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太明显，苏钰决定先去落英楼。
封怀瑾一味认同并跟随。
苏钰觉得不行，盲从不可取，在往城东走的路上试图给封怀瑾做一点思想教育：“十二，你怎么都不问我要干什么？”
封怀瑾站位和苏钰很近，他略一思考道：“哥对魔渊感兴趣，我乐意和哥一起找。”
他对目前和哥哥二魔一起在外游历的情况感到非常满意。
不仅没魔没人打扰，而且他如今修为也跟上来了，苏钰做什么事也没理由再丢下他。
哥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钰：“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对魔渊感兴趣？”
封怀瑾顿了顿，有些纠结地问：“是不是，和那个叫系统的东西有关？”
苏钰曾与他说过要给他见见那玩意儿的器灵，但之后关于此事却没了下文，还有他之前在灵界进入那个宗门找苏钰时，苏钰和边上那个合体期的气氛也很融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还有如何关于备战情况，苏钰先前就与他说了灵界的备战动向，像是早就知晓必定有一战，但有方法制止。
封怀瑾也依言做了些准备，但没有循着危婪的布置练兵进攻。
毕竟他哥应该更希望和平一点。
若是这些不能与他清楚言说的事物皆是相关联的，封怀瑾自然联想到这存在诡异的系统身上。
他唇角绷直，有些严肃地说：“哥，如果不安全的话，还是别让它待在识海，拿出来毁了吧。”
苏钰：……好吧，十二心里还是门清的。
那就不用太担心了。
于是他索性一点头：“是有点关系，不过还是安全的，我保证。”
“好，”封怀瑾点点头，“哥哥若有需要，随时与我说就好。”
苏钰嘴角翘了翘：“这么听话？那我若是要狠狠使唤你压榨你呢？”
封怀瑾与他靠的更近了，几乎是在苏钰耳边低低出声：“那自然是爬上这狠心主人的床，多收一点报酬，补补被压榨的精力了。”
耳朵好痒，不，不对劲，十二是不是在说烧话？
苏钰耳尖红红，陷入沉默，扬手，屈指，敲魔脑门。
发出响亮清脆的一声“咚”。
“不学好？”
“哥我错了。”封怀瑾满脸乖巧，认错认得依旧丝滑迅速。
错了但不改，哥害羞的样子……
苏钰深呼吸，告诉自己这糟心魔是他自己养出来的。
他自己做的孽……
嗯，更气了。
苏钰脚步一转，不往东边落英楼走了。
“我现在就要使唤你。”
封怀瑾貌似伏低做小：“哥哥尽管吩咐。”
苏钰磨了磨牙：“你，去给我查落英楼和扶家关于魔渊的记载。”
既然什么都清楚的很，那就出去给他做事吧！
“哥哥不与我一起吗？还是要自己去什么地方又不带我？”
“是那一月我惹了哥哥烦吗？哥哥可以报复回来的。”
封怀瑾的话顿时就多了。
苏钰不为所动，看中个建筑还算漂亮的客栈就大步往前走：“我当然是去客栈休息了，快去快回吧。”
“不过你说的报复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封怀瑾紧紧跟上，略带紧张：“什么，哥哥想怎么报复？”
苏钰停住，猝不及防转身勾住封怀瑾的衣领，让他低头附耳，在他耳边很轻很轻的说：“再在外面乱说话，就把你也关起来。”
说完，苏钰甩手就走，看上去毫不留情。
边上来来往往的魔见了，也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看他们方才亲密的姿态，只以为是小情侣临别亲吻以慰相思。
要他们说这两魔还是太害羞了，一般魔亲就亲了呗，吻多久也不稀奇啊。
进客栈那个虽然亲了就跑，亲的也不是嘴，地方不太对，但还知道主动，也算不错。
但被亲的这个，这会儿竟还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他们魔族竟然还有这么纯情的魔吗？
别魔看不到，封怀瑾站在原地低着头，眼睛却是亮的出奇。
在外面不能乱说，那只有他们二魔的时候就可以说了。
但是，这个报复，好像也不错啊。
突然有魔喊了一声：“喂，小伙子，这个你拿着。”
封怀瑾被塞了本小册子到手上。
没察觉到恶意，他就也没躲。
好心魔语重心长：“我们魔呢，谈恋爱就要大大方方的，你这样不敢动的容易被甩，这个送你，记得好好学啊，不用谢我。”
好心魔摇头晃脑唏嘘着走了。
