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却是不信:“若他们真的能有报应,也不知我还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白竹肯定道:“婆婆放心,会的。”
水烧好之后,白竹先盛了一碗给老人家,又给温玉叶盛了一碗。
可不待手中的热水入口,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狗吠声。
先是一只狗叫嚷起来,随后许多户人家院里的狗都叫了起来,再然后,似乎有叫骂的声音由远及近穿了过来。
老妇人脸色一变:“坏了,这是山匪进村了!”
白竹脸色一冷,将老妇人扶到屋里去,随后将温玉叶也推了进去,而后关上堂屋的门:“你们在里面别出来……”
老妇人虽然不怕死,但也难□□露出紧张之色来。
温玉叶安慰她:“婆婆,没事的,我兄长他武功很高,若是他们胆敢闯进来,我兄长一人也能对付的了。”
“可他们人多啊,我这条老命不怕什么,可你们……”
“没事的,他们不一定是冲着这边来的……”
可话才说完没多久,便听到一群人的脚步走近,而后竟真的在这里驻足了。
温玉叶听到外面有人喊:“老大,就是这辆马车,方才兄弟几个就是被这辆马车上的人给打伤了!”
温玉叶这会儿才联想起来,她和白竹往村里走的时候,白竹打趴下的那几个喝醉酒的人,竟然是山匪。
老妇人也听到了外面那人的话,颤抖着问温玉叶:“你们先前……惹着他们了?”
“应该是了,”温玉叶握住她的手,歉疚道,“眼下是我们连累了您,不过,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们也会尽量护您周全的。”
“傻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老婆子我不怕死,”老妇人咬牙切齿道,“若今日我这条老命真的保不住了,我也只会恨老天爷不公……”
大门很快被人踹开,外面那群匪徒闯了进来。
温玉叶隔着屋门的缝隙,看到那个被称做“二当家”的,一脸横肉,扛着一把弯刀冲白竹大声嚷道:“就是你小子打伤了我兄弟?”
白竹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是你们多年为非作歹,扰的这一方百姓不得安宁?”
“哟?哪里冒出个青天大老爷?怎么,你要为这里的百姓做主吗?”那二当家嗤笑道。
白竹沉声道:“我是打算除了你们这群祸害!”
“哈哈哈……”那群山匪大笑起来,指着白竹道,“就凭你?你瞅你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
“二当家的,这里可不止他一个人,之前在马车上还有一个小娘子,”有个之前拦马车的人提醒二当家的,“那小娘子长得可俊了,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这般模样的……”
那二当家的一听,果然生了好色之相:“那今日兄弟们可是有福消受了哈哈哈……”
“住口!”白竹一声冷呵,拔剑便冲了过去。
院里登时打做一团。
白竹如同游龙一般在这群山匪中穿梭,一把银剑簌簌生风,不多时便挑翻了许多人。
而堂屋里,不仅温玉叶听得怒火丛生,就连老妇人都气得咬牙切齿:“这帮狗杂碎!我真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们!”
温玉叶以为她在为自己抱不平,便劝慰道:“婆婆莫气,兄长会教训他们的!”
“姑娘,我老太婆能求你个事儿吗?”那老夫人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道。
“婆婆您说……”
“我瞧着你兄长是个厉害的人物,若是能将这群恶人制|服,可否让我这老太婆报个仇?”
“婆婆你要报什么仇?”
老妇人忽的泪眼婆娑:“我丈夫去世的早,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只十几年前捡了个女娃,与我相依为命,受我万般疼爱,亦是十分孝顺善良。前两年我细心为她挑选了人家,可成亲那日,撞上了这群恶人下山,将我那女儿掠去山上数日,待我再找到她时,那可怜的孩子已是断气多时,被抛却在山涧里,身上……身上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温玉叶一时惊愕:“他们竟如此残忍卑劣?”
“这些年我一个老太婆求助无门,只能日日盼着老天爷开眼,降道天雷劈死他们。可今日遇到了你们,想来是老天爷真的开眼了,我求你,待你兄长捉住了他们,你们给我一些时间,我要给我那可怜的女儿报仇……”
温玉叶亦是听得鼻头酸涩:“好,我会和兄长说的……”
这时,有一个山匪趁着白竹被缠住之时,绕到了堂屋这边来,撞开了堂屋的门,朝老妇人扑来。
温玉叶亦是有匕首傍身,她一脚踹开了那个山匪,举着匕首将老妇人护在身后。
院里的山匪不少,白竹一时分不开身,又有几个山匪往堂屋这边来……
温玉叶武功虽是不错,但到底伤了一只胳膊,只能勉强对付两三人。而那老妇人见那山匪冲过来,亦是举起拐杖要打,可她终究年老体弱,对方很轻易便躲了过去,而后趁着温玉叶不备,将她一把扯了过去,横了刀将她当成了人质……
“都住手,否则我杀了这老太婆!”那人大喊了一声。
温玉叶心头一跳,只好收了匕首。
白竹亦是,停下剑的同时,被身后一名山匪狠狠踹了一脚,险些摔在地上。
那名挟持的山匪很是得意,向二当家的邀功:“二当家的,我做的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