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江伽逸也很亲近他,前几天还开口叫了爸爸。
江莺歌终于不那么排斥异性的接触了,但似乎依旧记不得自己的未婚夫,每次见到安德鲁都会下意识躲闪。
但安德鲁有十足的耐心,他已经过了担惊受怕的三年,如今只要人在身边就是好的。
一片向好的日子中,江以璇等待着的契机终于来了。
第16章失控
今年深秋的尾巴是土褐色的。
在一个雾霾很重的阴天,徐紫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顾萧的情绪并不稳定,尽管他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他感到挫败,不甘,甚至愤怒。
这情绪或许是因为徐紫烟的病,或许是因为最近顾辞在腾飞集团话语权的直线升高,又或许是因为他在两天前的一个宴会上看到了冉清。
冉清依旧是冉清,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任何人都无法复刻出她的完美。
在尊贵的本体面前,那些代替品显得多么廉价可笑。
顾萧立刻就厌了他的新欢,一张卡把人打发干净了。
徐紫烟还健康的时候,他这种厌烦情绪都会被她抚平。
她是个合格的代替品,称得上高仿。
虽然没有冉清那样的容颜,但至少足够敬业。
不像某些人,占着那张七八分相像的皮囊,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
若不是贪图她的基因,想着辰轩长大后会像他和冉清的孩子一样好看,顾萧是不会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很简单,她不配。
让她占着顾太太的头衔,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仔细想想,他也已经晾了江以璇好几个月了,放在以前,她非要大吵大闹一场,求着他碰她不可。
但她没有。
她围着那个刚救回来不久的疯女人转,或者围着江以情转,或者围着小辰轩转,甚至围着那个疯女人的未婚夫和儿子转,就是不围着他转。
这太不对劲了。
顾萧皱眉,感觉之前那种遗漏了什么的感觉又来了。
他愈发烦躁。
是不是最近对她太好了?
给疯女人提供最好的精神病院和医生,让那个野孩子借住在家里,放任江以璇和其他男人见面交谈。
这些举动,是不是给了她一种被他爱着在乎着的错觉?
所以她才敢有恃无恐,敢用背对着他,敢把注意力放在除他以外的其他东西身上。
他还是太仁慈了。
他以为两年的时间会让她明白作为顾太太应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了孩子就以为自己有了靠山。
是时候让她重新感受一下男人的威严了。
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女人,一个不以自己的丈夫为中心的女人,被教训也是活该。
*
徐紫烟离世的那天,雾霾依旧严重。
江以璇从顾颖嘴里听说了这个消息,立马上楼换了身红衣服,然后出门买了一挂鞭,不顾郭管家的劝阻,在院子里把它放了。
江伽逸和小辰轩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放完,江以璇拍掉手上的灰,面色如常地进屋。
郭管家一脸便秘了的表情:“少夫人,城内违规燃放烟花爆竹是要交罚款的。”
江以璇带着歉意点了点头:“辛苦了。”
郭管家:“……”
好吧,反正不扣他的工资就行。
江以璇把满地乱爬的小辰轩和江伽逸从地毯上拎了起来,一手一个搂在怀里往楼上走。
“小兔崽子,不要抓我头发,都快三点了,该睡午觉了。”
江伽逸伏在她肩上,脸颊肉被挤变了形,扯着她的长发,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江以璇想掐他脸蛋,但又腾不出手,只好瞪他一眼:“明天带你去看你妈,现在先睡觉。”
两个小兔崽子好不容易被哄睡着了,江以璇一下楼就发现顾萧回来了。
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这人不在公司回家干嘛?
江以璇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倚在楼梯扶手旁,和他对视着。
剑眉星目的男人和的明眸皓齿的女人,眼波流转之间,很有文艺老电影的意境。
单看颜值来说,还是般配的。
毕竟是男女主。江以璇有些好笑地想。
顾萧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一步一步迈向江以璇,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很有压迫感。
高大的身影隔绝了一切光源,江以璇就像被困在笼中的鸟儿,逃不开也躲不掉。
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稳:“有事?”
把疑问句说出了陈述句的感觉。
顾萧黑眸一片寒戾,低笑一声:“你最近很忙?”
同样把疑问句说出了陈述句的感觉。
“还好吧。”江以璇点了点头,“等莺歌再好一点,我就把她和伽逸带到安德鲁那里,不再麻烦你。”
“麻烦?”顾萧重复着她的措辞,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戏谑地说,“我看你也不怎么在乎我麻不麻烦啊。”
他的语气陡然冷厉:“明知道紫烟今天去世了,你还敢穿得这么张扬?”
江以璇笑得恶劣至极:“哦,我就是故意的啊,你看不出来吗?”
她上前一步,把两人的距离拉到一个暧昧的程度,琥珀色的眼睛显得整个人异常风流,又异常薄情。
“不止这样,我刚才还在院子里放了挂鞭呢,真可惜,早知道你这么早回来,我就该等你一起放的。”
顾萧成功被她激怒了。
他动作粗暴地将女人扛在肩上,上楼,打开房门,将她丢到了卧室的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大气都没喘一下。
顾萧就这么禁锢着她,单手利落地脱掉黑色西装的外套,解下领带,低头吻她。
所有的抗议都失去了作用,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愤怒的女人抓得发皱,半挂在精壮的身体上,反倒多了一丝旖旎。
红色的长裙葬送在顾萧粗暴的动作下,布料破碎的声音环绕在耳际,江以璇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平常冷静的声音已然带上了颤抖:
“顾萧,婚内强女干是犯法的!”
她怕了。
顾萧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十分的满意。
他低笑一声,纯正的男低音此刻听起来分外可怖:“法……那是什么东西?江以璇,你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江以璇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耳中嗡鸣不止,腰肢绷得像满弦的弓。
窒息一般的失重感包围了神经,她琥珀色的美丽瞳孔渐渐失去了聚焦,泪水模糊。
江以璇咬着牙,拼命地抗拒他,得空的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顾萧,你个……畜……生……!”
“来。”顾萧眼中闪着灼人的疯狂,近乎怒吼着回答,“来,继续掐!”
第17章这场游戏,你出局了
江以璇在再一次的眩晕中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双手无力地滑下去,落在柔软的被褥里。
“既然替徐紫烟活下来了,就要连她的那份一起受着,这是你应得的。”
顾萧眯起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臂肌肉线条无比清晰,力度大得仿佛想把身下的女人毁掉。
“记住,江以璇,这是你应得的。”
……
华灯初上。
安静漆黑的卧室里,长发的女人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用被子挡住斑驳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看了身边熟睡的男人一眼。
然后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下床,裸着身体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洗净身上的脏东西后,她穿着浴袍走出来,光泽柔顺的长发往地板上滴水,汇成一道深色的痕迹。
她摸黑走到面对大床的墙壁电视面前,取出了角落里那个散发着微微红光的小东西。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江以璇回到床边,捡起掉在地上的黑西装外套,从内兜里面掏出烟盒,拿出了一支烟。
用打火机点燃后,她熟练地将烟含在微微红肿的唇间,随手把外套丢回地上,毫不客气地踩过它,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目的非常明确,径直走到床头柜旁,取出抽屉里的紧急避孕药,就着水杯里冰凉的水吃了下去。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时间夜生活不过刚刚开始。
江以璇站在阳台边俯瞰灯火阑珊的后院,任由几百块一根的名贵香烟在唇间慢慢燃尽,一口也没有吸。
身体的不适感很强烈,腰酸腿软,像被整个撕裂了一样。
穿过来之前她没时间谈恋爱,但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为了解决欲望约过几次。
怎么说呢,只能说小说和现实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