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炀看到周围站满了人,趁机提高嗓音:“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知道之前是我的不对,穗穗,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你跟我好,我再也不去泡吧,你给我生孩子,我坚决不再出去找。”
南穗被他吵得脑瓜子疼,她试图冷静:“你比较适合生活在古代,这样不会被阉.割。”
“?”
宋炀:“我知道穗穗你还在生气。”
见她面无表情,宋炀整个人弯着腰,夸张地捂着脑袋:“我头疼,好像有点晕,穗穗,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南穗看了他几眼:“头疼?”
宋炀见有戏,装得更夸张:“对!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疼死我了。”
手里的玫瑰花都晃掉了几片花瓣。
南穗:“头痛啊,那可不得了了。”
宋炀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可能我的脑袋也知道我太想你了吧。”
南穗不为所动:“头痛那你赶紧去医院啊,万一是脑瘫怎么办。”
“……”
南穗好心道:“我替你叫救护车,你安心养病,别来耽误我工作。”
随后几个场地安保过来,见她同意,抬着乱吼乱叫的宋炀往外走。
处理完毕,南穗对着在场的人鞠躬道歉:“对不起大家,耽误拍戏时间了。”
程菡走过来,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被这种人缠上,太惨了。”
南穗也没想到宋炀居然是这种人。
被宋炀一骚扰,南穗心情有点down。
临拍戏前,她忍不住打开手机给傅景珩发微信。
说些什么呢。
说她被骚.扰,说她不开心,说她想他了,想抱他,想亲他……
可他有工作,她也有,更何况两个人暂时相距两地,她并不是不懂事的女朋友。
南穗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看了一分钟。
等心绪平静下来,她将手机递给温馨,打起精神继续拍戏。
今天戏份任务不多,南穗傍晚六点便下了戏。
南穗和温馨相约待会儿洗完澡,八点去附近找点吃的。
洗过澡,南穗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给傅景珩发消息:【我提前拍完戏啦,待会儿和温馨吃烧烤。】【傅景珩:好。】
没了?
南穗等了足足三分钟,还真的没再收到他的消息。
她失落地将手机放在床上。
难不成还真的有“两个人如果在一起,新鲜感便会逐渐消失”的定律?
忽地,南穗听到一阵拍门声。
南穗的心情瞬间飙升,唇角弯了弯,谁知刚走到半道,她听到宋炀的声音。
“穗穗,是我。”
“我知道你在这间套房,你让我见你一面吧,咱们当面聊,你吃过饭了没?”
南穗无法形容那种心情。
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如同买彩票中了五千万,最后却发现彩票丢了。
南穗烦躁地不行:“宋炀,我已经给酒店前台打电话了,你如果不想再像下午那样被抬出去丢人,你赶紧走。”
宋炀继续拍门:“不见你我就不走!”
南穗忍不住道:“你有病吧你。”
随后她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说有个陌生男人在她门前骚.扰她。
在酒店保安来之前,南穗都能听到宋炀的拍门声,哀求声。
她戴上耳机,将音乐开到最大,无视他的存在。
过了半个小时,南穗耳朵有点疼,她摘掉耳机,发现周围已经静悄悄的。
宋炀应当走了。
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南穗打算刷会儿微博,还没打开软件,手机屏幕弹出来条消息。
【傅景珩:在哪儿】
南穗趴在床上,回:【在酒店呢,你下班没呀?】在等他信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阳台“噗通”一声巨响。
南穗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偏头便看到傅景珩单手拉开推拉门。
男人身穿黑色长大衣,勾勒出落拓挺直的腰背,眼眸落在她身上,大步朝她走来。
门开的瞬间,灯光倾洒在他清隽的面庞,仿佛从天而降。
南穗有些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现在的他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她的两条脚踝被他轻松一扯,南穗整个人顺着大力扑进他结实硬朗的胸膛,鼻尖萦绕着她所熟悉的味道,这才恍然,是真的。
南穗难以自持地抱住他的腰,烫的,热的。
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她觉得胸腔内好像被人撒了跳跳糖,刺啦刺啦地在她柔软的内心疯狂跳动。
傅景珩搂着她,单手攥着她瘦削的脚踝环在他腰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不给我开门?”
南穗怔住:“什么时候?”
他轻轻抵着她额头,“十分钟前。”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痒痒的,南穗想躲,却被他的脸庞止住。
南穗懊恼道:“我那时候戴着耳机呢,没听到。”
“那你不会是从隔壁翻过来的吧?”
南穗连忙探头想去看阳台的间隔。
还未看到,她的身子突然悬空,南穗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傅景珩按倒在床。
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过来,单手撑在她的头顶,南穗清晰地感觉到左脑袋的床深陷,抬头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和他那黑亮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