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我去的话,可以说,‘她不去’。像之前我替你拒绝其她人一样。”
我愣了一下。
沈清还问:“做不到吗?”
“我是完全属于你的。”她微低下头,把脸放在我手心,重复问了一遍,“做不到吗?”
“有点。”我挣扎着,有点想要抽回手。
“所以我说,时汩我讨厌你。”她依旧淡然地说。令人听不出半点讨厌人的感觉,反倒像是在撒娇。
“讨厌……我?”
她眼神如柔水,“为什么不替我说话?”
“或者你应该说什么?”
沈清还一步一步缓缓问着:“强势地跟我说,你要我坚定地选择你,说每一次都要。”
“说你也会这样对我,说你也会坚定选择我,每一次。不管是遇到什么事,”
“说我们之间,不是那么容易分离的。”
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病好了之后,我仔细想了想,好像遇到问题时,你从来都不跟我沟通,”沈清还仰着头问我,“时汩,你真的想过跟我长久吗?”
我停顿了几秒,也没能说出来一个“有”字。
沈清还的表情转为疑惑和不可置信,我很少在她脸上看到那样鲜活的表情。
她微微侧头,摊着手,胸口起起伏伏,像被气得很厉害。
片刻后,她重新坐到椅子上,眼神直直盯着我,说:“说‘有’,你说你‘有想过’。”
我点头,认认真真说:“有。我有想过,想过和你长久。想过很多次。”
沈清还这才顺过气来,“时汩,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做好在一起这件事,好不好。我不想那么容易,就被你放弃。我希望你对我有占有欲,对我有一切爱人间该有的情感。我希望你在乎我,并且,永远不会放弃我。”
我知道了,沈清还想让我成为一个浓人。不再主体性缺失、一味被动。
我问:“所以你这几天,是在让我明白这个?”
“对。”
“可我很难受啊,万一我一气就再也不理你了呢?”
沈清还那双好看的眼睛迷离地看向我,“你舍得?”
“不舍得。”我看向她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脚尖。
“舍得也没关系。”沈清还伸直一只手臂搁在桌子上,脸搭在上面,用一种柔柔的目光看着我,说,“如果你舍得的话,虽然我会难过,但我会去找你道歉,然后跟你说清楚。”
“我让你难过,你还找我道歉哦。”
“那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沈清还的语气像撒娇,“我还是想,靠一些别的什么吸引你,不止靠我以前所坦诚的脆弱。”
我问她:“那我能不能,一直从你这里,得到偏爱……”
她双手拇指指腹温柔擦拭着我落下的泪,把我拥入怀里,说:“为什么不能呢?我以后,会把我心上的偏爱,都给你的。但反过来,我希望你也要是。”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希望看到你在乎我,你肯定也希望我在乎你。”
嘉颖坐了回来,重新说起一起去西湖的话题,我牵起沈清还的手,朝嘉颖道:“那我们一块儿去吧。”
嘉颖笑,说:“好。”
-
晚上沈清还搬回来时,我双臂抬高,为她呈上钥匙,“清还大人,小的知错啦,以后再也不提分手了。”
沈清还伸出食指,勾了下我的鼻梁,哼了一声。
她细致地熨烫着我的衣服,我把熨烫好的几件衬衫悬挂在一起时,忽然想干一件坏事,又用我衬衫的袖子搂在沈清还衣服的腰上,打了一个结,像我在搂抱住她。
沈清还食指按按眉心那颗浅淡的眉心痣,说:“祖宗,我才熨好。”
“不行吗?”我恃宠而骄,挑挑眉。
“行,”沈清还一下一下轻而缓地点着头,笑说,“好。好得不得了。”
她走过来,环抱住我。
“沈清还,你怎么会那么完美啊。”
完美到像我的一场梦。
我盯着她的唇,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
被她看到,她问:“为什么看我的唇?”
我吻上她金声玉振的口,将她的呻.吟吞入我欲望的腹中。
沈清还的想象终究是敌不过我的实践。
她还是太匮乏。
这一晚,她该不断被刷新着认知。
原来还可以这样做?
