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又想起了七珍宴上那些人的阿谀嘴脸,那一句又一句的恭迎话似黑水般沉进心底。他死死盯紧了念念的唇瓣,仿佛她的回答将决定了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否会落下。
念念无知无觉,勾唇轻笑,语气里透着丝恶意的冷嘲:“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我师兄比你年轻,比你俊美,比你......唔。”
她蓦然失了音,更恶劣的话淹没在了唇舌间。
修长的手指掐上那对下陷的腰窝,倏地收紧,他愈吻愈重,含住那点粉舌,反复吮吸舔咬,不许她再说一句话。
醋意混着掌控欲冲进胸腔,引以为傲的克制被彻底打破,他的身躯都剧烈起伏起来。
察觉到念念反抗的力道,他才松开她,错开一点唇,气喘道:“对不起。”
话音还未落,一巴掌已甩在了脸上,念念喘着气阴冷道:“你敢。”
李寻欢静静地看着她,躲也不躲,只毫无征兆地哑声道:“嫁给我。”
念念听清楚了原话,甚至露出一点不可思议的笑:“你也配和师兄比?你和他......”
李寻欢绷紧了脊骨,极力按捺下撕咬她唇瓣的冲动,牙齿破开舌尖的皮肉,腥甜的铁锈味溢满了口腔。
细密绵长的疼痛感仍是撬开了他的口齿:“可是你不仅嫁过我,爱过我,还早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念念眼里氤出一些愠怒,恨声道:“你闭嘴,你都足以当我爹了,我怎可能.......”
李寻欢咽下胸腔里的闷咳,不管不顾地抬起手,月白色的广袖往下落,露出绕圈系在腕骨处的红绳,“我确实当过你爹,也曾做过你几日之师,但与你拜过堂、成过亲也是真......是你忘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是你忘了’四个字浸满了难言的酸涩与一些无法启齿的委屈。
然而再儒雅再成熟的男人,只要有了难以克制的欲望,皆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李寻欢上前一步,眸光中带着一丝乞求地低声道:“我们未和离,你便还是我的新嫁娘。你想要,我给你。”
念念似觉荒谬地笑出声,蓦然伸出手,猛地扯下那圈红线,径直扔进河里。
她撩起眼睫,空空荡荡的掌心在他面前晃一圈,挑衅地看向他,似是在说:没了我的本命线,你还能如何与我扯上关系?
李寻欢只是沉默。
寒冬腊月,河里满是冰渣,他一瞬也未思考,扑通一声便跳下去。
河面的冰渣推搡碰撞间,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仅瞧一眼,寒意仿佛都要浸透骨髓。
李寻欢的面色一瞬被冻得青白,急促又浑浊的咳嗽声连绵不绝地响起来,剧烈地似要呕出心肺。
念念下意识咬唇,不知是报复欲作祟还是什么,蓦然道:“不许爬起来,这是主人的命令。”
说罢,她转身就走,把他抛在身后,步子踏得又重又急,仿佛急不可耐地要赶着去做什么。
李寻欢呼吸一紧,终于变了神色。他腾起身,脚尖点过河面,一息间便又到了念念身后。
淋淋的冰水沿着衣角滴落在地,像是下了一场骤雨。
他慌乱地上前,自身后抱紧她。
寒冷的河水淋湿了白色的薄纱,透骨的冷沁进皮肉里,念念被冻得浑身一颤。
他血热的胸膛成了世间所剩的唯一一点热,念念轻喘出声,下意识没有立刻推开。
环在胸下的手臂紧紧箍着她,耳畔的颤声中黏连着褪不掉的哀求:“别去,别让他碰你。”
念念闷声道:“你凭什么来置喙我的事?我就要去。”
李寻欢的眸光燃起暗炙,手上蓦然发了狠,径直弯下腰,薄唇含住那点圆润的耳垂,细细包裹舔吮,似是在吃透红的石榴般要吞下她的果肉。
阵阵酥麻感一瞬自耳颈处蔓延开去,一路颤到尾椎骨。一息间,念念便软塌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双醉红的眼眸浮起滚烫的水光,肩颈处泛起大片战栗,她不受控制地泄出星点呻.吟。
李寻欢收紧了胳膊,细舔着哑声道:“别去,我给你。”
念念软着身子,无力地挣扎道:“你都老了,都不行了,你给我滚......”
