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成真。
我抱着他失声痛哭。
第118章 头纱(完)
哭半分钟的时候。
鹤翊还在放狠话,说:“不要以为和我撒娇我就会放过你,佟青山,我这次不会再轻易答应你离开了。”
哭了五分钟时,鹤翊心软了,手盖在我的后脑勺不断地摸,“好了,没事了,不要害怕,你只是睡了两天,什么事都没有。”
哭十分钟的时候,黑黑跳到我腿上,仰头歪着脑袋好奇地看埋在鹤翊肚子里的我,“喵。”
鹤翊感到了我的不对劲,蹲下来看我,双手捧着我脸不停揩掉我涌出的眼泪,“哭这么凶,做噩梦了吗?”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捂住他乱动的手,埋在他手心里平复自己的情绪,那些痛苦好像才有宣泄的出口。
开口声音断续快不成句:“鹤、鹤翊……我真的…很想你……”
由于我始终粘在鹤翊身上,赶来的医生想要给我做检查变得棘手起来,站在门口等待,鹤翊只好让他们先回避。
饭桶刚好买完吃的回来,见我醒了,激动地想要来抱抱我,结果左绕一圈右绕一圈,插不进我们之间,怪鹤翊把我抓得太紧。
鹤翊无暇和他斗嘴,我在太过强烈的哭泣里呼吸过度,鹤翊捂着我的嘴让我调整呼吸。
头次面对这样的我,鹤翊很是无措,只能将我抱住,用脑袋蹭我,用嘴唇亲吻我耳朵眼睛脸颊,将体温和气息传递给我。在我呢喃他名字时句句回应:“我在。”
饭桶坐在床尾,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摸摸我后背进行安抚。黑黑听不懂,埋在我怀里踩奶,踩着踩着睡起大觉。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在鹤翊紧密的拥抱里缓过劲来。
医生回来给我继续做检查,我抓着鹤翊的手没放,确认他在身边,才没有那种见不到人的焦躁。
据饭桶说,我之所以出车祸,是因货车司机疲劳驾驶,再加上我这边的司机超速行驶,在转弯处相遇,幸好司机大哥迅速反应拐了个弯,把我俩齐齐往柱子上撞。
司机福大命大,轻微脑震荡;我严重一点,脑震荡加被安全气囊闷得差点窒息,昏迷了两天。
检查完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看我这样子,医生建议鹤翊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怕是有什么创伤应激障碍。
还在泰国求医的阿明,听闻我的消息,当天下午给我打了电话关心我的伤势,我说我只做了个怪梦,暂时还没有告诉鹤翊,我盯着门外正在和医生说话的鹤翊的后脑勺,把梦讲给阿明听,阿明听罢,认为这绝非心理障碍,大概率是体内的粉蓝出来作祟,这车祸一撞把我撞到了异世界,撞出个平行时空。
阿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比我还能乱想。
回到病房后,确认我没有看心理医生医生的打算,只想他带在我看得见的位置后,鹤翊寸步不离陪在我身边,就连晚上睡觉,也在我的请求下和我躺在同张床。头天晚上,侧卧着,勉强能躺下,后背贴着扶手板的鹤翊对此表示,“你那么黏我,我真的很幸福,不过会不会有点太挤。”
我侧身将他抱住,将他的脑袋抱在颈窝处,“不会。”
“车祸让你很害怕吗?”他又问,双手用点力,让彼此拥得更近,仰头时,他鼻尖就能贴住脖子上搏动中的皮肤。
“不是因为车祸。”
我把那场噩梦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他。
鹤翊笑着,“原来是梦到我死了阿。”
“它很真,特别真。”
“我就在你面前,你要怎么确认我活着都可以。”朝我露出自己的脸,双眼明亮,视线下移,盯着我的嘴巴。
视线意味很明显。
他不再贴着我的脖颈,微微往后,头靠在了扶手板上,用一只手垫着脑袋,唇角微微勾着,好整以暇等我去靠近。
如他所想,我揽着他脖子,对准他嘴巴一顿啃。
唇舌纠缠中感受那种密不可分,我亲得有点忘我,越发过火。不知多久,我咬破了他的舌头,怕疼的人始终没喊停,忍着痛拿回这场亲吻的主动权。
绵绵的,吸饱露水般,慢吞吞的吻,将那种不安焦躁消耗殆尽。
鹤翊让我把心放回肚子里。
“如果我总是活不久,现在的每一天都要和我好好在一起。”
“说是这么说,你怎么像威胁我。”
“不爱我我就活不了了。”他平静又夸张地说着,嘴唇似有若无蹭着我嘴角讲话。
我被亲得有点缺氧头晕,鹤翊选择放过我,在我闭上眼时轻轻抚着眼皮,他平日总是要碰我两下的小动作现在变成了某种安慰手段,让我逐渐产生睡意。
“用我公司女同事的话来说,你这恋爱脑。”
“哈哈……那我确实很爱你,没说错。”
我摸黑着去捂他的嘴,“知不知羞。”
鹤翊又拿下我的手,把我的食指放在手里把玩。
我们讲了很久的话。
我的困意让意识变得模模糊糊,依稀听到他问。
“冬冬。”
“嗯?”
