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吻上她的唇,把心声吞入腹中:
爱你不离开我。
手机里播放的音乐声停止。
我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又是这个时间,0114,手机没有信号。
过了两分钟,信号又缓了过来。
这手机质量这么次的吗?
-
夏季,我们重返了临熙。
在海边一个可以涂鸦的椅子上用涂鸦笔写下字:
SQH&SY.
20240806.
沈清还的新鞋子不合脚,差点磨破皮。
我蹲下身,对着那一块皮肤“呼,呼。”
沈清还轻捏一下我的脸,说:“不疼。”
我皱着眉,说:“疼。”
然后弯腰在她身前,从包里翻出创可贴贴上,然后和她交换了鞋子。
订的酒店的窗户是玻璃镀晶的,夜晚下雨时,雨点砸在窗户上,像流星的光芒。
床上,沈清还用清澈而柔软的声音蛊惑着我,说:“小宝,叫姐姐。”
“姐姐。”我的手捺着她的胳膊,在她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指痕。
“乖。”
“留个浅印子,两天就消了,好吗?”她问。
我搂住她的脖子,颤抖着答应她,说:“好……”
卸力后的沈清还像暴雨中的一株粉白色的美人蕉。
我手下继续动作,呼吸却一滞,停了停,说:“心心,你美得有点太厉害了。”
惊天动地。
她埋在我胸前。
上一秒推着我的身体,在耳畔热切地说着“不要了”,下一秒又不动声色地把我的脖颈揽过去。
这矛盾感,正是迷人感的来源。
沈清还连呼吸都好像是浅绯色的,化作一缕旖旎的色。
我在她耳后把呼吸放得更轻,与她交融。
第二天上午,我看着窗外的海与朝霞,说:“真好看。”
“或许我们也能拥有呢?”沈清还吻着我胳膊上的一块皮肤,说,“等以后退休了之后,我们把买的房子置换掉,在临熙买一套房子,把自己安放在这座小岛的日出日落里,好不好。”
“你说的,好浪漫啊。”我眼前似乎能产生这样一种想象。
“我能实现。”她盯着我,眉目认真地说,“相信我。”
我点头,说了句不受保护的承诺:“相信我们。”
从临熙回来后,我们的手指上,无意中都被日照晒出了戒指的痕迹。
沈清还抬起我的手,说:“保持着,我拍个照。”
接着手指在无名指上的一圈白上反复摩挲,说:“这一块儿的护肤品可以不用涂得那么仔细。”
“是不是天地造就的戒指?”
我点点头,吻着她。明白了只要同她在一起,抚州的晚霞同临熙的,一样珍贵。
第 29 章
但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没有谁能够永远爱谁。
更何况我根本找不到她爱我的根基。
只看一个人跌倒后爬起来就喜欢上了?
太过于牵强。
所以清还啊。
你知不知道,我有数次在等待着你的离开。
你生日那天,正赶上我到平京参加为期一周的会议。
我提前把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和信件放在房间里,让你到时候自己去打开。
提前预订了你下班时间的蛋糕和鲜花。下午时给你发消息:【买了蛋糕,吃饭的时候留一点点胃。】
你回:【好哒。】
东西送达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晚上九点时你依旧没给我发消息。
我不清楚你究竟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我的礼物,喜不喜欢我送的花和蛋糕。
这些又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
其实我的收入,不足以支撑我过这么昂贵璀璨的生活。
但这样的生活,于你来说却只是迁就,只是屈尊纡贵。
所以我不敢去问蛋糕有没有融化,不敢去问鲜花有没有枯萎。
我看了好多次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我就没有过对人不失望的时候。
我很容易对自己、对别人,灰心失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没有人在期待。
我在喘息中窒息。
晚上11点时,你给我发消息说,【礼物我收到啦!!!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宝贝。】
【还有信(心)】
【我和蓬景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回来得晚了一些。】
我忍不住在想:在你和朋友吃饭的这段时间,蛋糕应该早就化了吧?
