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提醒未来某天看到这个录像的人，想做就做，食。色。性也。
“噔噔噔噔噔噔——”李素嘴里滴滴嘟嘟，中气十足地哼起了高中运动会进场的序曲。
阳光灿烈地照在他们的脚下，前程花路，触手可得。
徐慎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已经有一些生日氛围的装饰，无数颜色的气球，挂在墙上，摆在地上，到处都是“HappyBirthday”。
还有好几个亚力克架子，展示着不同风格的夸张海报上，皆是李素和徐慎搂在一起的合照。
为首的一张，对联左边写着“有情有义有你有米”，右边写着“无病无灾无苦无痛”，顶上一句暖心，是“家里等你”。
徐慎一张张仔细看过去，任暖流捂热心海，他的嘴角微弯，声音柔和低问：“什么时候做的？累不累？”
李素将唇边的头发勾到耳后，笑盈盈道：“还行，每天做一点呗，就是今早一个个搬下来，挂起来，有点费事儿。”
李素望向徐慎，打量着他的情绪细节，好奇问他：“会简陋不？你家里人怎么给你过生日的？”
“不怎么过。”徐慎的声音很淡，听不出的对过往的遗憾，反而是将李素更紧地抱住了。
“我是私生子，这事儿被徐太太有意闹大，几乎人尽皆知，家里人日日被街坊戳脊梁骨，也觉得我不光彩，所以从小对我的一切避而不谈。”
“生日一般是我跟我妈过，我妈会给我买个生日蛋糕，给我转一笔钱，我妈说，钱比爱重要，让我想开点。”
“......”李素将徐慎更紧地搂了一下，紧勒着他。
她仰望着他，下巴戳在他的锁骨上，一句一句道：“那你现在很幸福了，因为你不仅有钱，还有人爱你。”
“嗯。”徐慎很轻地笑了一声，透着舒坦。他低下头，故意在李素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偷袭？”李素觉得痒，反手要打他。
见他竟然故意把脸递过来，李素硬生生止住了。
嘴巴努了努，李素等了他一眼，有想要他开心的意思，也跟着一口一句虎狼之词，“算了，晚点算账，床上再打你。”
“哈哈哈。”徐慎眉眼里的淡淡过去，一扫而光。他展唇而笑，用力点了点头，“可以。”
李素被他笑得脸红，目光却没躲闪，很硬气地看回去，摆出副厉害的模样。“我去给你煮面哦。”
“我来吧。”徐慎将李素按了按，自发领先往厨房走去。
眨眼的功夫，徐慎已经熟练地系上围裙，李素靠在冰箱旁，看他热锅，拿面条，她问：“你下午想去哪玩呀？我陪你去～”
“不出去了，”徐慎的语气很淡，他刻意顿了下身形，目光直直地看向李素。“再过3个小时天就黑了。出去浪费时间。”
这么好的太阳，怎么能说浪费呢？
李素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外面，不解问道：“你有别的安排？”
徐慎勾起唇角，笑意邪魅，他伸出一只手，比着掌，话里有话道：“我准备到了5点就去洗澡。”
“......”李素感觉自己像是被空气揍了一拳。没什么感觉，又如有实质。
不是！这准备的也太早了吧！
李素无话可说地转过头，往客厅走去。
不审判了。既然寿星公的心意如此了，那她就积极地配合地实现就好。
本来做任何事，都只是为了他今天能如愿开心。不是吗？
暗自取消一些早有预备的安排，重新给徐慎喜欢的餐厅定了菜，约定下午5点送来，等李素整理完一切，徐慎也端着面条出来了。
“好呀。”李素放下手机，给徐慎拉过凳子，乖乖在他旁边坐好。
一海碗，两双筷子。
李素紧靠着徐慎，等他吃第一口。
“嗦——”徐慎卷了一口面。清淡鲜甜的口感，包裹他的心脏。
李素靠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愿宝贝永远健康快乐，万事顺心，要记得哟，我就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爱你就像爱生命。”
耳旁的风，温柔如春，似柳絮飘在人的眉心。
徐慎转过脸，看向李素。
李素的眸子水盈盈亮晶晶，她眨眨眼，展开手心，对他俏皮地笑，为他歌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热情地，大方地，望着他的眼睛，给他唱了好几遍。
他在她的宠爱里，才发现：原来热闹，与人多人少无关。
