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对上他认真的眸子时,柳絮红了脸。
这人看着纯情,其实一点也不纯。
竟是说一些让她感动的话语,真是太讨厌了。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感动过后,柳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差一点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连正事都忘记了。
“手先放开,我有东西给你。”柳絮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手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孟彦非闻言很是听话的松开了手,“哦?夫人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柳絮眨了眨眼,伸手解下他的衣带,然后在孟彦非的注视下蒙上他的眉眼。
“不能偷看啊。”
柳絮叮嘱完就爬下榻,悄悄的拿出她亲手准备的惊喜。
“好了吗?”孟彦非被蒙着眼睛,只能出言询问柳絮。
柳絮不假思索的回应:“还没好,你可要怪怪的,不可以偷看!”
孟彦非笑了笑,将手放了下来,抿着唇回应:“好。”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柳絮亲手亲手为他解下衣带,眼眸带笑道:“好了好了。”
柳絮话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孟彦非的手,孟彦非一头雾水的跟着她跑过去。
“看,喜欢吗?”
柳絮指着桌上腰封和一白色小瓶满脸期待的看着孟彦非。
“这是?”
“给你的生辰贺礼!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腰封,这是我跟着宫先生学的膏药,你时常奔赴沙场,这瓶膏药你随身带着。”
说完柳絮便兴奋的拿起腰饰,打算去比试一番。
不料一扭头就看呆了眼,只见孟彦非虚着衣衫,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在胸膛上还布着许多伤痕。
这是他这些年出入沙场留下的印记。
柳絮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满眼心疼的问道:“疼吗?”
孟彦非摇了摇头:“不疼。”
“他们只是伤了我的身体,可是我却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不疼。”
孟彦非说得风轻云淡,但柳絮却知晓当时的情况定然十分紧急。
能够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想必他的对手都是不凡之人。
柳絮的指尖抚摸着他精壮有力的胸膛,突然间她摸着一道伤口,满是怀恋。
“这道伤口,我替你上的药。”
孟彦非伸手附上她的手背,软着声音说道:“我没事。”
柳絮沉吟片刻后收起哀伤之感,动作迟缓的拉上他的衣衫,然后为他束上她亲手缝制的腰封。
“真好看。”
腰封束在他身上,寄托着她的满腔柔情,她不能陪伴他出入沙场,但是她希望这条腰封可以。
孟彦非静静凝视着她:“嗯,很好看。”
柳絮抬眸正对上他的眼神,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脸颊再次泛热。
柳絮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不管你去哪儿,一定要将我送你的膏药带在身上,还有这腰封……”
“好……”
“夫人,礼物为夫收到了,可是现在为夫饿了,怎么办?”孟彦非像个孩子一样望着她。
柳絮笑了笑,“等着,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柳絮刚走出两步就被他拉了回来,“我饿了,只有你可以解馋。”
“啊?”
柳絮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捏紧小拳头捶着他的胸膛:“下.流!”
孟彦非淡笑不语,扬手一挥,微弱的烛光霎那间熄灭,柳絮被他拦腰抱起,不疾不徐的走向软榻。
芙蓉帐内,一度春宵。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令人万众瞩目的围猎总算是到来了。
这一日,柳絮整装待发,穿着戎装和云瑟瑟一起进宫。
近些日子少了薛青云,在孟府内倒是没什么人打扰她。
这么着,她也算是过了几日逍遥的日子。
自从孟彦非知晓她体寒后,寻了甚多良药,整日送到她手里边,让她一定要吃。
虽然柳絮并不是特别怕吃药,但是吃多了,她现在看见汤药就头疼。
“瑟瑟小姐,将军吩咐了,夫人一定要喝完这碗药才能离府。”
柳絮:“……”
怎么她的话没有这般好使?
她都喝了这么多日了,就不能让她歇一歇?
云瑟瑟皱了皱眉头,扭过头看着柳絮干笑道:“咳咳,絮絮,要不咱们喝了再走吧。”
柳絮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药给我!”
这人真是个木头,不知晓孟彦非从何处寻来的,不但武功高强,还特别听孟彦非的话!
若是她哪日不喝药,真的连这道门都出不去!
哪怕现在坐在马车里,柳絮都还觉着舌尖有几分苦涩。
“呵呵!絮絮,你在坚持坚持,良药苦口利于病!”
云瑟瑟大义凌然的说道着。
柳絮瞪了她一眼,“别装了,我还不知晓你,还不是劝服不了他!”
突然间,马车应声而停。
小喜立即询问车外的车夫:“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难道不知晓小姐急着去猎场吗?”
车夫应道:“禀夫人,前面有辆马车堵住了路,所以小的才停了下来,还望夫人恕罪。”
“是何人的马车?”柳絮抿了口温水,口中的苦涩之意淡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