笑了笑,“他去卫生间了。”
埃蒙听见这句话,眼里的光黯淡下来。
“哦,你们先聊,剧院外有一家冰淇凌店很不错,我去买几个给你们尝尝。”埃蒙说完,便往外跑,还不忘提醒大家在原地等他。
“苏,你结婚的事是真的?”余下的几人问,“前段时间听埃蒙说的时候,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肯定是真的啊,埃蒙这几个月的低落还不够明显?”金黄色卷发的苏娜笑得痞痞,水蓝色的眼睛直直注视着苏晚烟,“你让人家暗恋这么多年无疾而终,真是太狠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