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才浅声道：“李盼，你是不是觉得无论做过什么事情，道歉就好了？”
她呵笑了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周悠悠没有跑回来会出什么事情？”
“我之所以一直不找你麻烦，是不想让自己回忆那些事情，但你别用这种脸色，跟我说道歉，那件事情，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言晴一字一句的说着。
过去的事情不追究，不代表忘记了。
而道歉，往往是最没用的一句话。
言晴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三个字是世界上最无力，但也是最没用的一句话。
如果做了什么，用对不起就可以原谅的话，那太多人随随便便的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就好了，完全不用管法律的束缚。
李盼被言晴说的，脸色变了又变。
可依旧没有反驳言晴说的话，她自己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多无力。
但还是说了。
言晴看了她一眼：“既然说以后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就说到做到吧。”说完这些话之后，言晴便走了。
没管还在咖啡厅坐着的李盼。
从窗外看去，只剩一个暗影在阳光下照着。
言晴抿唇，低头往酒店走去。
刚走两步，便撞到了从酒店出来的苏牧。
她弯了弯唇：“你怎么出来了？”
苏牧把人牵着过马路：“正好过来看看。”
言晴弯唇浅笑，也不揭穿苏牧担心自己才过来的这个事情，低头跟他一起往酒店走去。
她没问苏牧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现在再问，好像都有点多此一举了。
两人晃着往酒店走去。
阳光甚好，落在他们两人身后的背影上面。
“苏牧。”
“嗯？”
“我们晚上去一眼万年吧。”
“好。”
那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也是两人感情升温的地方，想要再去看看，去重温一下，旧时的自己。
“明天再去寺庙？”
“好。”苏牧低声应着：“你想去的都陪你去。”
闻言，言晴低笑，晃着他的手臂，轻轻的应着：“嗯。”
所有的一切都恰似刚刚好。
*
回到办公室之后，苏牧继续工作，言晴跟周悠悠聊天。
【言晴：刚刚李盼来了酒店，你是不是知道李盼为什么辞职的原因？】
刚刚之所以没问，是不知道怎么问。
在吃饭的时候，言晴明显感觉到周悠悠有话想说，但碍于苏牧在场的原因还是什么，并没有再提起这个事情。
【悠悠球：嗯，你不知道？】
【言晴：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她辞职了。】
【悠悠球：我以为你回去会问苏总啊。】
【言晴：没问，不知道怎么问，刚刚李盼来找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悠悠球：下班跟你说，我现在很忙。】
【言晴：.......】
把手机搁在一旁，她撑着下巴看了眼，好像确实是只有自己最闲。
叹息了声，言晴看向苏牧：“苏牧。”
“嗯？”苏牧挑眉看她：“怎么了？”
言晴抿唇道：“我想去A大走一走，一个人。”
苏牧挑眉：“不用我陪？”
言晴失笑：“别，不用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就想去看一看，你到时候来接我倒是可以。”
苏牧沉吟了半晌：“李盼跟你说什么了？”
言晴一噎，摇头道：“没，不关李盼的事情，正好想回去看看了，你自己先忙工作，我出去一个找找灵感好吗？”
苏牧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我让司机送你。”
“不，我想坐公交车去。”言晴义正言辞的拒绝，从回来之后，她好像就第一次的时候跟苏牧一起坐过一次公交车之后，便再也没有了。
她还蛮享受一个人的慢生活的。
苏牧没辙，只能答应。
“到了给我电话。”
“好。”言晴失笑，看着苏牧一脸的担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安慰着：“我都是这么大一个人了，你别担心我。”她弯唇浅笑：“更何况A大现在最好看了，银杏叶都已经黄了，估计都掉的差不多了，我给你多拍点照片怎么样。”
苏牧失笑，点头应着：“好。”
他下午要去外面巡店，正好去分店开会，即使是想陪言晴一起去也没时间。
“你注意安全。”
“嗯嗯，知道呢。”
言晴从酒店出来之后，便往一侧的公交车站走，斑驳的阳光暗影透着稀疏的枝叶，落在身上。
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A大校园门口。
人潮拥挤，大学生很多很多，言晴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不少的大学生在门口聚集。
从远处还能传来讨论的声音。
“诶诶，站好啊。”
“按身高排好啊。”
言晴观看了一下，弯唇浅笑。
还是大学生有活力，她低头往校园里走去。
A大的环境很好，刚从门口走去便能看到一大片的银杏树。
每到秋天，A大便是很多人喜欢来闲逛的一个地方，里面的校园环境格外的优雅，光是靠这一整排的银杏树便吸引了不少报考这所学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