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她险些将他们已经成事给忘记,更险些将他这个人是个欲求不满之人给忘了。
见姑爷抱起自家小姐,彩玉很机灵地将一旁打着灯笼的众人给挥退:“都退下罢,送两位主子回房有我。”
“是。”众人退下。
饶是只有彩玉在前头带路,颜芙凝还是面颊生热。
“夫君快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今日忙了一日,还是为夫抱娘子为好。”
说的话完全当彩玉不存在。
彩玉一路抿着笑意,将两位主子送进主院,便退下了。
退下前,贴心地将院中下人全都支走,并掩上了院门。
傅辞翊一路将颜芙凝抱进卧房:“今早就好了许多,一日过去,该差不多好全了吧?”
话落就将人放在床上,伸手撩她裙裾。
颜芙凝也不是不同意他瞧:“你洗手了吗?”
“那我去洗手。”
傅辞翊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阔步往净房行去。
洗手洗了好一片刻,才回到她跟前:“娘子闻闻?”
颜芙凝笑:“嗯,洗了。”
想他一个沐浴极快之人,这会子洗手所用的时辰都与沐浴一般了,她还能说什么,遂任他看。
傅辞翊细细瞧了,温柔帮她理好裙摆:“已然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可行?”
“我说不行呢?”颜芙凝眨眨眼,心里还是有惧意。
“不行那就两回,行的话只一回。”傅辞翊温声,似乎极好说话的样子,“娘子决定。”
闻言,颜芙凝噎住:“这……”
还没等她反对,人已经被他抵在了床榻之上。
她推他:“不行,我想先沐浴。”
“依你。”
他便将她抱起,去了净房。
此刻他依她,等会便是她依他的时候了。
一到浴池内,颜芙凝便后悔。
原因无他,因为他说:“娘子,咱们试试在水里。”
也不等她拒绝,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换气时,她拒绝:“不要。”
“缘何不要?”
“我会淹死的。”
“你勾着我脖颈,放心,我舍不得放开你。”
他在她唇上亲了亲,耐心几乎耗尽了。
“咱们改日去温泉池罢。”
惧意放大,她是能拖则拖。
“原来娘子喜欢野战。”
“傅辞翊!”
他柔声轻哄:“乖,今日家里演练,选个日子再去温泉池。”
知道逃不了,她眼尾泛红:“那今晚只这一次。”
“嗯。”傅辞翊颔首,又攫住了她的唇,带着她往深水处走去。
水一深,颜芙凝便站不住,只能紧紧搂住他。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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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颜芙凝浑身不适。
察觉傅辞翊在瞧自己,她睁眼瞪他,犹不解恨,遂在他手背上掐了一记。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昨夜浴池折腾一次还嫌不够,抱着她回房,在床上又可劲折腾她。
傅辞翊心情甚好。
此刻的他不敢告诉身旁的小女人,两回对他来说才稍稍解馋。
大抵是他们实在不相配,伤口又裂。
疯狂之后,夜里给她抹了药,今早又可耻地想。
想……
这点更不敢与她说。
实在是怕她被自己吓跑了。
如此情况若是被颜家人知道,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昨夜颜星河已有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给他。
就这时,屋外传来冷影的声音:“殿下,王妃,今日宫里设宴,午宴晚宴皆有,算是为使团接风洗尘。”
“知道了。”傅辞翊淡声。
“还有一事,此刻冷风要带傅江等人随邬大人派来送信之人一道去往澎州,属下与您说一声。”
傅辞翊道:“嗯,与他们说路上注意安全。”
冷影应:“是。”
颜芙凝微微直起身,对门外道:“你让他们去账房支取一千两,切莫为银钱之事烦恼。”
“是。”冷影拱手,“属下替他们谢过王妃。”
而后脚步声离开。
颜芙凝叹了气:“有宫宴说明要与和亲使团正式见面,我是无妨,夫君不知会不会被父皇再度责备?还有另一件事,那便是南窈。万一对方坚持要求嫡公主和亲,南窈这困局如何解?”
“船到桥头自然直。”傅辞翊柔声劝,“大不了和亲不成。”
“和亲不成会如何?”
