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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_赟子言【完结】(133)

  “不冷不冷,就是床窄。”她深吸一口气,“这床窄,咱们两人躺着,都没有富余的空间可供身姿舒展了。”

  傅辞翊:“我就说你睡姿不好。”

  颜芙凝:“胡说!我睡姿可好了!”

  他问:“那你抖什么?”

  “我没抖。”她支开话题,“你说郝夫子夫妻如何睡?”

  他嗓音戏谑:“他们是真夫妻,你说如何睡?”

  “当我没问。”

  “睡吧。”

  “哦。”

  她动了动身子,自个的腿冷不防地碰到了他的,慌忙往床沿挪了挪。

  女子肌肤滑腻似酥。

  那抹滑腻的触感转瞬即离,傅辞翊浑身尚未紧绷,便又发觉她往他这边又挪回来。

  “枕头枕不到了。”她超小声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靠近你的。”

  好在此刻她只脑袋凑他近些,整个身子斜着睡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手臂忽然被两只娇软的胳膊抱住。

  “颜芙凝,你对我动手了,你欠我一只荷包。”

  颜芙凝亦迷迷糊糊,此刻听到他的声音,猛然蹿醒,双手放开他的胳膊,人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呯的一声。

  摔在了地上!

  立时哭出声。

  傅辞翊忙下床点了蜡烛,将人儿从地上扶到床上。

  “哪摔疼了?我帮你揉揉。”

  他去检查她的脑袋,生怕她磕到脑袋。

  颜芙凝哭得梨花带雨,拍了拍身上,小声嘟囔:“屁股疼。”

  傅辞翊垂眸低笑。

  “不许笑!”她哭得更大声了。

  男子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别哭了,要哭也小点声。”

  “为何?”她一边按揉着摔疼的臀部,一边泪眼婆娑地问。

  “旁边住满了夫子,他们若听闻,还以为我怎么了你。”

  “哦。”她小声抽泣。

  傅辞翊伸手帮她抹了泪,叹气:“行了,我给你抱着睡。”

  她吸了吸鼻子,眸中涟漪不断:“我才不要抱你呢。”

  嗓音委屈之极。

  很快两人重新躺好,傅辞翊再次熄灭蜡烛。

  黑暗中,他将胳膊给她:“抱着。”

  “我不。”

  “嗯?”

  只一个字,尾音拖长,带着冷沉的气场,似她不能随意违了他的命令。

  颜芙凝乖觉地伸手过去,将他的胳膊松松地抱着。

  此刻与傅辞翊来讲,尚可接受。

  只是,她很快睡着,渐渐地将他的胳膊抱在了身前。

  不仅如此,后来还将娇软的身躯压在了他的胳膊上,睡得香甜。

  傅辞翊整条胳膊僵硬,瞬间四肢百骸跟着僵硬。

  她的发丝落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里衣,分明是极轻的发丝却似千斤压在了他的心上。

  他是自找的。

  自找罪受。

  耳听屋外雨打屋檐风鸣声,本该是惬意舒适的睡眠环境,他竟失眠了。

  将她留在身旁,原意想折磨她,却不想折磨的是他自己!

  第177章夫君落枕

  傅辞翊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清早醒来时,她的两只小手勾缠在他的脖颈上。

  他的脖颈很不对劲。

  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放入被窝,起床洗漱。

  在归还炭盆、烧水壶等一应物什后,她还未醒,他便用闩锁将门从外闩上。

  郝家娘子往门口张望一眼:“小娘子还睡着?”

  傅辞翊淡淡颔首。

  “昨儿听到小娘子哭,没什么事吧?”郝家娘子不禁关切询问,“你别多想,我儿子儿媳与你们一般大。”

  她就是关心一下。

  傅辞翊倒也老实:“床窄,她不小心摔下了床。”

  郝家娘子闻声笑了:“该好生哄哄。”

  “内子话多,别见怪。”郝夫子出来,手上摊着一块棉巾。

  他擦了把脸,问:“急着去教舍,是有课?”

  傅辞翊对他颔首致意:“对,甲班第一堂课便是我上。”

  郝夫子:“快去吧,此院是夫子宿舍,学子们不会轻易过来。”

  傅辞翊这才抬步离去。

  实则他起得比往常晚了些,无暇先用早饭,遂直接去了教舍。

  甲班学子们是学堂里相对成绩好,又懂规矩的。

  这堂课下来,学子们有两点感触:一,教应考的夫子极为年轻,与他们年岁相仿;二,这位年轻夫子大抵昨夜睡时落枕,讲课时,脖颈转得很不自然。

  一堂课结束,傅辞翊去了膳堂买了两份早点。

  待他回到寝院,用闩锁开门时,颜芙凝刚醒来。

  看到门闩一点点地移动,她慌忙从床上坐起身,正要喊,入目是他。

  这才放心地拍拍心口:“你这么早就起了?”

