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热,尤其是手心。就因为这点热意,不对劲的苗头忽然窜出。
那基佬到底喷了多少香水,五感被瞬间放大,我感到那香水味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到我又体会到了被胸毛扎到脸的恶寒。
想呕,但是呕不出来。唯一得到拯救的是鹤翊那股清浅的雪松香气,缓解了这种恶心。
但也是因为这点,我开始感到身体自内向外烧起来,百抓挠心得让我不受控,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粉蓝的副作用开始生效。
旁边的人开始说话,“现在知道要抓我手了?赴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被人阴。”
我的脑袋天人交战,也不得不分出心神想。
他到底是知道多少,是张盟告密还是开了天眼,还是这黎平真的没脑子到转头告诉鹤翊打击报复,鹤翊可比他有手段多了,缺了的门牙都没能让他意识到鹤翊的本质吗?这不得被知情的鹤翊玩死。
鹤翊的话幽幽传来,他已经脱下来长风衣,穿着烟灰色衬衫,衬得皮肤更白。袖口挽到小臂中间,打开的袖子像被束起的蝴蝶,缠在手臂微微起伏的青筋上。
侧脸是紧绷的,鹤翊的穿衣风格永远都是随性,如果不是人必须要保持体面和身份,紧窄的衬衫他其实也不爱穿,所有会束缚他的钮扣都要被他解开。
我越来越看不透他,明明不喜欢,又非逼自己穿上,他吃喝无忧,得人喜爱,又偏要追名逐利,还要带上我,要我哪里都去不得,只能在他掌控中。
第一颗钮扣不知何时解开,衬衫领子敞开,露出微凹的锁骨中央,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细项链,坠子是金属圆环加湖蓝色圆宝石。
月光下的湖水。
这里唯一的清凉。
好想喝,好想喝……
“还是你就图那外国佬,什么时候口味变这么重?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个樊宇同。”
“你别提他。”
一个名字令我清醒几分,“你没资格提他。”
后视镜里鹤翊抿着嘴,他确实没有开口的立场。
一激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蚁走感开始遍噬全身,烧心烧肺,我迫不及待想要扑进水中,所有能够让我汲取冷意的都足够我沉迷发疯。
必须要找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又忍不住看向他,都是他惹起的。
“你为什么出差还要打扮?”
呼吸泛着热意和潮湿,我真的,很讨厌他。
“人靠衣装。”他专心开车,表情还是冷冷淡淡。
“我说项链。”
“马靠鞍。”
“你靠你这张脸就够了,装什么。”
方向盘打了下滑,他开始笑,“你夸我没用,回去还要收拾你。”
我踢了踢脚边的袋子,又问:“什么来的。”
“你的领带,买来绑你用的。”
鹤翊说到做到,我本想无视,可实在气不过,他凭什么就能这么随心所欲?
“我讨厌你,这里面的所有人里,我最恨的就是你。”
他的表情开始有片刻松动,从后视镜里看我,不知道干嘛又把我手拉过去,突然就来亲我的食指,嘴唇贴在上面。
唇瓣比我手要凉。
要疯了。
他回头看我,眉头微蹙,“你是不是不舒服,眼睛怎么那么红,手越来越烫。”
再次开口,理智摇摇欲坠,声音哑得像砂纸。
如果他再进一步,我可能会丧失理智,变成完全无法收拾的可怕局面。
我拉不开他的手,“松开我,快点松开。”
对方置若罔闻,表情变得严肃,车速加快,当我要上前掰开他的手指时,鹤翊一脚油门到了别墅楼下。
额头蒙上细汗,烧得浑身发虚发软,手抖着去解安全带,咔哒一声弹开,就被鹤翊捞过去。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冷风带来的凉。
我开始大口呼吸,埋在他的腹部汲取冷意。
他不由得绷紧身体,放松的肌肉开始变硬,鼻尖被他这一变化弄得钝痛。
我仰头看他,最先看到的是那颗湖蓝色的宝石,然后是那双垂眸看我的眼睛,发暗,暗流涌动,让我无来由地发憷,身体本能虽无法控制,这种眼神中让我隐约嗅到危险,迅速撤离。
对于我的变化,鹤翊似乎也无多意外,在我起来的瞬间将我抱起,疾步走向别墅。
张盟呆在厅里,见到我们齐齐出现,惊诧:“小鹤?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又看我整个人不对劲,“青山你这是……”
鹤翊让他别废话:“叫个医生来。”
径直往浴室走去,来了花洒,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一身。
水流很大,燥热被缓解些许,鹤翊看我:“好点了吗?”
