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倏地沉默,周遭的气压骤降,他眼眸布满阴霾,像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平静。
他忽地伸手,覆着她纤细的脖子,冰冷的触感向上,指腹缓缓摩.挲她的唇:“七七,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南穗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嘴唇动了动,没有开口说话。
傅景珩俯身,那双漆黑死寂到没有一点亮光的眸子落在她脸颊,他一字一顿,“挤入你的身体,一直做到死。”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虔诚地吻着她颤抖的眼睫:“这样,你就不会留半点位置再给其他人。”
南穗闭着眼,想要说话,可发现她的牙齿都在打颤。
傅景珩的下巴抵在她颈窝:“你在害怕?”
“别怕。”他炙热的眼神逐渐被空洞与绝望溢满,低声道,“我……舍不得那样对你。”
……
沉默五分钟。
南穗深呼吸:“傅景珩。”
“嗯。”
她直视傅景珩的眼眸,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彼此冷静一下。”
“我现在头脑一团乱麻,你是南祁止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太大,包括……”南穗环顾四周,“包括这间地下室的东西。”
傅景珩的眼睛黑沉沉地望着她。
南穗缓缓道:“如果不是赵煜怀疑你在我住的酒店里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告诉我你就是南祁止,是不是我永远都会被你欺骗?”
“什么窃听器摄像头。”傅景珩眉头紧锁,“我没有在你酒店里安那些东西。”
南穗挣脱他的手:“难道你没有派人跟着我,给你汇报我的行程?”
傅景珩沉默不语。
趁他晃神的时机,南穗推开她走出地下室,待她彻底走到大厅,鼻尖钻入新鲜空气时,她整个人重重地松了口气。
等南穗准备离开这幢别墅时,她惊愕地怔在原地。
她的行李箱不见了。
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朝着她逼近,像是一种凌迟的讯息。
南穗胸腔上下起伏,她转身,正对上男人的目光:“把行李给我。”
傅景珩掌心顺着往下,握着她的手,安抚地道:“太晚了,明天再说好不好?”
“把行李箱给我。”南穗见他久久不说话,她甩开他的手,“不给也行,反正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完,南穗转身就走。
傅景珩不再伪装,单手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首扣着她的腰,将她扛在肩膀上,大步朝二楼走。
南穗的腹部被男人坚硬的肩膀硌着,脑袋抵在他的胸膛,随着他的走动,她忍不住觉得眩晕恶心。
她用手去打他,双腿悬在半空去踢他的后背,“傅景珩,你放我下来!”
傅景珩空余的掌心护着她的脑袋,他声音嘶哑:“休想。”
大厅里的佣人看到这架势连忙低下头。
张嫂眼见着他们这副场面,忍不住开口:“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吵架不能解决问题。”
傅景珩不为所动,任由南穗不断地挣扎,也任由着她张唇咬他。
但她力气太小,小得就像是小鸟在他胸膛轻啄,那股发痒的感觉令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眸,抚开她散在半空的乌发,手指送入她唇上,温柔道:“咬我的手,别把牙咬坏。”
南穗能感觉到异物到她的口腔,满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她使劲地去咬,用力地去咬他的手指。
可直到咬破皮,她尝到了血腥味,他依旧不松开。
南穗红着眼眶,推开他的手。
傅景珩用脚踢开门,将她放到床上,随后单手系开领带衬衫扣,随意地将衣服扔在地上。
南穗见他这副模样,手脚并用地要逃。
傅景珩勾着她的脚踝,轻松地将她拉了回来,他跪在她身体两侧,动手将解开她衣服扣子。
“你做什么?”南穗脸色微变,声音也变了调。
她穿着一身套裙,扣子极多。
傅景珩没了耐性,单手扯着领边用力,空气中发出“噗嗤”几声,一排扣子随之绷开。
他将她的裙子扔到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他按下遥控器,两侧的窗帘朝着中央缓慢合起。
伴随着机械的响声,卧室彻底漆黑,厚重的窗帘彻底遮掩外面的细雨声。
傅景珩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唇角微提:“睡觉。”
南穗不堪忍受他这种行为,伸手推他,手心无缝隙地贴在男人滚热的温度。
烫得她发慌。
刚离开,她的手被男人潮腻的掌心攥着抵在他胸膛,傅景珩睁眼,漫不经心道:“还是七七,你想和我做睡觉时做的事?”
南穗僵住,她感到他某个部位蠢蠢欲动正热情地抵着她,整个人一下子慌了:“不想。”
“那就乖乖睡觉。”
听着男人低柔的嗓音,南穗全身泛着潮意。
她烦躁不安,也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眼前的男人闭着眼,一动不动。
南穗复杂地看着他,眼神描摹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从外表丝毫看不出来他竟然是这样扭曲的人。
过了不知多久,被扔到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景珩缓缓睁开眼,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