你会怎么处理融化了的蛋糕呢。
直到这一天结束,你好像也没有发朋友圈。
遇见我之后,你好像就很少发朋友圈了。
这次生日时也不发。
觉得我送的礼物廉价?
你的生日,不可能没有人送礼物的。我准备的礼物,可能既不是其中数量最多的,也不是质量最好价格最贵的,或者甚至连“最用心”的这一点,都论不上。
我好像能揣摩出你的想法:如果要发朋友圈的话,不可能只发仅我和其她共同好友可见的朋友圈,也不可能只晒出我送你的礼物。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的礼物,在你所收到的众多礼物中,没那么拿得出手。
所以不晒。
-
她这样的体贴,我对此却有一股心酸。
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她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的。
我回复:【喜欢就好。】
【我明天要早起,先睡啦。生日快乐,心心。】
心:【好,生日快乐。】
【晚安,宝贝。】
沈清还,有很多朋友。
我好像只有她。
我不能让自己只有她。
和沈清还在一起,我始终觉得跟过家家一样。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很爱我,正如我不相信我会很爱别人。
爱一个人,所以需要承受和她产生羁绊的风险。
爱她,得到她的爱。
失去她,失去她的爱。
我就像我盖了许久的被子,表面温暖,实则早就是破烂棉花了。
如果没意外,我想我永远都会是一个人。
-
出差回来的第二天上午,沈清还给我发消息:【小时汩,你快下班了吗?给你点了杯奶茶。还有一个小蛋糕。】
我插好吸管抿了一口,不另外加糖有点苦。
把奶茶搁在桌上,来修理灯的师傅没注意,梯子碰到奶茶杯,洒了满满一桌。
师傅连忙道歉,反复说着对不起。
我也说:“没事没事,是我没放好。”
清理完桌面后,上面依旧泛着一股味道。
开心果茉莉椰不再开心,我也不再开心。
我:【沈清还,开心果茉莉椰挥发的味道,好难闻。】
心:【怎么了,你不喜欢喝了吗?那我下次不给你点这个了,换一换别的,好不好?】
我:【好。】
心:【林忆莲有要开巡回演唱会的计划哎,惜惜,到时候我们去看吧(嘿哈)】
我对此有放纵的心态:【好】
-
又一年近春节时,母亲病愈回老家过年。我送她到家里,要离开时,她用无助的眼神望着我,说:“我身体不好,过年家里来客人了,谁来做饭招呼她们呢?”
我终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不得已在家待了几天。
我的生日时,沈清还问:【我去你家附近吧?】
我:【先不过来,好不好。】
我感觉自己像刺猬,拒绝沈清还踏入我的圈层。
心:【那我们见一面。】
我:【等过年之后吧。】
心:【那我给你定了蛋糕,大概下午4点送到,你记得接听电话。】
【八百里加急,坐飞机来的蛋糕(嘿哈)】
天杀的,连我本人都没有坐过飞机,一个蛋糕,它凭什么?!
我居然对蛋糕产生了忌恨心。
负责送蛋糕的人打电话询问路的走向,我到镇上去接她。
和一提精致异常的鲜花一起拎回来后,妈妈问:“谁送的蛋糕和花儿啊,不少价钱吧。”
“还好吧。”我嘴上说着,但我清楚,黑天鹅的,抚州根本没有。
花看着也都是极贵的花材。
我:【有点太铺张了吧。】
心:【你只需要想着,你值得。】
我不再回复了。
下午打扫完屋子,母亲嘱咐他:“不要去打牌了,买完东西早点回来处理鱼。”
他嘴上应着,到天黑了才回来。
我听着母亲不停抱怨:“叫他别回来那么晚别回来那么晚,还这样!!”
他回来时,母亲与他在厨房里大吵了一架。未被太子继承的锅碗瓢盆被砸得震天响。
我看着黑天鹅高高仰起它的颈,见证了我们家这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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