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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_探鸽【完结】(70)

  “冬冬,我会把一切还给你。”

  我重重叹了口气。

  想着,算了,就这样吧,当他又在痴人说梦,看在他最近消沉的份上,选择不再计较。

  ————

  第二天的清晨,在一切风波归于平静的白天。

  张阿明带着行李,从别墅离开,走之前对我说,有缘再见。

  过没多久。

  鹤翊给我一个背包,递给我旧手机,说上面的定位已经撤销,之前的证件,也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感到古怪。

  “你想做什么?”

  他没说话,拉着我出门。之前戒备森严的别墅外围,有人正在撤走电击网,鹤翊带我跨过地上散落的铁丝圈,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山脚下,张盟正等在黑车前。

  鹤翊停在不远处。

  我说你什么意思,现在知道放我走了,我不可置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这就是他说的新生?所谓的把一切都还给我?

  “我会把其他事打点好,你可以去新的城市生活,要换新的名字,然后,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为什么。”

  “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

  “我问你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我昨天砸他,他要这么幼稚是吧,还要来这出假意大方?

  他摸摸我发出嘶哑声的喉结,近似安抚:“还你想要的自由。”

  我愣住。

  恼羞成怒。

  “这算什么新生?鹤翊,我告诉你这一切翻不了篇!你做不到让死人复生,你也根本没法将它们完好无损还给我!”

  他置若罔闻。

  手指朝后勾勾,叫来张盟带走我。

  在张盟上前拉走我之前,他亲了亲我的脸,说了最后一句告别。

  “我爱你,佟青山。”

  ————

  在新的城市落脚的我,改名换姓,名为童乐。

  抹去了原本的学历,在便利店做普通的,三点下班的小店员。

  鹤翊完全消失在生活中。真按他所说,还我想要的自由。

  可我依旧觉得很憋屈,对于他那天莫名其妙选择放走我,我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我在陌生城市中重新适应新的生活,世界在迅猛发展,我慢别人三年多,如今更是一切清零,回到起点。我重新跟上他人脚步费力许多。

  过很久。

  才慢慢打开内心,和房东大爷有说有笑。

  认识没多久,房东大爷看我戒指一直在阳光下闪,说我年纪轻轻居然已经结婚了。

  原本还算有点话聊的我,突然卡壳,我要怎么解释这个戒指。

  “已经分开了。”

  房东大惊,“怎么又离了呢?”

  “他觉得不合适吧,也可能出了点什么事,不想让我呆在那……”

  他开始用过来人的经验对我一番教导,“哎……婚姻嘛,还是要对彼此负责……”

  我也不好说我俩根本不是领证的关系,房东大脑怕是要过载。

  我默默听着。

  听他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又说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彼此迁就日子才能过下去……

  我听不下去了。

  别说各自飞,我是被人莫名其妙踢走的。

  匆匆道别,和他说要回去找工作,其实是缩进小屋子里找喘息。

  为此还刻下三个牌位,让父母和饭桶陪伴我,可都无法驱散这房子的孤独。

  我坐在台式电脑前,下载新的编程软件。

  期待日子真的可以慢慢复原。

  偏偏不如我所愿。

  电脑前,我已然敲不出任何一个语句。

  我一无所有。

  月光下,唯有手上的戒指发出幽暗的冷光。

  最后一根弦似乎在这个节点崩断。

  我拿出液压钳,剪烂戒指。

  第一滴泪滑落。

  指节鲜血淋漓。

  我恨你。

  第62章 被迫失忆中

  大家好。

  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2013年,今天是我回到游轮的第十天。

  被我掐过脖子的鹤翊像个没事人似的在第二天醒来。他的双手比我记忆中要冷,借着我的体温才慢慢捂热起来。

  游轮和从前基本无异,有些许出入的是,鹤翊不会带着满身面粉和甜香小饼从厨房走出来,然后指着小饼告诉我这是小红那是小蓝。

  他经常出入游轮的顶楼,和那些认不清的梳着大油头,西装革履的男人谈生意,偶尔还会有个章柏林到来。

  至于我们的相处,那更是有话可说。

  他比从前还要难以捉摸,有别与以前不按常理出牌的亲昵,同处一室,他经常会站在边上,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视线盯着我走来走去。