“梦里是不是少干了点什么。”
“什么?”
他话题跳跃,突然问。
“冬冬,狐狸尾巴是什么样的?”
我强撑着给他比划两下。
“有这么大,棉花那么蓬,雪白顺滑……和你一样漂亮。”
眼睛被他的手完全盖住。一只手伸进衣里,沿着肋骨不断往上,衣服被带得上移,紧接着心口像被狐狸尾扫过,沾了水似的,又像湿滑的温热的水蛇,在上面不断绕圈、和吸口允。
“你喜欢吗?”他好像还在问那个问题。
“唔,很、很喜欢……”
裤带扯开,下边被他手掌包围。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夫妻之实。
他始终没有拿开放在眼睛上的手,似是要我只用五官感受。
去感受彼此禸身滚烫,摩擦、挤压和青,筋跳动。
“爱不爱我?”
“爱……”
说完,嘴巴就被亲了两口。
那种久违的,从深处烧起的暗火越来越猛,直冲天灵盖,快感如麻,一阵阵连绵不绝,嗓子眼很想叫出声,“嗯……嗬…”
可我耻于发出这样的声音,迅速抬起小臂咬着手背,去寻鹤翊的肩膀,伏在他身上,想快点结束,便止不住去自己蹭。
这种刺激下对面好像又变大了些,手心有限的空间变得更挤,难免要加大力度,差点我就交代在他手上。
鹤翊亲着我耳朵,加快了动作……
结束后,我舒服到恍惚,昏睡过去,一夜无梦,只感受到被紧紧裹住的身旁人的体温。
——
没什么事,我在医院里又多躺了一天,原以为公司会乱套,但是手机上员工的项目进度汇报都定时定点发在工作群,总之我短暂停下,公司也不会停止转动,是我太紧张过度。
床头甚至还有员工来探望带的果篮花束,卡片写着:祝老板早日出院!我们在青龙很想你~
前一晚折腾让我睡得很沉,鹤翊先替我收下了,据说来了得有六人,都在看我睡大觉。
吓得我和他确认:“我没打呼吧?”
“打了。”
“真的吗?!”
“没有。”鹤翊笑着给我看了手机的百来张实况,让我放心,我看着屏幕上几乎相似角度的照片,还是这个比较恐怖些。
看着看着,鹤翊冷不丁冒出话:“他们问我是谁,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我和他们介绍自己,说是你的朋友。”
我挺意外:“这次那么体贴?”虽然他讲得有点委屈。
“嗯,条件是一天工作最多八小时,其他时间留给我,至于周末,必须是二十四小时。”
“可以吗?这位佟先生。”
“好好好。”我笑着满口答应,握住他的手,上面空空的,心里便生出个计划。
——
公司正常运转,工作有序进行,度过年,天气渐渐回暖,隐隐有大地回春之势。窗外虫鸣鸟啼,柳絮纷飞,是个很好的季节。
半个月后,我和鹤翊重逢的一周年,相识少说得有六周年。
我自封是个很重要的纪念日,好借此为接下来的计划找个由头。
我叫来了全公司上下,女前任少说有三位,恋爱经验丰富,最重要是唯一一个干过婚庆主持的女程序员,请教她,“求婚是个什么流程?”
她的银色耳钉和唇钉随着脑袋左右摆动,“老板虽然你确实很帅很好,但是,我们性别不合适。”
我锤了下她脑袋:“认真点,我要和对象表白,很正式的那种。”
她被我锤回正经,拿出了主持人该有的严肃,“多正式?结婚那样正式?”
“差不多。”
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了陈年老视频,是一段露天婚礼的视频片段。新娘头戴婚纱走过香槟花道,一步步来到新郎面前,两人相视而笑,花童上前,主持在台上讲着不知道什么,声音断断续续,新郎掀开头纱,给她戴上了戒指。全场欢呼,掌声如雷鸣,震得镜头乱晃,啪嗒一声掉进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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