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维持人模狗样,衣冠楚楚,欺压上前,一个湿润的吻落下来。
我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吻得缠绵,将我用力抱住,严丝合缝,亲密无间,我忍不住蹭着他,温度稍低于我的气息让我迫不及待想要更多,汲取更多……
舌尖相触,挤压纠缠,甘甜的味道让我上瘾。
可内心却有个小人在哭泣。
隔着朋友的死,我和鹤翊已然无法回到过去,这种迫不得已又要怎么继续下去,我难道彻底沦落到了没他活不下去的地步,这多可悲。
张阿明说,那些人互不相识,毫无情感,却能滚到一块,是披着人皮的动物,连人都不算。
此刻的我和他们毫无区别。
身上的人开始亲吻胸/腹,我感到铺天盖地的悲伤。
鹤翊的声音很哑,他同样忍得厉害,抬眸见我反应不对,吻了吻我流出的眼泪,手开始往下帮我。
边动边说,“你吃粉蓝不是为了我,你眼里只有那个姓樊的。”
“我算什么?你只有生病才会多依赖我一些。”
我不认为鹤翊当真喜欢我,即便有,那也是扭曲的,不被理解的。
他根本不配得到回应与爱。
在他手里释放了一次,没用,还是没用。
“够不够?”
他问。
我无法作答,仅剩的一点自尊心让我保持缄默。
仰头衔住那刻宝石。
冰凉的,被口中高热捂透,连带着那块皮肤一同舔舐,锋利的切面划破黏膜,血腥味蔓延。
他抽走了项链,托着腰将我往上带。食指掠过牙尖,他将下颌往下压,指尖触摸上颚,麻感直逼大脑,我不受控低哼一声。
他听闻,抽出来,带出掺血的水。借着湿意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亲这里,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他真的非常坏心眼。
一开一合的唇,是和湖蓝宝石一般的,诱人深入的网。
我走进,踏入,彻底掉进去。
第52章 吞声
粉蓝发作会让人迷失。
我坚信是这个原因,让我陷在鹤翊的巢穴之中,很久很久都没能走出来。
亲吻变得理所应当,变得格外漫长。
两个人是头次开荤,一触即发,昏天黑地。他精力旺盛,眼中那种危险越来越浓。
如果是为了让我排出,我已经要缺水而亡了。
他拿过床头准备好的水喝一口,往我嘴里渡,因为这种方式能够让我揽住他脖子,托着他的双颊,亲一亲。
紧接着身子后仰,他靠坐在床头,将我整个人抱在身上,虽然理智所甚无几,我却清楚知道可怜的尊严被鹤翊带来的灾难打碎。
我极力想要维持自己足够强大,足够让鹤翊保持警惕和距离,而不是用身体告诉他,此刻我正需要他。
这是种悲哀,我感到身体不受控地在火里焦灼,灵魂却飘在上空,木然地呆望着。
鹤翊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话很密,就比如现在。
动作有些僵硬,他磕磕绊绊的学习,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了帮我还是好奇心作祟,总是要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像拆模型似的捣鼓来折腾去,还要讲些有的没的。
追着他作乱的手,想阻止,手没扯动。身体像是热化了。
他开始比划起来,贴着肋骨下的肉,“窄,我两只手放上去,手指快叠在一起。”
又指着我左肋骨下,让我看,“这里有颗褐红色的痣。”
指尖很凉,他还得来一句,话里掺着笑,“这么大反应。”
又说,“你这样子要是被那外国人看到,他的眼睛要剜下来。”
我低头看去,看到他在我身上留下发亮的痕迹。
小时候看过一场纪录片,轮船远洋捕捞,捞出无数发光鱿鱼。翕动的扇尾和漂亮的彩色荧光,它很好看,也很好吃。偶尔有几条从渔网眼里漏出来,掉进漆黑的深海中,变成了漂浮中的透明光点。
我想鱿鱼之所以成为餐桌美味,或许是它太不懂得伪装,就连掉进海里,都是要吸引人注意的存在。
这次我真成了湿淋淋的鱼。
我应该奋力游走才对,但他一直说着,“过来,冬冬。”
好像我们是家人,是同类。
抬眸是金色眼睛锐利,深沉,光明正大地观察我。他比我清醒得多,越清醒,干的越不像人事。