“小则两国关系变僵,大则立时引起战争。”
第1102章得加把劲
“那我们早些去,起码与南窈说说话,如今的她心里肯定烦闷得很。”
“我先去书房写封举荐信。”
“夫君可要我帮忙研墨?”
“再好不过。”傅辞翊捏捏她的肩头,嗓音轻柔,“可是你的身子大抵还是躺着休息为好。”
经他一说,颜芙凝来气:“都怪你。”
还是疼。
这份疼令她这会子想起都倒吸一口凉气。
傅辞翊伸手探过床幔,从床头柜上取了药膏进来,钻进被窝里。
“喂。”她按住他,“做什么?”
“抹药,娘子乖些。”
痛在她的身上,疼在他的心里。
颜芙凝捂了脸:“你快些。”
“快不了。”锦被底下传出又低又沉的嗓音,似乎克制着什么,“抹药是细致活。”
颜芙凝拗不过他,随他去了。
好一片刻后,傅辞翊从被子底下探出头来,手上抓了个夜明珠,还有一盒药膏:“娘子今日多休息,走路也轻缓些。”
“知道了。”
有事情要做,还得进宫陪南窈,即便身子懒得想躺着,颜芙凝还是起来。
夫妻俩吃了早膳去了书房。
傅辞翊自个落座前,先拉了把椅子至书案一侧,又取了软垫搁下,这才示意妻子落座。
见他如此贴心,颜芙凝不禁莞尔,书房内也没旁的人,遂直言:“此刻知道疼人,夜里怎么不疼我?”
“我那不是疼你了么?”傅辞翊施施然入座,矜冷的俊脸上神情微动。
她一听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自个要她疼人,那是让他别想着与她做那事。
而他的疼人,直接就是字面意思,弄疼了她。
委实羞恼,又不便发作,瞪他一眼,终究拢了袖摆帮他研墨。
傅辞翊铺纸,拿镇纸压着,待她研墨差不多了,取笔蘸墨,书写。
颜芙凝好奇:“其实夫君与吏部说一声就成了,再则问风调回京城来,也是他在凌县当县令有功的缘故。”
“写举荐信正式些,也给吏部时间去考量,亦有我与他们商议的余地,并非用身份去压人。再则我仅仅是睿王,又不是监国的太子。”
“我明白了,你与我二哥想得都细致。”
傅辞翊轻笑摇首:“你二哥原来想着当内阁首辅。”
“你说你当内阁首辅之时,我二哥是否羡慕,故而如今他有了这个目标?”
“能进内阁之人,谁人不将首辅一职当成目标?”
“这倒也是。”颜芙凝颔了颔首,“我二哥学问好,习得一手好字,又画得一手好丹青,在仕途上已有不少建树。睿王殿下加把劲,也让我二哥如愿呗。”
“娘子在求我?”
“这是求么?我只是在与殿下商议。”
她垂眸继续研墨。
傅辞翊写好举荐信,又在一旁的信封上写了几个字,很快搁了笔:“加把劲的事,有些事情轻而易举能做到,有些事情许是有不少波折。”
“啊?”颜芙凝不解,“那请殿下仔细说说。”
“娘子快快好,今晚来三回如何?”
此事上加把劲,于他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
颜芙凝瞪大了眼,搁下墨条,起身便走。
傅辞翊拿起书案上写好的举荐信,又拿起信封,边走边将信纸叠好装入:“王妃怎么恼了?”
她到底走不快,眨眼就被他追上。
刚想说什么,周围有下人经过见礼:“殿下,王妃。”
颜芙凝只好抿紧了嘴,秋水般的眸子瞪着眼前这个高出他一个头的高大男子。
傅辞翊唇角漾着弧度,唤来傅溪:“去一趟吏部。”
“是,殿下。”
傅溪双手接下书信,后退着离去。
待周围的下人也都走远了,颜芙凝抬手拧了拧某人的脸:“你能要点脸吗?”
“娘子说什么,为夫怎么听不懂?”
傅辞翊将她小手拢在手心,端的是清贵华然,哪里还有夜里的孟浪?
她被气笑了。
“娘子不是说要进宫陪南窈,那此刻出发?”
“嗯。”
夫妻俩回房换了衣裳,而后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