话音还未落,他便毫不客气地扣住了她的腰腹,将之往自己身上贴。
他没有回答这样幼稚的话,念念却蓦然咬紧了牙。
李寻欢抱得愈来愈紧,她只能软塌着腰竭力往后瑟缩。
察觉了她的后缩,他也不恼,只喘着热气,掌着她的腰,把她的腰腹向上抬。
掐在腰处的手背上尽是跳凸的青筋。
李寻欢鼻翼微动,看着她那双迷离的醉眼与无意识晃动的腰肢,轻轻弯下腰,在她耳边喘出热气:“湿了?”
这才是明知故问。
她穿得太单薄,实在藏不了。他怎会感觉不到?
被他戳中了心思,念念羞恼地睁圆了眼,连打带踹,挣扎着非要下来不可。
李寻欢轻笑出声,这回终于松开了手。
脚尖先落地,念念软着腿还未站稳,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李寻欢头也未偏,只是侧过身挡住她几近赤.裸的身子,声音又低又哑:“怎么打我都可以,让我给你。”
他垂眸,望着被河水透湿的殷红,轻轻咬牙。
还敢看。
念念气笑了,沉下脸冷声道:“我凭什么给你....”
李寻欢顿了顿,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抿唇道:“那你...我,对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他低下头,隔着湿透的中衣含住颤栗的殷红。
念念想推拒,推扯的力道却渐渐变了味,那双白中透粉的素手插进他湿漉漉的鬓发里,一点点收紧,直到紧紧抱住了他的脑袋。
冰冷的衣裳赤.裸地贴着皮肉,温度却在急剧升高,念念一面气喘,一面断断续续道:“不......行。”
余光看到了轻晃的腰肢,他忽然笑,“行的。”
他一顿,带着点难以启齿的羞耻,在她耳边低声道:“取悦主人,是傀儡和侍仆的天职。”
面上的温度急剧升高,心口的春水猝然晃荡,念念凝着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暗暗咬牙。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眸光望向满是冰渣的湖面,喘气道:“你、你要是能找到红线,我就听你的。”
冰湖寻线,堪比大海捞针,李寻欢却面色都未变。
他眸色温柔地看着眼下震颤不已的长睫,滚烫的手掌沿着她的臂膀一路摸寻到手腕,挑起镶红石金镯,将里面那根细细的红线轻轻勾起一角,微笑着不容拒绝道:“找到了,你是我的了。”
念念睁大了眼,声音发寒:“你早发觉我没扔?那你还......”
李寻欢目光专注地低眼看她:“我早说过了,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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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来想用那个口代替..., 结果发现更糟糕了,谁懂TT
第111章 解开桎梏 可如今他也想往上爬了。
寒风刀子似的割上身, 沾湿的衣裳被吹成薄冰,李寻欢紧紧捂住嘴,脖颈前倾着呛咳出声,每一声都撕扯着肺管, 教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念念撇过脸不看他, 干涩地气喘道:“疯子。”
他放下手, 露出被冻得发青的嘴唇, 虚声笑:“做一个疯子,有什么不好?因为你, 我早就疯了。”
念念瞪他一眼,声音陡然拔高:“撒谎。你就是怕死, 怕我杀了你,怕我叫你去夺刀。你才——”
这话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寻欢当然不会动气,比起满脸漠然, 她纵是怎么骂他打他都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动声色道:“我才怎么?”
念念剜他一眼,恶劣地一字一句道:“你才下贱地想勾引我。”
这两字的指控,既僭越礼法,又不可谓不冒犯。
怀里的小家伙正露出尖牙, 试图用隐着利爪的小肉垫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李寻欢笑出声,望着那双睁圆了的灼灼猫眼,蜷了蜷手,低沉着嗓音点头:“确是如此。”
他蓦然想到过往里,她不知腻声说过多少次“大叔,你真好看。’,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氤氲着的情迷,仍历历在目, 他原还以为只是情蛊惑了心。
李寻欢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长相是世间少有的英俊,纵使已不再年轻了,可显然她还是很喜欢的。——若是他相貌丑陋,念念怎会欲拒还迎地放纵他做这些逾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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