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哂笑:“当然。”
它代表着审判,当然不是壮观二字能够概括。
溯想到什么,看着摩拉克斯:“登上这枚天钉,对魔神会不会有影响?”
“按理说应当没有。”他偏头,看着溯:“你想上去?”
溯很诚实地点头:“来都来了,如果不上去总觉得缺点什么。而且有你在,不需要借用风场,如果我自己可没那么方便。”
“自己来?”摩拉克斯的重点每次都让溯意外。
他哭笑不得:“假设,假设。”
摩拉克斯笑了声,抬眼看着那枚天钉:“行,我们上去。”
他变回原形,回过脑袋,在溯跟前低下。
“巴巴托斯已经知晓我们进来,我恢复原形这件事虽然会让他关注,但不会引起太麻烦的事。”
溯坐上去,很是认同:“我也是这么认为。”
摩拉克斯大摇大摆地在龙脊雪山上飞行,晴空万里无云,恰巧看过这边的人很容易发现山顶上的异常。
视力很好的小孩说山顶有龙在飞,年老的人看过去,却没什么都没看到。
一些年轻人看到了,揉了揉眼睛,却很快失去那尾龙的踪迹。
关于龙脊雪山上的飞龙,无数个版本在璃月和蒙德传开,所有看到的人都会给他们见到的龙填补细节,没看到的人以讹传讹,最后甚至连龙的颜色都有争议。
当然,这些都不是溯和摩拉克斯在意的东西。
他们确实上了天钉,却发现上边已经被人占领。
巴巴托斯就那么坐着,手里拿着琴,轻抚,吟唱,是一首关于英雄的赞歌。
摩拉克斯选择其他降落点,他跟溯能挤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上,哪怕这块碎片落脚点真不大,需要他和溯贴近,但他们可不会去挤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的赞歌还未结束,好似是从英雄少年一直歌唱到他的迟暮。
情感复杂多变,词与语,都能让人感受情绪变化,好似身临其境。
溯忽而就想,魔神是否也有迟暮?
追求胜利的魔神在战争中死去,是否也是另外一个比较好的结局?
毕竟,暗之外海被魔神唾弃,根本原因也是战者对逃者的鄙视。
后来,巴巴托斯的歌声与琴声终于停下,三位魔神就那么看着前方的夕阳,徇烂得如同要烧掉所有燃料。
溯和摩拉克斯终于还是跟巴巴托斯同行。
他们看了夕阳,还想看朝阳,所以今晚要在雪山里过夜。
而作为蒙德地区的神明,巴巴托斯知道适合过夜的地方。
只是溯和摩拉克斯都没想到那个适合过夜的地方竟然下了半山腰,而那个地方还有别人,甚至不止一个人。
阿贝多看到他们的时候很是意外:“这是,夜里登山?”
他猜到了什么:“准备看日出?”
巴巴托斯诶嘿一笑:“确实准备看日出。”
“所以卖唱的大哥哥跟可莉一样!”
溯视线下移,看着那个一身火红的小女孩,想起自己已经上小学的侄女。
“可莉,对吧?”
可莉身上的背包已经放下,她双手直直朝后,整个人略微前倾,好奇地看着溯。
“这位大哥哥怎么会知道可莉的名字?”
溯莞尔,上前,从内有乾坤里拿出点心:“因为可莉很有名。”
可莉楞楞地接过,却是瞪大眼看着溯:“有名是指跟芭芭拉姐姐那样成为偶像吗?”
溯思考一瞬,说:“蒙德城的偶像芭芭拉确实有名,但有名并不单指偶像,某个人擅长某样东西,也会成为名人。就好像你的阿贝多哥哥擅长炼金术,他也很有名。”
“啊,那可莉懂了!”
可莉倒是会举一反三:“所以可莉是制作炸弹出名!”
溯忍俊不禁。
摩拉克斯视线从一脸温和的溯身上收回,落在阿贝多身上。
微微点头示意,倒是没说什么。
阿贝多也是点头:“钟离先生。”
摩拉克斯微顿。
巴巴托斯:“好了好了,我们赶了一路也累了,阿贝多,这里有什么吃的?对了,有酒吗?”
阿贝多思考片刻:“如果你们需要,倒是能弄一些。”
可莉一听,略微纠结:“阿贝多哥哥要工作了吗?可是可莉刚刚找到阿贝多哥哥。”
阿贝多看着她,语气温和:“不用担心,很快。”
溯木着脸,举手:“吃的,酒,我这里有。”
虽说他对炼金术没什么意见,但这种凭空变出食物,不对,应该说是炼制出食物的事,他暂时还不能接受。
可莉立马捧起手中的盒子:“是这些好看的点心吗?”
溯:“不仅仅是点心,其他的东西,也有。”
于是,阿贝多提供住处,溯提供食物作为住宿费。
吃了热腾腾的饭菜,整个人都缓和起来。
钟离在煮酒,饮酒的人只有他和巴巴托斯。
溯不参与,所以也只是看了眼,然后视线向外的时候,落在火光照耀着,映上红色的积雪上。
他起身,走了出去。
正在吃着点心的可莉一看,立马放下,跟了上齐。
可莉的一举一动都在阿贝多的注视下,自然也看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那位溯先生竟是堆起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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