  “已上过一堂课。”他将早点搁到书桌上,“饿了吧,先吃点。”

  颜芙凝黛眉微蹙,眼前的他要与她说话,分明只需侧头就成,而他却是头与身体整个转过来。

  “你落枕了?”

  傅辞翊抬手按了按脖颈:“大抵是。”

  他从未落枕过。

  如果说此般颈肩部不适,活动又受限的情况是为落枕的话,那他便是落枕了。

  颜芙凝下床穿衣。

  “落枕与睡姿不佳,亦或枕头不适有关。”她按了按枕头,“枕头挺舒适的呀,傅辞翊,睡姿不好的人是你。”

  她站到他身侧:“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下?”

  看到她伸过来的两只绵软小手,傅辞翊身形不自觉地往后仰。

  他因何落枕?

  还不是因为她,主要就是这两只小手。

  倘若不是她的两只小手勾缠在他的脖颈上,害他在睡眠状态下,脖颈都能紧张一夜,他又如何会落枕?

  “你躲什么呀?”

  她抬高手臂去攀他的肩膀,反被他扣住手腕。

  “先吃东西。”

  “那你的脖子?”

  “晚上再说。”

  用完早点,傅辞翊将颜芙凝送去了酒楼。

  两人到时,李信恒赶着牛车也到了。

  “夫子姑娘,昨儿我与婶子说过了,婶子说雨那么大,是不用回去。”

  “好。”傅辞翊颔首,也不多话,转身离开。

  李信恒小声嘀咕:“姑娘,夫子今日有些怪。”

  颜芙凝低笑出声:“他落枕了。”

  挥手便能熄灭一丈远的蜡烛,有此般身手的他,竟然会落枕。

  两人的对话,傅辞翊听见了。

  一颦一笑皆在勾人的女子,真的不能轻易接触。

  脖颈便是最好的证明。

  念及此,他想摇首,却是不成。

  --

  各自忙碌一天,待到申时,傅辞翊来了酒楼,与颜芙凝一起乘坐李信恒的牛车回家。

  夫妻俩甫一归家,独自坐在堂屋的婉娘便问:“昨夜在学堂睡得可好?”

  “娘,我睡得好,夫君他落枕了。”

  说罢,颜芙凝将酒楼拿的几根新鲜排骨放去了灶间。

  今日没拿熟食,只拿了几根新鲜的排骨,准备做香酥排骨给家里人吃。

  在东厢房缝衣裳的傅南窈听闻哥嫂回来,缓步出来:“哥哥怎会落枕?”

  傅辞翊没回答。

  婉娘道:“陌生的床睡了落枕也正常,过几日就好了。”

  傅辞翊淡淡应声。

  颜芙凝拎了菜篮子出来:“娘,北墨与阿力呢?”

  “这两小子去荷塘玩了,大抵快回来了吧。”

  “哦,那我去地里摘菜。”

  与婆母说了声,颜芙凝拎着篮子出了院门。

  胡家婆媳远远瞧见她独自一人,对视一眼。

  钱氏轻声道:“娘,好机会。”

  傅氏却有顾虑:“这会子将人抓走,傅婉娘那两儿子决计要追。”

  “弄辆马车牛车都成,咱们直接将人弄上车,就算有人来追,他们哪知道往哪追。即便他们追到,咱们只要将人送进县城严家,娘的跑腿费不就赚到了?”

  “你说得有理。”

  婆媳俩连忙回家,拿麻袋与麻绳。

  胡大海胡兴旺得知要抓傅家小娘子,神情各异。

  “那小妮子就该趁机教训教训。”胡大海拿了根扁担,“她若不听话,我一扁担下去。”

  傅氏摆手:“可不兴将人打死了。”

  “打不死,打昏就成。”胡大海捏了捏扁担,“我有数的。”

  胡兴旺想到傅辞翊能一脚踹翻他们家的篱笆门,他就不敢去捉人,只道:“我去借车。”

  钱氏提醒丈夫:“可不能问赶车李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的。”

  胡兴旺斜她一眼:“我知道,我去问里正借。里正家与傅婉娘家闹翻,肯定肯借。等到了镇上,咱们换马车进城。”

  再则,先前他们家种傅婉娘的田地,里正没少捞好处。今日问他借牛车,绝对是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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