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王一进房间就看见这幅芙蓉出水的美景,不由得心驰神往。
原先会将这个厨娘纳为妃子,是看上她那双玲珑巧手,和那一身绝佳的好厨艺,可以时时照料他的饮食。
但是此时看起来,这个蔚娘倒也有几分使人倾心的姿色。
也许是早先贪杯,体内有几分酒意作祟,善王对面前的易银芽是越看越顺眼。
易银芽却是越来越惊惶,双手拉紧衣襟,生怕善王真对她动了歪念头,那她宁可以死保全贞节。
“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她被善王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直打激灵,就连嗓子都在发抖。
“过来帮本王更衣。”善王就停在三步之外,等着易银芽伺候。
“时候还早,王爷不多看一会儿烟花?”
这下,不只嗓子发抖,她整个人都已经抖得不像话,就像是刚从冰窖中被捞起来。
善王以为她是沐浴过后犯冷,上前握紧她发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搓揉。
这种亲密之举应该是夫妻间才会做的,易银芽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想不到善王看似文弱,力气却颇大,她根本抵不过。
“多谢王爷对妾身的怜惜,妾身不冷……”
“手都冻得像冰,还说你不冷。”
“妾身特地替王爷准备了半咸半甜的元宵,现在就到御膳房端过来。”
“别急。”善王拉回想往外走的易银芽,更加大胆的抱住她。
“王爷请别这样,妾身……”她急得都快哭出来。
“你就快是本王的侧妃,有什么好害羞,来,让本王抱你上榻。”
“这于礼不合,我们……我们还未正式成亲……”
“你都已经住进偏殿,早该是本王的人,区区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明天本王就吩咐下去,把成亲礼给办了。”
易银芽努力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拒绝善王,但是善王不给她时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大手挥开绣着百花齐放的帐幔。
易银芽吓傻了,只能无助地不断摇头。
“不行……真的不行……”
她的身子只有浚哥哥一人可以碰,她不能对不起浚哥哥。
“别担心,本王会待你好的。”
善王只当她是女儿家的娇羞扭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你不是我的夫君,不能碰我……”易银芽瞪大圆眼,两手紧紧交叉护在身前,阻隔善王的碰触。
“笑话,只要入了宫,就是本王的人,哪有什么碰不得的道理。”善王提高音量,不悦的指责。
惊恐的泪水滑下两颊,易银芽已经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善王解下锦缎外衣,就要上榻,她只能怕得瑟瑟发抖,拚命蜷缩起身子。
“别怕,让本王好好怜惜你。”
善王准备帮易银芽宽衣解带,双手已经伸到她胸口前,打算强行拉开衣襟。
“不要——”易银芽放声尖叫。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高大人影,像抹无声无息的黑影,从白矾宫的屋檐翻身跃下。
几颗碎石子从他手中弹出,奇准的打中守门卫兵的穴道。
不消一会儿,守卫接一一连三的倒在地上,黑影就像一阵风,飞快地窜入毓蔷殿。
毓蔷殿中,清晰可闻易银芽的推拒叫声。
“别这样,妾身高攀不上尊贵的王爷……”
“你想躲到哪里?还不快给本王过来好好躺下。”
身穿夜行衣蒙住脸面的尉迟浚目睹这一幕,愤怒到极点,快步奔向床榻,挥开遮住无限春光的帐幔。
床榻上,易银芽整个人缩在最里边,发微湿,眼儿也微湿,白润的脸蛋吓得血色尽失,楚楚可怜。
另一名不断欺近她的男人,锦衣玉面,但是衣衫凌乱,想必就是觊觎他发妻的善王。
这下,尉迟浚真的怒了。
只见他大手一擒,便将善王从床上连拖带拉扯下来。
“混账东西!”跌到地上的善王破口大骂,因为撞着床柱,他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因为尉迟浚蒙着脸,易银芽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只是拚命往床里缩去,生怕走了豺狼,来的又是虎豹。
“银芽。”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银芽先是一怔,身子虽然还在颤抖,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一丝血色。
忍下胆寒恐惧,易银芽抬起头,仔细端详穿着一身夜行衣,几乎快与黑夜融成一体的高大人影。
宽阔的肩头,强壮的双臂,劲瘦结实的男人体态……
“浚哥哥?你是浚哥哥?”
“把手给我。”尉迟浚对她伸出手。
一确认他是尉迟浚,易银芽就像是溺水的人,见着了浮木,双手紧紧抓住他,死活都不肯再放开。
“浚哥哥……真的是浚哥哥!”她不是在作梦吧?!
尉迟浚抱紧了她,拍拍她发寒的后背,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别怕,我人就在这里。”
“浚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她缩在他怀中不停发抖。
“他碰了你哪里?”尉迟浚冷冷看着昏倒在地的善王,一脸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凶残。
易银芽见着他骇人的面色,暗暗打了个哆嗉。
她知道,如果她跟浚哥哥说,善王不仅强行抱了她,还想剥光她的衣衫,亲她的面颊……后果肯定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