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好被子后,谷雨不由分说就把云以南拉了起来,往旁边扯了两步。
“她是怎么了?好像......”
谷雨笑了笑,面不改色:“没什么大问题,她现在就是中了催、情药的效果。”
“什么?!”
云以南很快的又回过头去,章凌雪脸上的潮红依然没有褪去,身体似乎又开始微微的动了。
“她自作自受罢了,半夜带着酒来我的房间,说要和我谈剧本,结果自己喝了这个药,喏,就这个样子了。”
谷雨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说着,坐到了沙发上。
“那有办法把她弄醒吗?比如说让她洗个冷水澡?”
云以南想起以前看过的书和电视剧,脱口而出。
总不能真给她找个异性解决生理问题吧?
谷雨没有作答。
“喂,章凌雪,听见我的声音吗?”
云以南晃了晃章凌雪的肩膀,后者没有反应。
那现在怎么办?这种东西对身体有害吗?
云以南甚至急得额头出汗了,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现代社会?她还以为只有武侠小说里会出现。
“对了,忘了和你说,房间里的香味也是拜她所赐,有迷幻的作用。”
好一阵子后,谷雨才慢悠悠的说。
云以南扭过头,谷雨正靠在沙发上,一手托下巴,冲着她微微一笑。
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她居然感觉到眼前忽然一黑,脑子里天旋地转起来。
直到脑袋抵在一个人的胸膛,云以南才又有了意识。
“好点了?”
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云以南抬起头,发现谷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她正被对方像抱孩子一样搂着坐在沙发上。
“啊!雨哥你放开我。”
云以南有些手忙脚乱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开,站稳之后,她发现房间里的香味已经消散殆尽了。
阳台的门大大的敞开着,夏日夜晚的热风正源源不断的吹进来。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体质这么敏感。”
谷雨脸带歉意的叹了口气。
“我刚刚......”
云以南走到阳台边,揉了揉眼睛。
“你晕了,不过也就十分钟左右吧,香味散得差不多了之后,你就醒了。”
“真有闻见就会晕倒的香?那不是很危险?”
“放心,你说的那种东西是没有的,”谷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个香最多是让人神经亢奋,有胆子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或者理解为类似运动饮料就好,至于你刚刚的晕倒,我猜可能是因为你有点儿低血糖,或者是晚上吃的什么东西,和这个香起反应了,也就是你的体质特别敏感,才会发生这种意外,不过现在没事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哦,来了。”
简北的头发乱糟糟的,看得出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你怎么这么慢。”
谷雨斜了他一眼。
简北摆摆手:“别提了,刚刚我的房门门锁卡住了,弄了好一会才打得开,就差没砸锁。”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眼就看见了睡在内间床上的章凌雪。
“就是她?”
“不过是个共犯而已,主谋呢,是她的那个经纪人。”
简北在电话里似乎得到了更多的信息,一来就有些气势汹汹的:“雨哥,虽然说找到了证据,可是你这牺牲也有点太大了。”
“哦?也算不得什么牺牲,”谷雨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更何况,我根本没和她发生什么事,不然你觉得她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恶心的东西,”简北厌恶的看了章凌雪一眼,又收回了视线,“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钱琳玲是鸨母吗,让手下的艺人做这些事,而且这些人还这么听话?”
“钱琳玲就是经纪人中的毒瘤,章凌雪可能是身不由己的,她可能有些什么把柄被钱琳玲捏在手里,不得不......”
云以南和简北对视了一眼,简北的表情让她知道对方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当初钱琳玲也曾经逼她去做那些龌龊的事,如果不是她在高楼上以死相逼,说不定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不是每个人都有面对死的勇气。
“人嘛,虽然自称高级动物,但总保留着动物的一些属性,比如说受欲望驱使去捕捉猎物,和同类交配,”谷雨用词简单粗暴,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钱琳玲是罪魁祸首没错,但是章凌雪如果没有带着自己意愿,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你是说章凌雪来是自愿......”
“她很乐意,”谷雨微微一笑,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钱玲琳和她,不过是狼狈为奸,你不用把她想得多可怜。”
“怎么会......”
章凌雪虽然是钱玲琳手下的人,但她的形象向来都是清纯又楚楚可怜的,说话的时候总是温声细语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谷雨嘴里说的那种人。
“你不信?也对,她的演技全都用在这儿上,”谷雨欠身,从一旁拿过一个小小的摄影机递给了简北,“把这个插电脑里。”
屏幕播放出来的片段让云以南看得瞪大了眼,镜头中的章凌雪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谷雨的身上,娇声娇气的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