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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_赟子言【完结】(132)

  上回来的时候,这些还都没有。

  傅辞翊道:“都是新添置的。”

  今日亭长命人采买,给他使用的。

  他指了指床上的被褥:“这些亦是新的,今儿上午阳光还好,我已晒过,午后才收进屋里。”

  “好。”颜芙凝开口。

  只是床上只一个枕头。

  好在枕头长度尚可。

  不多时,炭盆旺了起来。

  傅辞翊拿起搁在门口的伞:“我去院中打水。”

  “等等,我帮你撑伞。”她喊住他。

  “也好。”

  两人去到井边。

  傅辞翊略略弯腰打了桶水,全程颜芙凝帮他撑着伞。

  回屋,一桶水先将烧水壶灌满,余下的倒在盥洗架的盆里。

  井边的水桶,旁的夫子也会用到,傅辞翊便将它拎了回去。

  他很快回来,头发上淋到了雨水。

  颜芙凝将棉巾递给他:“怎么不撑着伞?”

  “才几步路,无妨。”

  他的手还是接走了棉巾,在面上头发上抹了一把,顺手关上房门。

  因屋内燃了炭盆,颜芙凝便将窗户开了条巴掌宽的缝。拎起烧水壶搁在炭盆上方的架子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将裙裾抖开,烤火。

  只是鞋袜湿透,如此穿着难受,脚趾在鞋子里动了动,隐约发胀。

  见状,傅辞翊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等水开了,先泡个脚。”

  嗓音温润,朗朗动听。

  他拎起袍角,觉着如此烤火不便,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

  椅子转个身,外袍搁在椅背上,袍角对着炭盆。

  “你把裙裾脱了,如此烤,干得快。”

  觉他说得有理,颜芙凝站起身,手伸在腰封上,却迟迟不动。

  傅辞翊:“怎么了?”

  她嗫喏:“我裙子里没穿长的里裤。”

  如今的时节,白天暖和起来,她早早地将长里裤换成了短里裤。

  倘若脱了,不知他会不会再次说教。

  傅辞翊垂眸:“又不是没看过。”

  颜芙凝道:“也是,我里头还穿了短的里裤呢。”

  她又不是没穿。

  旋即将裙裾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椅背转了个方向,对着炭盆。

  傅辞翊刻意不去看她的腿。

  然,两条白腻的腿在他眼前晃悠,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明晃晃地勾人。

  她所说的短里裤,长度不过尔尔,这与不穿有何区别?

  倏然,脑中划过一个想法。

  倘若这两条腿勾缠在他的腰间……

  想法被他硬生生克制住,脱了身上的衣裳,往她腰上罩去。

  她的腰肢极细,衣裳这么一围,两只袖子又绕着腰肢一圈,才好打结。

  颜芙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傅辞翊察觉,沉声解释:“怕你受凉。”

  委实不能再瞧她的腿了!

  颜芙凝低头瞧了瞧,他的衣裳垂挂,似裙子般围在了她身上,腿上的肌肤也渐渐暖了起来,遂含笑道了谢。

  水开了,发出声响。

  傅辞翊将搁在盥洗架下的铜盆放在床边,拎了水壶,正准备倒热水,被颜芙凝喊住。

  “上头的铜盆用来洗脸,下头的铜盆用来洗脚。咱们可以先洗脸,洗脸后的水用来泡脚。”

  傅辞翊同意:“可以。”

  颜芙凝便将水壶里的热水倒入洗脸盆里,棉巾在水里搓了搓,拧干递给他:“喏,擦脸吧。”

  他温声:“你是女子,你先。”

  “那我不客气了。”

  说罢,她便洗了把脸。

  洗脸水倒进脚盆里,坐到床沿,脱了鞋袜泡脚。

  傅辞翊开门出去,又打了一桶水回来,烧水壶灌了水搁炭盆上,余下的水倒进脸盆里。

  不经意瞥见她那双白嫩的脚丫,喉结上下滑动,疾步出了屋子,将水桶放去了原处。

  半炷香时辰过去,水再次烧开。

  傅辞翊开始洗漱。

  他站到盥洗架前,伸手搓了搓棉巾,缓缓洗脸。

  这块棉巾,其实是他先擦过了,她适才用过,他又用。

  心底涌起些许异样,却觉不出是何感觉。

  待他洗漱完,将外袍与裙裾翻了个面。

  此刻的颜芙凝已经坐在床上:“傅辞翊,炭盆燃着,不能睡,会有性命之虞。”

  男子指了指窗户她开的缝:“窗开着无妨,索性衣袍与裙裾都快干了,鞋袜再烤烤,也很快能干。”

  只见他将袜子搭在椅子上,鞋子拎起,轮番在炭盆上烘烤。

  颜芙凝坐着看他,后来索性趴在床上,托腮瞧他。

  无懈可击的侧颜,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唇角微抿,眼前的他长了一张妖孽般的俊脸。

  男子微微侧头,寒凉的眸子回望她:“如此看我作甚?”