  我不懂,我只是想吃个苹果。

  看得我受不了,最终背过身去啃。

  身后传来笑声,等我回过头时,鹤翊那张脸已经蹭过我脸颊来吃我手里的苹果,等他抬起身,我的苹果缺了一大块,可以拿去做品牌logo。

  忽然间明白了他这视线,他在等我削好皮。

  我无声瞪着他,他忍着笑,扬起的唇瓣还留着苹果汁水带来的润,双手袭来,忽然抱住我,什么话都没说。

  我推开他,把苹果丢进垃圾桶,将他视作透明,继续忙自己的事。

  等我洗漱完出来,鹤翊还站在原位,看着那个垃圾桶,看见我出来,我下意识看一眼,和他微红的眼睛对视上。

  我应该是什么都没做错,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心虚。竟在这场对视中忽然败下阵,逃也似地快步回了房间。

  床头照例放下一杯淡蓝的维生素水,鹤翊打开灯扰我睡眠,灯光刺眼,我眼睛眯起还没来得及睁开,水就来到我嘴边。

  手托过下巴,喉结滚动能感受到指腹的细微滑动,为了不出现被水呛住的窒息场面,我只能喝下。

  边喝边想,他如此主动递上,不会真的是毒我来的吧。

  他放下空杯,我问他:“我喝这个到底有什么用。”

  “可以强生健体,生龙活虎。”

  “我身体一直很好,不需要喝。”

  “你还记得你那天醒来之前发生的事吗?”

  我当然忘不了,我可是被人结结实实捅了一刀,死过复生,至于中间昏了多久,毫无意识。

  如此离奇诡异的事,我总不能和鹤翊说,我重生了,我怕对我身体状况如此在意的鹤翊隔天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不记得。”

  他深吸一口气,将我按回被窝里,整个人压上,趴在我胸口上睡,虽然鹤翊人高马大有点沉,但我根本没感觉到任何重量,心思全跑到他的嘴唇,此刻它贴着我很薄的背心,呼吸拂过皮肤上细微绒毛,痒得我望天望地,浑身不自在。完全动不了更别说推开他。

  气氛变得好奇怪。

  他闭着眼看上去有点累。

  “你在浴室摔倒了,躺了……很久。”

  “那是多久。”

  他往上抬了抬身子,呼吸从左胸来到锁骨。

  我看着天花板,咽了下口水,寂静的室内仿佛能够听到也许是因为挤压带来的过快的心跳声。

  好半晌,没人回我,趴在身上的人睡着了。

  按照鹤翊的说法。

  我是在浴室洗澡准备跨出浴室门时踩到地上没有冲干净的泡沫,脚一打滑,人往后倒,摔倒在了浴缸旁边,脑袋肿了个包,还摔出脑震荡,昏了好几天。

  怕我不信,他拿出入院报告,给我看了两眼,真就两眼,我还没来得及看最低下那排写着失血的字,他又抽走了。

  多此一举的用意是要我去医院复查,我往脑袋一摸,没鼓包也没结痂。我认定其中有诈,检查报告无法说服我,如果真是如此,我应该在医院病房醒来,而不是在鹤翊身上苏醒。

  “不去,我都出院了检查什么,好得很。”

  况且,我还要去找樊宇同密谋下b计划。

  无视正在镜子前打领带的鹤翊,抓过外套,边走边往身上披,伸手准备摸到门口的把手,一个黑影闪来,鹤翊来到我面前抓住我手腕,“看来你收拾好了,正好,我陪你去,医生在等我们,不要让人等太久了。”

  “?”

  被他拉走的期间,我再次重申:“我说我不去,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奋力甩开,朝反方向走,鹤翊在身后走,幽幽道:“你最近为什么不戴眼镜?”

  我停住脚步。

  “我没近视,带它干什么。”

  “你之前一直是近视,看人会眯两下眼。”

  虽然我现在看东西偶尔会模糊,但还不到要带眼镜的程度,至于为什么近视会痊愈,是当年服下过粉蓝。

  犹豫的时间里,鹤翊已经确信:“你看,你又忘了,根本没好全。”

  “不,我戴不戴都一样,可能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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