我被水流糊得睁不开眼,瘫靠在浴缸里,懒得理他。
“你像岸上的鱼,那鱼渴水的时候就像你这样,浑身湿透,大口喘气。”
他的声音微哑,听得我烦躁,我动了动身子,收起腿。
“出去。”
鹤翊从来不会听我的话,也从不会让我顺心如意。
气定神闲坐在浴缸边沿,倾身望着我,冷不丁在我耳边说:“冬冬,把腿打开。”
觉察出我有别于以往莫名其妙的依赖和渴求,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浸在冷水中的手,顺着小腿往上,我伸手制止,他只微微用劲就无视我的阻拦,顺着吸饱水紧贴大腿的薄运动裤,攀过高峰一路下移,撩过肌肤的冷就像点火,好不容易降下点又烧起来,我收着腿,颇为欲盖弥彰。
从车上开始,被那清雅气味撩拨而一同烧起的还有来自腹部深处无名的暗火。
昏暗的车厢和宽松的衣物尚且能为这种狼狈做遮掩,此时白炽灯和四壁瓷砖,亮光打在身上,被水衣紧紧缠住的自己等于没穿,我宁愿我现在就成为ed患者。
在我马上就要暴露,颜面尽失,思考今晚就要和鹤翊同归于尽的瞬间,敲门声适时响起,张盟在门前说:“医生来了。”
鹤翊收回快要靠近腿。根的手,摸了下我的额头和侧脸,嘀咕着:“还是很烫,不过还好没脱衣服,他们可以直接进来。”
我顿感语塞,这是重点吗。
他打开门,医生和张盟站在门口,医生是个男的,啤酒盖厚度的黑框眼镜戴在脸上,人高马大且老实,一看就很靠谱。白大褂没穿,头发也有点乱,现在是准备睡觉的上班时间,被鹤翊一个电话召唤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鹤翊朝他招招手,“白医生,进来看看。”
他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听诊器,白医生眼中只有病人,不畏强权,他嫌鹤翊挡在浴缸前太占地方,“让一让,病人要做检查。”
鹤翊听话起身,绕到另一边,看着听诊器在我心口周围移来移去。
“粉蓝的后遗症,没办法的。他吃了几颗?”
“一颗。”鹤翊答。
“那他对粉蓝很敏感,目前最显著的表现是热症,不定时复发,烧起来就是这样,严重会伤到大脑的。”
“那怎么办?”
“平时还能喝点药压压,急症发作要么泡冷水,要么靠出汗代谢。”
鹤翊说:“怎么出汗,他走路都费劲。”
白医生看向他:“你不是他爱人吗?这种时候就得帮他度过啊,不管是汗还是体液,只要排出都能有效缓解。” ?
什么概念?
还有鹤翊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挣扎着从水里起来,“我们不是。”
成功扳回一局,白医生愣了愣,开始收拾东西,“缓解药要到明天才能送,既然不是,那就泡水吧,不过泡水也很伤身体,风寒也是要烧脑子。”
他抽空看了眼我屈起的双腿,认真说:“你现在应该很需要鹤翊的。”
这位白医生你话有点太多了。
我瞪着他,直到把他瞪出门。
“这是两全法。”他无视我的眼神攻击,丢下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就这么出了门。
鹤翊上手要来捞我,我条件反射地狠狠拍开。
他无视我的挣扎,把衣服一件件脱掉,脱不掉就撕掉,“再固执下去你会死的。”
“那再好不过。”
他给我裹上长浴巾,裹茧蛹似的,说:“那樊宇同家人怎么办呢?”
“鹤翊,我说了你没资格提!”
“行行行,你有资格行了吧。”
“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干这种肮脏事。”
“我肮脏?你被那狐臭男抱的时候怎么不嫌?”他低头闻闻我的颈窝,“现在正好,没味道,不然我还得再给你洗上几遍。”
“放我去水里。”
“不要。”
房间里。
失去冷水缓解的我再度烧起。
浴巾在扯动中松开,欲望升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和鹤翊任何一点肌肤接触都在刺激我。
他抽走浴巾,我感到连尊严都被一并剥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224444.bar/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双重生 探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