  “我看你做起这些琐事来,还蛮细心的。”颜芙凝换了只手托腮,忽然想到如此窄的床,得是个什么睡法。

  遂猛地坐起身:“傅辞翊,这床是你在学堂的,你该不会要我滚地上睡吧?”

  第176章命她抱睡

  男子深深望她一眼,侧回头去。

  傅辞翊一直不回答,教颜芙凝心里很没底。

  一盏茶时辰过去,鞋袜烘干。

  傅辞翊用火钳夹着炭去屋外,浸水熄灭,搁在墙角晾。待炭盆凉下,亦移到屋外廊下。

  而后关门关窗,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这才不疾不徐开口:“你想如何睡?”

  颜芙凝抬眸看他:“咱们同床两月余,只是今日怕是得共枕。就一床被子,你不忍心叫我睡地上吧。”

  傅辞翊好整以暇睨向她:“两把椅子并一起,靠坐着大抵可以睡。”

  她摇头:“椅子太硬了,不能睡的。”

  什么人呐,竟叫她睡椅子上。

  傅辞翊低笑出声:“我是说我靠坐在椅子上睡,你睡床。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委屈下,与你一道睡床上罢。”

  “啊?”颜芙凝一哽。

  他身形颀长,靠坐在椅子上,人又不能躺下,腿脚也不舒服。一夜过去,明儿决计浑身不舒服。

  遂拍了拍床:“快睡吧。”

  傅辞翊走到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邀我共枕?”

  “算是吧。”

  颜芙凝忍不住腹诽,只要不叫她睡地上亦或椅子上,共枕又何妨?

  只是,这个古人怎地那么多废话?

  果不其然,听得他又问:“你确定不会对我动手脚?”

  颜芙凝唇角颤抖:“好歹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怎么说,也是我吃亏吧?”

  敢情方才他说睡椅子,是在防着她对他动手脚。

  自负小人傅辞翊防她防得好似她会吃了他一般。

  心里骂了一通,她在床上直起身,利索地脱了衣裳,围在腰间的他那件衣裳扔还给他,剩下里衣与短里裤。

  “傅辞翊,我若对你动手脚,我便是小狗。”

  娇娇软软的嗓音,又气又恼。

  逗弄她甚是好玩,傅辞翊眸中满是兴味。

  眼前的少女生得靡颜腻理,芙蓉面上起了薄红,视线往下,胸脯大抵因为气恼,剧烈起伏着。

  “你若对我动手脚,不需要承认自己是小狗,给我做只荷包罢。”

  他克制地撇开视线,坐至床沿,脱了长裤,上床。

  “好。”颜芙凝一口应下。

  自己怎么可能对动他手脚?

  荷包不用做。

  转眸看到他的腿,一阵惊呼:“傅辞翊,你的腿好白!”

  男子短促轻笑:“谁是登徒子?”

  颜芙凝不满:“你方才不也看了我的?”

  她将自个的腿凑到他的腿旁,比谁的白。

  两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彼此的腿上。

  女子的腿部肌肤细腻,细较之下,她的比他的还要白上三分。

  他的腿部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线条,如此一对比,她的腿娇弱得很。

  气氛忽然变得怪异。

  颜芙凝眼眸微闪,迅速缩至床头,拿被子盖住了自个的腿。

  傅辞翊轻咳一声,缓缓掀开被子,亦坐了进去。

  夫妻俩靠坐在床头,静默无声。

  良久后,颜芙凝躺下:“我先睡了。”

  傅辞翊跟着躺下。

  “你不去吹熄了蜡烛?”她伸手推他。

  “不许动手脚。”男子嗓音清冷。

  颜芙凝忙缩回手,规矩躺好。

  傅辞翊抬手一挥,距离床一丈远的蜡烛瞬间熄灭。

  黑暗中,颜芙凝咽了咽口水,他竟有此般身手。两年之期若没到,她逃的话,决计逃不出他的掌心。

  心里一阵害怕,整个人笔直躺着瑟缩。

  傅辞翊察觉她在抖,大抵是在做筋骨。

  亦或因夜里落雨,而此被褥是春秋被,相对冬被薄许多。

  眉宇微蹙,清冷问:“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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