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止水及时亮出了背后的族徽。
她松了口气,全然失去警惕心地又偏过脑袋,直接无视止水突然的搭话。
这样可不好哦?
止水也学着她的模样,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然后歪着头看向这个同族的小女孩。有点印象......是不是族医家的孩子?
去岁新年去神社祭拜的时候,止水有远远见过,她跟在奶奶身边,小小的一团。只是他那时没和她说上话,不过她年纪那么小、可能搭话了也会忘记。
现在应该能记事了吧?
伴着幽凉河水淌过的声音,止水静静凝望了一会儿她的侧脸。她被盯的烦了,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这样一个人跑到外面,可是种很不好的行为哦。”
“你不是也一个人在外面吗。”
“诶——”
止水眨眨眼睛,指了指身后的背着的小太刀:“我是出任务回来的。”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忍者了啦。
所以,不要用对'孩子'的范畴来对待他哦。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那你开眼了吗。”
唔、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
对互不相识的忍者来说,这是个颇为冒犯的问题。止水倒没生气,盯着她气鼓鼓的脸颊,他只有点想上手戳戳。
“开了哦。”他点头。
一听他承认,女孩立马精神抖擞了几分,有点惊讶地凑近过来,侧仰着头望向他的眼睛,“这么早?”
这可是她主动把脸送上来的哦。
止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是啊,直接把写轮眼露出来给她看了。趁她眼巴巴望过来、越凑越近的时候,他伸手,帮她把没抹到的泪痕都擦干净。
早知道带条手帕好了。
但幸好他刚才已经把手洗干净了。
她没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是专注地望着止水的眼睛。明明刚才还皱着张脸的,这下又扬起笑,一改不耐烦的态度:“你开眼好早哇!”
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过这种话,就不必说出来扫兴了。止水只是嗯了声,又轻声细语地问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回,她肯好好回答止水了。闷闷说只是随便走走,反正鼬也到处乱跑。
「鼬」?
这个名字止水有点印象,好像是族长家的长子吧。
所以是和朋友闹矛盾了?才会一个人跑出来?
唔......
止水歪着头和她对视了会儿。
被她用这样直白的眼神望着,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准备回族地,要跟我一起吗?”他问。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于是止水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回族地。路上又问她,“你和鼬是朋友吗?”
才不是!
她飞快否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整张脸都皱起来,说怎么可能、她最讨厌那家伙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分得清什么是讨厌吗?
或许就和'讨厌吃青椒! '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止水记不太清自己在三四岁的时候在想什么了。他想的事情太多,问题跟着年纪与日俱增,便也忘记从前这个年纪在想什么了。
索性不再去想,牵着女孩的手走在回族地的路上,太阳的颜色变得愈发浓艳,暖橘色的光线把影子拉的很长。
他回头看了眼影子的末端,隐隐的消融在空气中,一长一短的交织在一起。
女孩扯了扯他的手,也跟着回头看,“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
止水回过头,“我可以叫你阿宵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见过嘛,只是你好像没印象了。”他笑道:“顺便一提,我叫止水。”
她哦了声,也不知道记没记住,又问:“你以后会开万花筒吗?”
话题跳转的很快,止水顺着她问的思考了下。说也许吧,不过族内很久没人开了,谁说的准呢?
“那就是不能了吗?”
“唔......我觉得可以吧。”
尽管才开眼不久,但止水还是极有信心的摇头。也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大话,只是真这么觉得而已。
“我也会的。”她不服气地哼了声,“而且肯定会在你前面!”
止水失笑:“可是我年纪比你大诶。”
“那我也会比你早!”
她颇为傲气地别过头。看已经快到家门口了,就挣脱掉止水的手,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望着她的背影,止水摇了摇头,默默跟了上去。
看她进了家门,他又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晚,街边的路灯陆陆续续亮起、她家里的灯也亮起,照亮他的肩头,止水才背着小太刀离开。
也不知道记住了他的名字没有。
不过。
他好像忘记捕鱼了。
.
后来止水也陆续见过她几次、也见到了她口中的「鼬」——他本来是宇智波里少见善于交际的类型。两个孩子,止水自认为都相处的不错。
如果他有弟弟和妹妹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很不错呢。
但等同时见到「弟弟妹妹」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准确来说,是她死揪着鼬的头发不放手,毫无章法地扒拉在他身上。攥着鼬的手臂大力反拧,可惜力气太小、没什么效果。
但鼬倒是很清楚的人体的弱点,他在这样小的年纪,甚至已经能毫无阻碍的用出C级火遁忍术了。
他一掌拍在阿宵肩胛骨上,试图把她从身上甩下去。但骨头都快断了,她也还是不放手,一个扫腿,两个小孩都翻滚在地上扭打在一起——说是扭打也并不准确,只是她单方面攻击、鼬被迫反抗而已。
浑身都裹满了灰尘。
止水赶忙上前分开两人。
可她还是拽着鼬的头发不肯放手,看着就很痛。止水无奈,只能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松手。
她确实松手了。
不过下一刻,她一头狠狠撞向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眼冒金星。
伴随着阵令人牙酸闷响声,止水也终于成功分开这两个孩子,她这才捂着肩膀,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痛。而鼬也捂着嘴后退两步,垂下脑袋,嘴里满是血腥味,有硬物硌在舌尖上。
牙齿掉了。
鼬向来是个善于忍耐的孩子,即便是这样,也含着掉落的牙齿,表情都不带变一下。
止水有点担忧地问两人:“没事吧?”
鼬摇头,含糊地说没事,就是掉了颗牙齿。说着说着,还有血咕噜噜从嘴里冒出来,看着就很糟糕。
但她眼前一亮,顿时感觉肩膀都不痛了,又飞速扑到鼬身上。
等止水废了番力气重新把两人分开时,她手上沾的全是血。竟硬生生掰开了鼬的嘴,把他嘴里的牙齿给掏了出来。
手心一片黏糊糊的触感,她握着这颗战利品,感觉浑身都不痛了,自觉是自己赢了,高兴地笑起来。
止水叹了口气,回头去看鼬,他正有些狼狈地擦掉下巴上淌出的血。
止水问,需不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鼬说不用,不痛。
她一听这话,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握着那颗抢过来的牙齿,恶狠狠瞪了眼鼬,转身跑远了。
止水有点头痛。
鼬还很有礼貌地和止水打招呼,说今天看来是不能训练了,他得先回家换套衣服才行。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眼看着鼬像没事人一样准备离开,止水赶紧问他。
鼬想了想,若无其事地把嘴里的血咽下去,摇头说不知道。
被打的牙齿都掉了一颗,鼬似乎也没放在心上。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下次会注意的。
看他这样,止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去追阿宵。跑得不快,止水三两步就追上她,然后被质问道——“你怎么帮他!”
止水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绝对没有,自己只是在公平的劝架而已。
带着阿宵回了趟自己家,止水帮她擦掉脸上的灰尘,她鼓着脸问:“你怎么会认识鼬?和他是什么关系?”
止水如实相告,说我把鼬当弟弟看。
但止水前阵子才说过把她当妹妹看的。
阿宵脸上顿时浮现出不乐意的神色,说才不要!
她比鼬还要小几个月,如果鼬是止水的弟弟,那她岂不是还要排到那家伙后边?
这怎么可以!
止水叹气,心想女孩子是要难哄些的,好声好气地劝了她半天。
“你不准理鼬!”
止水无奈摇头拒绝,说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啊,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于是她气愤地说不要理止水了!
但又感觉这样像是自己输了鼬一筹,也不甘心就这么把他'让'给鼬。想了半天,又问他:“还是我更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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