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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流年二十春_期希金【完结】(11)

  仅仅只是几句话,我就又被弄了个大红脸。

  沈清还问:“你是哪一届的?”

  “比你低两届。”

  “那在校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应该见过?”

  “见过的。”我重复。

  继而又说:“我认识你妹妹温煦,她和我是高中同学。”

  “那么巧?”

  “嗯。”我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们以前会没交集呢。”她喃喃说。

  “缘分吧。”

  “缘分?”

  “嗯。”我点头,饱含希望地说。

  她抬腕看表,然后仰头,重新看向我,说:“那现在,缘分到了。”

  我点着头,心跳得像兔子,“是。缘分到了。”

  我们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闲聊了一阵儿现在的工作后,沈清还晚上要去机构,她朝我笑着,说:“明天见。”

  我起身送她,“明天见。”

  心中装满希冀。

  我开始想让她了解我,想打开一路走来都是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但陡然开放朋友圈的话,目的意味有些过于明显。

  尽管我在遇见她前,就一直在打造。

  那么我决定,先从一张图片开始。

  周末中午,我回到二中门口的老巷子,朝以前相熟的老板说:“老板,麻烦要一份面,多要些青菜,要辣,加个鸡蛋。”

  面呈上来后,我先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布朋友圈:

  【好久没来吃过了,还是老味道。】

  一分钟后温煦回:馋了,分我一口。

  我:几点了还不睡,熬鹰呢?

  温煦:快分我!

  我:你回来!

  温煦:等着的你!

  我:[嘿哈]

  晚上九点,沈长赢点了个赞。

  晚上十一点时,沈清还点了赞。

  我把有意义的朋友圈一一开放,最后抱着手机沉沉睡去,有了一夜好梦。

  自从和沈清还的生活有了交集后,我心底里有了希望,做什么事情都包含一种蓬勃的力量。

  讲课时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下课后,班长薄谨初跟在后面问我:“老师,最近有什么喜事吗?”

  我抬抬眉:“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您最近好高兴。”

  “有吗?”

  “有。”

  “你错觉吧。”我笑着,微颔着首离开。

  晚上十点多钟,我和向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

  向向盘着腿,问我:“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感觉跟嗑了一样?”

  我笑着,斜眼看她:“你可别瞎说啊,咱俩都人民教师呢。”

  向向又指着家中的那盆绿植,说:“你看到它了吗?没浇水之前干巴得不行,你给它浇完水之后,第二天,就活过来了。你就跟那盆绿植一样。”

  我把手中剥开一半的橘子连皮一块儿递给她说:“尝尝,很甜。”

  向向毫无警惕性地塞进嘴里,三秒之后,她的手掐着我的脖子,大喊:“时汩我杀了你。”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开门声,玄关的灯被按亮,沈清还走了进来。

  向向看我一眼,问:“新室友?”

  “对。”

  她忙松开手,理了理她的衣服,又顺手理了理我的睡衣衣领,最后站起身来迎接。

  向向的表现同我第一次和沈清还的正式见面的表现也差不多。

  毕竟沈清还是那种,只靠外表,就能和别人区分出一个图层的人。

  此刻的她,身穿着白色衬衫,衬衫的材质看上去便十分柔软。

  下衣是黑色牛仔裤,上面系着黑色皮带,手上戴着黑色腕带的表,表盘是金色的,背着LV的经典包。

  整个人从容中又带着清澈的意味。

  沈清还冷不丁又看到一个人,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说:“你好。”

  向向把手伸在身前,朝她摆一摆,说:“你好。”

  我趴在沙发扶手上问她:“你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再弄点夜宵。”

  “吃过了,不用麻烦啦。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沈清还笑着答。

  又问:“你们还没休息呀?”

  “嗯,看部电影,马上就睡了。”

  “好。那我先进屋啦。”

  我能听出她的语气里温柔,也软软地说:“好。”

  说完后,我紧闭上嘴。

  因为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这才看见,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着条白金项链,中间一个镂空的圆环,边缘上隐隐约约看着是lve三个字母,“o”的位置是一颗钻石。

  有什么意义吗?还是装饰?