这样?
她问我:“时汩,人类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又问我:“时汩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热……”她说。
我说:“沈清还,别掐我了,疼。”
上午9点,沈清还悠然醒来。
她踱步到客厅,看见了我新买的鲜花。
取一支嗅闻,“一大早就有花。”
“还有香香的饭。”
我回身望她,笑着说:“沈清还,现在我俩是反过来的了。”
“什么意思?”
“早上的时候,我睁开眼,是真怕你跑了,是真怕你是我的一场梦。”
沈清还情深义重地看我一眼,然后认真地说:“我不跑。”
“你不跑我永远都不会跑的。”
“那我要是跑了呢。”
“看情况。”她悠意地晃晃脚尖。
“怎么个情况?”
“如果你不再爱我了的话。”
我几乎跑过去,手覆住她的唇,说:“不会的。”
第 33 章
休息的时候,我在看一个视频。
“在看什么?”沈清还皱眉评价我,“笑得好放肆。”
“在看各位新闻主播老师的嘴瓢失误集锦。”
沈清还口吻一本正经道:“我下午讲话时,如果出错了,那你回来就完蛋le。”
我:“那你就是一个‘完蛋le’。”
沈清还唇角提得很高,把我往我怀里一揽,笑着说:“烂梗。”
“略略略……”我同她嘴贫,“那你就是‘不会出错le’。”
“今晚看看再说le。”
下午时,沈清还又发消息问:【开心果茉莉椰还会再宠幸吗?】
我:【宣。】
心:【收到(老婆)】
我心里喜滋滋的,特别美。
晚上,还没等到她人,她的信息先飘回来:【小时汩,我嘴瓢了一个字】
如果此刻她在眼前,肯定会悠然地望着我,问,“你说,怎么办?”
我腿莫名颤了一下。
我知道,她一定会把昨天我用在她身上的方法都施加回来的。
心:【以后禁止外放主持人失误集锦】
我:【好哦。(捂嘴笑)】
心:【还有时汩,不忙的话帮我把书桌左手边那份蓝色的文件夹送过来吧。】
我:【好。】
没一会儿,我发:【我到门口啦】
没收到回复消息。
里面新来的工作人员问我:“你好,请问您找谁?”
“沈清还。我送个东西给她。”
“哦,沈总啊,刚刚才出去。”
“那我可以把东西放在哪里吗?”
“您放她办公室吧,直走左手边第一个就是。”
“好的,谢谢!”
我审视着这间办公室,如沈清还所说,她有在好好照料从家里搬过来的植物——那盆绿巴黎竟然还顽强活着。
甚至她的办公室里,竟到处都是我的痕迹:送她的叶片书签、护眼小台灯,抱枕。还有一张我们两个人的合照。
她的周遭全是我,令我心安。
晚上接到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布置了烛光晚餐,她安排醒酒。
两人对坐时,我举起酒杯,心血来潮,说:“沈清还,我们交一下杯好不好。”
她有些惊讶,却笑意盈盈,“好。”
在床上,沈清还抿唇时,我就知道她要亲我了。
我饱含期待。
沈清还单手摘下我的眼镜,在我眼前轻呵着说:“小时汩,耳朵好红。”
我完全晕沉,停倚在她的港湾。
“清还。”我几乎眼含热泪地喊她,“沈清还。
“我觉得你的名字好好听。
清还。
清还。
沈清还。
我爱你。”
我在她耳后吹一朵气,问:“沈清还,你会永远爱我吗?”
用指尖描摹她温润的锁骨,贪心地要求一个永恒的誓言。
沈清还:“我会。”
“沈清还,你是不是我永远的归宿。”
沈清还:“我是。”
-
去蓬景家做客时,她家的布偶猫绕着我的腿转。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沈清还过来把猫抱走。
晚上回来,沈清还问我:“你不喜欢小猫吗?”
我缓慢地眨眨眼,说:“不算太喜欢。”
沈清还:“应该是不止不喜欢吧,我看你好像还有点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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