徐慎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堵，他很艰难地咽下面条，眼泪，以及很多年不敢直视的渴望。
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将李素紧紧抱住了。
有晶莹的热泪，染湿李素的脸色，李素轻轻拍了拍徐慎的背，又指引他看向录像。
相拥在一起的恋人，看向多年以后。
25岁的李素对他们说：“这里是25岁的李素和刚刚满26岁的徐慎向你问好，hello，李素，hello，徐慎，希望此刻的你们，依然相亲相爱，一切都好呀！”
李素亲了亲徐慎的脸颊，提醒他：
“徐慎同学！不要忘了哟，你长的又高又帅，成绩又好还有才华，你还有李素逗你笑呢！这次喜极而泣就算了，总之，要开开心心啦～”
徐慎的眼眶很烫，他揉了揉李素的头发，没有说话，却在心底许下他的生日愿望：李素。
李素。
第53章 生日快乐永远爱你
5点多，天就已经黑透了。
吃完晚饭后，徐慎便回了房间，重新换了新的床单，点上香烛，将房间的空气换成清爽的柑橘味。
等胃部稍微缓了一些，徐慎拿上换洗衣物，给李素发去消息，便进了卫生间。
李素忐忑地走进房间里，在床边坐下。
水声砸在瓷砖上，霹雳作响，李素一时又想起了那天的画面，他的身材走近她的脑海，艳色抹夜。
床头昏黄的灯光，照在李素的脸色，她左挪了挪，右拧了拧，坐立不住的模样，仿佛被缠住脚的小猫。
她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被一阵热浪冲到脸上，她抬起头，便见正对着床边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
徐慎腰间围了块浴巾就出来了。
结实的**，雪亮的腹肌，闯入眼底。李素一时忘了别过头。
徐慎拿毛巾擦了擦湿发，似麻绳磨在她敏感的身体上，他声音低而沉地问她：“去洗吗？需要我帮......”
“不需要！谢谢！四肢健全呢！”李素急忙打断徐慎，一瞬间弹跳而起。
侧过身，避开肢体触碰，小心又快速地绕过徐慎，李素埋着头红着脸，钻了进去。
“嘭——”磨砂玻璃门被关上。李素的影子慢慢远去，没一会儿，响起水声。
徐慎的嘴角一绽，他擦着头发，坐在李素刚才坐过的地方，边擦拭头发，边等待她。
水声、停下又响起，响起又停下。
吹风机的声音，一阵一阵地扬，发丝在风里舞。
时间在分秒的想象中，一点点过去。
徐慎的头发都干了，里面的人却还没出来。
紧张，肯定紧张了。
徐慎抚了抚身下的床单，任脑海里无数旖旎打乱他，撩拨他。
后来指尖慢慢停顿下，徐慎想了想，突然起身走出去。
卫生间里。
吹风机停下，李素拔掉插头，将东西放回抽屉。
李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重新理了理头发。
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他的暗红色衬衫，犹豫了一会儿，她慢慢解开上两颗纽扣，与下两颗纽扣，敞开的一片肌肤，露出一点点蕾丝边......
便如在清纯洁白的想象中，点缀成年人的性感。
李素的脸颊不禁一红。
“噔噔噔——”玻璃门被敲响。
李素被这动静吓得蹦了起来。
呃呃……
双肩一抖，李素做贼心虚地看向门边，见外面的虚影，线条柔美。
她慢慢靠近了一步，又被自己的心跳叫停了脚步。
怎么面对呀？要不要矜持点？她又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捏着低下的两颗扣子，齐齐整整地扣好。
“李素？你进去两小时了？还好吗？”徐慎的声音低沉地贴近，“需不需要我进去扶你？”
别啊！又不是在玩欲拒还迎，别！
“现在就出来！”李素红着脸，轻轻拍了拍两颊，到底也没再墨迹。
将门推开，她局促地低着眸，不敢抬眼。
视野撞到他的白浴巾上，又烫着一般紧张地挪开，恰好看到徐慎手里拎着一瓶。
“哎呀，”李素试图说些什么，好分散彼此的注意力，“谢谢谢谢！今晚喝了点红酒，确实有点渴了，还是你细心！”
“......”徐慎抬起手腕，将瓶子转了转，露出品牌。
淡淡的酒香染开。遍野微醺的风。
李素定睛看清。
所以……瓶子里装的透明液体，也可以不是水，是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