说实话他的反应和我不相上下,鼻尖循着皮,一路来到颈窝,最后来到嘴边,他亲了又亲。
呼吸变得急促,他注视着我的所有变化,眼中的危险变成了平静的湖。
我越发烧心烧身,粉蓝像是在血液中化成了蚁,连心脏都被咬了两下。
我只能盖住他的眼。
“看不见了,冬冬。”
“你别叫我这名。”
只有我爸妈才会这么叫我,他偷看日记还要乱叫。
“好听啊。”
鹤翊在外边溜须拍马的能力一定很强。
他长手一伸,勾住了白色礼袋的绳。拿过来打开盒子,青灰色的领带,像横在大地之间,总是因天阴而发灰的绿湖。
领带尾端滑过小臂,凉的很,我心猛然一跳,当即收手
他扣住我下颌不让动,没往手腕上走,却是准备往我脸上贴。
“不想看你总流眼泪,所以戴上吧。”
他动作很快,系好了,没离开,在耳边说:“我打了个很好看的结。”
“……”
眼泪将布浸湿,又被热到蒸发,我看不到他,但他的声音无法忽视。
“现在应该不容易哭了。”
游走的手是不断向上生长缠绕的藤曼。
蒙上眼睛让触觉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呼吸变乱变重,他的。
怎么感觉这人更激动了。
我来不及分辨太多,大脑已经难以思考。
磨蹭中像有百虫咬噬,从尾骨攀爬上大脑,他摸我脖子。
轻微的窒息感让我呼吸不畅,肾上腺素飙升,我心想,坏了,完了。
他又观察到了新东西,语气有些意外“原来你喜欢这种。”
“你去死吧。”
我羞愤到上嘴咬他锁骨,恨得牙痒,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解气,手绕到他的背后,可惜没有刀,他做不成风流鬼。可惜我被人握住,也来不及找刀。
他干脆加了点力度警告我,“不要走神。”
手抱住,摸到了背部凹凸不平的长条疤痕,层层叠叠,鹤翊再完美无瑕的皮囊,也存在不堪的过去。
我尚未清楚它们形成的根源,先在不受控的震动中收紧手,在上面留下新划痕。
潮水涌起又退下,起伏不定。
体温慢慢恢复正常。
领带在松垮中落下。
我看见了对面的鹤翊,还有他身上那条混着水渍,被打了个蝴蝶结的领带。
这张轻微潮红的漂亮脸蛋笑着问:“怎么愣住了,那么舒服吗。”
长臂一揽,他将我往身上带。药效带走的还有我的力气,我无力地趴在了鹤翊身上。
他拉过毯子盖在两人之间。我望着窗外的天,他望着我。
头顶的人开始说话,叽叽喳喳的。
“粉蓝代谢会很慢,你本来不该吃的,是我晚了一步,以后不要随便被他们骗了。”
其实说愤恨,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被我恨一遍,但最恨的还是眼前这个充满背叛和欺骗的杀人凶手。
“黎平不可靠,你选错了对象,他最近正在巴结那个外国人,干的是南非开矿的项目。”
“干百货的要去挖矿,他会赔死。”他勾唇笑着,“名副其实的蠢货。”
我猜的没错。
黎平得被鹤翊玩死。
“至于你,只要我想,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知道。”他捏了捏我耳朵,力度不重。
“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你是佟青山。”他沉吟着,“下一个目标,你打算和谁合作呢?鹤立枫多疑,章华镖和他同条心,至于张盟,他为我做事的。”
“这样好像没有人可以帮你。”
他摸了摸我细微颤动的眼皮,“还是……你要找张阿明?”
“张阿明什么都没做,别害他。”
我出声,鹤翊便静下来。
那颗宝石挂坠歪在他锁骨一边,我出神地望着它。
感觉自己到了湖水里,不知道该怎么游。
过很久,他亲了亲我额头,问:“那你要做什么?”
手里忽然被塞了个硬块,我垂眸看了眼,是当初他拿走的黑色u盘。
亲自将把柄交到我手里,我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既然没想好,那就好好做我爱人吧。”
第53章 十字疤
新的一天。
床边没有人,我坐起身。脖子多了点咯人的感觉,我摸了摸,摸到了那条昨晚呆在鹤翊锁骨上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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