  我摸不清。

  但总不是什么好事。

  我敛起笑容,扭头过去,不再让自己看那条项链。

  待沈清还拿完东西关上门走后,向向鼻尖呼吸了两次,说:“新室友,好香……”

  “咱生活中应该很少会碰见天天喷香水的人吧,如果有,也只可能是那种闻着稍微有点劣质的香。但她这个香,好不一样。”

  “是有点香。”淡淡的,有点冷。

  我遇见穿宝蓝色衬衫的她的那一天,就查知了,是大吉岭茶。

  买了小样来用,好闻是好闻,但那层香像浮在我的身体周遭。

  总感觉不适合。

  “她是做什么的呀?我想从咱们群里加她微信,但一直不敢。”

  “播音主持机构的老板,也是主持人。”

  “哦,哦。我就说嘛,她一说‘你好’,我浑身就跟电麻了一样,主持人的你好,跟咱寻常的你好,就是不一样哈。”

  “那确实。”我已兴致缺缺,应付着这桩谈话。

  向向依旧说到:“我说你最近怎么那么高兴呢。因为新室友?”

  “怎么会,”我笑道,“别瞎说。”

  揉揉肚子,好像有点消化不良。

  我记得我很久都没有买过消食片了,随口问一问向向:“你那儿有健胃消食片吗?”

  “怎么啦,你胀气了?”向向回屋翻找着,过了一会儿,说,“找到了一爿,但过期一个月了,我去给你买吧。”

  “算了,不严重,睡一觉就好了。”

  我从柔软的沙发上起身,说:“我有点困,先回屋了啊。”

  “哦,好。”向向点了下头,说,“那我也睡了。”

  “好。”

  晚上睡觉时,那条项链的贵气的光总是在我眼前闪啊闪。

  我打开手机搜索,项链是卡地亚的。价格够我不吃不喝挣两三个月的了。

  此前,一遇到自己没有做好准备的考试时,我总是会生理性呕吐,一整天都吃不了什么东西。

  现在,我想,我依旧没有做好面对沈清还的这场考试。

  或许我永远都做不好这个准备了。

  我把开了的朋友圈,又重新关上了。

  却从来没想过,第二天再碰见沈清还时,对方直接问:“时汩,你朋友圈屏蔽我了吗?”

  第 8 章

  沈清还竟然直接问了。

  她竟然直接问了!?

  “没……没屏蔽啊。”我忽然有些口吃。

  “那我怎么看不到你动态了。”

  “设仅三天可见了。”

  “哦,好。”沈清还点着头,又问,“你……心情不好吗?”

  我飞速望望她的脖颈,又瞥过眼去说:“学院下通知,有很多东西不让发在朋友圈里,为了避免麻烦,我就直接关了。”

  “这样啊,好,我知道了。”沈清还拧开房门把手,说,“我先回屋了。”

  “好。”

  下午的时候,有亲戚来跟我打听:【你侄女想学播音主持,她学校的老师同学都说她条件好。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学这个以后出来好不好找工作呀。还有她们都说希声这个机构近两年考上的很多。】

  希声门外有对沈清还的介绍,我大致浏览过,上面的信息应该是:

  本科就读期间,曾获全国大学生主持者大赛第一名。

  毕业后,去了LSE读研。

  经她辅导的学生,一半的概率都被播音主持专业的最高学府录取。

  光是这个履历,就闪闪发光。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给沈清还编辑信息:

  【你好呀,我亲戚让我帮忙问问,想了解一下希声怎么收费。】

  沈:【多近的亲戚?】

  我:【过年的时候会走动】

  沈:【你在意吗?】

  我:【会在意。】

  沈清还发来语音:【好。那你有时间的话先让她朗读一下文件里的文字,5分钟吧,我听一听她的声音条件。】

  我点开沈清还的语音听,却听得自己面红耳赤,心在砰砰乱跳着。

  她的语气里,有一种温柔的黏连。

  让你感觉你是她的世界的唯一的那种感受。

  我对自己无语:明明上一秒还在下决心要封心锁爱,现在却这个死样子。

  太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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