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已经不当厨子好久了。”西装男为难地说道。他现在已经是老板了，再下厨多没面子。
“翅膀硬了是不？我指使不动你是不？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小老头步步紧逼。
“这就去，这就去！”西装男向邪恶势力低头。
小老头冷哼一声，到座位上坐着去了。
没多久，菜便一盘接一盘地上了。
林缀亭和顾客兴致勃勃地吃了起来，一看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样子。沈观和小老头就矜持多了，吃得也优雅。
而西装男就在旁边陪着，也不敢上桌吃东西。
“不考虑来我家当厨师么？”沈观开口道，“做饭的时候过来就行，不必一直住在我家，也有时间继续开小饭馆。”
“好呀好呀！”西装男连连点头。
“没说你。”小老头翻了个半白眼，“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数吗？”
西装男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考虑一下么？”沈观看着小老头，又问了一次。
“哦哟，条件放松了？”小老头打趣道，“因为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么？”
林缀亭震惊地抬起了头，视线在沈观和小老头之间来回游移。
“别说得那么令人误会好吗……我只是想招个厨子。”沈观捏了捏眉心。
“你们家都后宫三千了，还招？”小老头砸了咂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家什么情况，我朋友在你家上班，一个月也做不了几次饭。”
“也就几百人，哪有三千那么夸张。”沈观解释道，“再说了，您朋友擅长的菜在我家被点到的频率可能不那么高，所以才比较闲……话说回来，您到底是喜欢忙一点还是清闲一点啊？”
“这个嘛……”小老头摸了摸下巴，“我也不知道。”
沈观抽了抽嘴角。这小老头到底什么意思？之前他家就想请这小老头过来当厨师，不过被小老头拒绝了，说是放不下自己的小饭馆。这次他放宽了条件，做饭的时候再过来，结果他提到他朋友一个月也做不了几次饭？
小老头看到沈观脸上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行啦行啦，我开玩笑的。如果照你说的那样，我还是愿意去的，毕竟你家条件是真的不错。”
“那您是喜欢闲一点还是忙一点？”到时候他好决定点卤肉饭的频率。
“你随意。”小老头摆了摆手，“有人喜欢我的卤肉饭我还是很开心的，只要别挑饭点儿找我去做饭就好，毕竟我这边小饭馆还不想关门。”
“可以。”沈观点了点头，“不过我家最近出了点事，合同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再签。”
“好的。”小老头笑了笑，“现在专心吃饭吧。”
“爸，我……”西装男可怜巴巴地暗示着。
“行行行，坐下吃吧。”小老头摆了摆手，“水平下滑这么厉害，还有脸吃。”
西装男不敢说话，生怕他爸把他喊过去添菜侍奉。
顾客左看看，右看看，探头问道：“老板，你还能去家里做饭啊？一顿多少钱？”
小老板摇了摇头：“你还是点外卖划算些。”
“有钱人。”一听小老板这么说，顾客就明白了。价钱一定不便宜。
“开心。”吃完了饭，顾客往靠背上一躺，摸了摸肚子，舒服得不得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了。”小老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饭馆那边怎么样了，唉。那女学生看不上我的小饭馆，还来我这儿干嘛？竟然还闹事，气死我了。”
“消消气，消消气。”顾客劝道，“这种脑子有病的也是少数。”
“那我们也走了。”沈观吃完了饭，还要带着林缀亭继续散心。
“谢谢款待。”林缀亭笑眯眯地说道。她刚刚吃得可不少，现在特别满足。
“嗯，拜拜。”小老头挥了挥手，“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约会了。”
“不是……”
“嗯，行，走了。”沈观拉着林缀亭直接往外走。
林缀亭还没来得及解释他们不是情侣。不过反正也不常见面，误会了也没什么关系，解释的话大家都尴尬。嗯，果然沈观想得要比她周全一些。
“走吧，带你去消消食。”沈观把林缀亭带到他母校，“要拜考神么？这边有个孔子像，据说挺灵的。你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么？”
林缀亭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考试肯定不会挂，不过她还想考好一点，好打辅导员的脸呢。
“我记得是在这边。”沈观拉着林缀亭往里面走。
孔子像前摆了一堆贡品，什么水果馒头五花肉，都堆起来了。旁边还摆了两个香炉，里面的香灰都快满了。
“和他们一比，我还真是心不诚啊……”林缀亭看着那个有她腰那么高的果篮，心生感慨。
“随便拜拜就行了，自己还是得努力。”
林缀亭点点头，双手合十拜了拜：“老子要考好，打他们的脸。”
一个人吃力地抱着果篮，要往孔子像前面摆。看到前面好像有人，他转了个方向，这才看见挡路的人是谁。
“沈哥，你怎么回学校了？”卫泰然先把半人高的果篮放地上，擦了擦汗，跟沈观搭话道，“是来看我的嘛？沈哥你太有室友爱了！”
“不是，让开。”沈观皱了皱眉。卫泰然正好挡住了拜完孔子像要回来的林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