封怀瑾面无表情地一翻册子。
男性小魔双魔互动画面。
……好东西，收了。
该去给哥哥办事了，要早去早回。
下面发生什么苏钰不知道，反正他一订好房间上楼整理好自己的铺盖就埋上去了。
一动不动，沉痛反思。
可恶，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暴言，一定是被封怀瑾传染了！
他是正常人，不对，正常魔……
但是他都让关了一个月，礼尚往来，也没，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糟心崽子就是需要教育。
苏钰冷静下来，翻出升格值详情看了一眼。
除了先前秉灯还有小镇上的阿婆工匠和各小贩的贡献，方才升格值又多了一点。
详情介绍是墨海佣兵团爱情护卫应朗。
苏钰：？？？
第184章 小七冤屈从此大白
苏钰很快将这事放下，反正不管是人是魔只要增了升格值就是世界的好孩子。
他是要找魔渊，想知道剧情意识是怎么回事，但眼下封怀瑾不在，他可以用更简单粗暴的法子。
直接问剧情意识。
拜托小七喊来剧情意识后，苏钰简单粗暴发问：
剧情意识很忧愁地说：它停顿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
应该是更能折腾了，它得看着点，适当给她加点运气，免得主角把自己折腾没了。
怎么有种家里孩子被告状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
苏钰换了个话题提问。
剧情意识温温吞吞地说了些它这边的基础信息。
它看出这个成为时管局员工的孩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与剧情意识可能有关。
这也是它世界的孩子，且正在为了它升格努力，剧情意识不觉得需要隐瞒什么，对苏钰的态度也一直不错。
剧情意识问：
苏钰轻点了下头，心中却是有些怪异。
这从前从未注意过的传说，现在竟是一股脑地往他这儿冒泡了，好像生怕他不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一样。
这种世界的传说，很大可能，都是真的。
剧情意识见苏钰知道，就省略了这部分的讲述，只道：
它犹豫一瞬才继续道：
苏钰还未回话，它嘟囔着逐渐气愤，小声但能听出貌似在咬牙，还有点委屈：
灵渊逐渐沉迷辱骂魔渊。
并秉持着家长守则慢慢离远了，没让苏钰听到后面愈发激烈的脏话。
啊对，苏钰对它来说也是孩子呢。
就在刚刚，他好像发现了他掉到魔界的真相。
小七的冤屈，从此大白了。
这一下可给小七激动得叽哇乱叫：
苏钰熟练地把小七牌噪音当背景音，陷入自己的思考。
首先，剧情意识有俩，一个魔渊一个灵渊。
都世界意识预备役了，难怪说无处不在呢。
但是魔渊灵渊应该还有具象化的实体，按灵渊说的这与它们其实算是两部分。
为了区分，暂且把灵渊这边的剧情意识叫做白面，魔渊这边的叫做黑面。
白面不知情，如果没骗他，先前系统出现的波动就与黑面有关了。
其次，他，苏钰，是被黑面拐成魔族的。
说明黑面更早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但偏偏毫无动静，也就先前在他注意到魔渊时波动了一瞬，此后又一点痕迹都不漏了。
……白面没说错，黑面果然是老流氓。
但是黑面要盯着他干什么？
他的任务不就是要帮剧情意识升格成世界意识吗，对白面黑面都有利无害，有什么好特别注意的……不对。
苏钰慢吞吞想，世界意识，应该只有一个，才对吧。
那这个世界意识，是白面黑面其中一个升格，还是双方融合呢？
若是双方融合，黑面和白面是保存记忆，还是成为全新的世界意识？
这和升格的方式，会不会有关系在？
黑面白面怎么想的？是不是一直有意识地在争斗？
苏钰默默嘶了口凉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缓缓神。
事情好像有点复杂，脑袋好像有点痛。
不行，升格值这事儿得暂时缓一缓，他还是要去魔渊灵渊亲自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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