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不辛苦，这是你们主动帮我，我何乐不为？”
挂断电话后，龙清泉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楚楚的日记本。
翻到他刚出差离开的那天的内容。
“今天清泉出差，我心里空落落的。除了想他，我还有些想小范。一想到小范，我心里不是滋味，她还那么年轻……”
继续翻看下一页，上面写道，“心情不好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会特别渴望清泉出现在我面前。可我清醒地知道，这不可能。他的职业决定，我和他聚少离多。从一开始，我便做好心理准备。他热爱勘探这一行，这辈子我都会支持他的选择……”
读到这里，龙清泉陷入深思。
翌日早上，龙清泉做好早饭，喊着楚楚，两个人坐下来吃饭。
秋楚涵看到龙清泉脸上神采飞扬。
“清泉，看你的样子，晚上睡得不错。我还担心因为调离的事情，你会失眠……”
“调离的事，不是什么难事。一会吃完早饭，我送你上班。”
“怎么不是难事？换一个地方，相当于重新开始……”
“对我来说，到哪里工作，都一样。前提是要跟你在一起。”
“我一定跟你在一起。”
“我调离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但你调离后，再想向李老师学针灸，可就难了。”
“前些天，李老师说我已经出师。”
当初李谨红说过，争取用三年的时间教会秋楚涵，现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秋楚涵已然出师。
秋楚涵勤奋好学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有空间在，令她的记忆力、领悟能力均非常强，学起针灸来，自然快些。
听到这个消息，龙清泉替秋楚涵高兴，“楚楚，恭喜你！抽空我们摆一桌，请欢喜大仓她们过来，庆祝一下。”
“不庆祝了，等我们调离之前，喊他们一起吃顿饭即可。”
龙清泉明白不庆祝的原因，为她庆祝的人里少了安小范，不完整。
调离时，大家一起吃得是离别饭，无论人齐不齐，都可以接受。“好。”
吃过早饭，龙清泉送秋楚涵去上班。
目送秋楚涵走进康复科后，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走到医院门口附近的大树后。
没一会，看到一个老婆子走进医院，龙清泉悄悄跟在后面。
那个老婆子走进康复科，找到秋楚涵。
“秋医生……”
秋楚涵起身，认得这个老婆子，是那个产妇的家人，当初属这老婆子找事找得最厉害。
腿上伤疤处没疼，说明这老婆子不是来闹事的。
“你有什么事？”
大娘这个敬语直接省略，对待这样不讲理的老婆子，秋楚涵实在无法用敬语。
那婆子陪着笑脸说道，“秋医生，今天我专程过来向你表示感谢！前几天，若不是你出手救治我儿媳妇，这会我儿媳妇和我大孙子的命可保不住。”
第1061章 怎么良心发现？
秋楚涵一脸严肃，“别介！感谢的话不必说。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
要得不是感谢，仅仅是一句道歉而已。
那婆子尴尬地笑一下，“秋医生，那天在手术室门外，我和家里人不该那样对你。还把你药箱的背带给扯断，实在是对不起！”
秋楚涵诧异，产妇早已出院，这婆子这会来道歉？
有些奇怪。
“你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该跟我道歉的？”
“昨晚上。不好意思啊！之前在医院只顾着开心并照顾我大孙子，没早点意识到给你道歉，还望你见谅。再一次给你说声对不起！”
秋楚涵面色平静地回应，“没关系，您赶紧回去照顾您大孙子吧。”
“好，我这就走。”
那婆子朝秋楚涵挥挥手，离开。
这时，凌云走过来，指着那婆子的背影说道，“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秋楚涵笑着说道，“怎么这样说？”
“当初我和欢喜听说这婆子让你受委屈，趁她去食堂打饭的路上，私下找她谈过，她可是茅坑的石头啊！不仅不答应给你道歉，还骂我和欢喜多管闲事，还说什么等太阳从西边出来，她便来给你道歉。当时要不是我拉着欢喜，欢喜的拳头绝对揍她身上。”
“凌云，谢谢你和欢喜，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什么？没能成功劝说那婆子来给你道歉。楚楚，你说那婆子怎么忽然良心发现？”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谁？该不会是你家清泉吧？”
“我不确定，等下班我问他。”
“好，问出来后，别忘跟我说一声。我好奇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治那婆子。”
上午十点，秋楚涵趁着出诊的机会，拐了个弯，去趟供销社，拿着鸡蛋票，从那里买了些鸡蛋，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
走到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盛满鸡蛋的竹篮子，上面盖着一块蓝色粗布。
这样，即便有人问起，她可以找理由说是从供销社买来，慢慢攒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