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沉痛的点点头,“我要早知道害喜这么严重,还去求什送子娘娘啊,当初她怀安安和弘暄时,一点反应都没有,谁知道这次是吃什么吐什么.光听着一个肉字.都能趴在那吐老半天,人立马就瘦了几圈.哪象怀孕的啊?”
九阿哥听后,安慰道:“怀孕可能都这样,太医说还需要保胎多长时日?”
老十愣了愣,道:“保胎?九哥,你说什么?”
八福晋忙打岔道:“你九哥不懂,别理他,十弟,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去看看十弟妹,叫她放宽心,你记着派人去庄亲王府上将马车和车夫讨回来。”
老十点点头.想起身送送大家,被九阿哥拦回去了。
上了马车,八福晋叮咛着九福晋,“你嘱咐表哥一声,叫他别在十弟面前嚷嚷保胎,免得让十弟心里不痛快,眼下太医都没离开十弟府中半步,怕是情形有些不好。”
丸阿号护送着八福晋和九福晋的车驾刚出了胡同,李公公就到了。
老十自然是热情,在领着李公公见其木格前,千叮咛万嘱咐了半天,“李公公.千万别提和吃有关字,” 进具木格的小院时,还问道:“李公公,你身上没油味巴?”
李公公忙保证道:“没有.我今天吃素。”
吃素的李公公探完病后.神色古怪的回到了乾清宫复旨。
康熙见李公公支吾不语.很是着急:“太医开的方子呢?呈上来。”
李公公忙呈上一张纸,道:“回皇上,太医先前开了副安胎的方子,十福晋不吃,后来就没再开方子了。”
康熙吃惊不小,“怎么能讳疾忌医呢。过声于一着,截击弄
节的安胎药,没什盘特别的,便问道: “太巨如何恍?
李背岔营莲: “太医说,斗福晋速胎害毒i有些重,但尢善太
碍。”
康熙棱棱的站起束.连了口乞,方问道:“十福晋气色可好?”
李公公小心的答道:“十福晋看着精神不错,奴才去的时候,正坐在炕上听小格格背唐诗呢。”
康熙深呼吸后,努力平静的问道:“那为什么说十福晋卧床不起?”
李公公抬头瞄了眼康熙,见着康熙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打鼓,可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实说:“十阿哥担心的紧,奴才见十福晋前,奴才还慌称自己今儿吃的素。”
康熙问道:“为什么?”
李公公道:“十福晋还喜严重,十阿哥担心奴才若吃了油荤,引得十福晋不适。”
康熙高声道:“宣十阿哥。”
一头雾水的老十跪在乾清宫,见康熙迟迟不发话,硬着头皮道:“皇阿玛,儿子还在看账册,还没理出头绪来。”
康熙冷笑道:“你在认真办差?好,你带着一大家子去西山游玩,害得弘暄缺课,告诉朕说你是去摸底,那朕问你,谎称你福晋卧床保胎又是为哪桩?”
老十忙摆手申辩道:“皇阿玛,儿子冤枉啊,儿子还没说过其木格在保胎啊,一直说她害喜严重,太医爷这么说的,儿子给你您回报十这么说的,给太后回报爷没变过说法啊?”末了又生气道:“其木格胎稳着呢,谁去那乱传?”
康熙一时语结,细细想来,老十好像真的从没说过保胎两字,更气愤了,当即骂道:“那你带着账本回府干什么?”
老十道:“儿子算学不好,户部里又没有熟悉的人手,可其木格在南边从洋那学了些算学,儿子跟前正好有人可以问问,就把账本带回去了。”说完,忙又申明:“儿子可没将账本给其木格看,可是不懂的地方,问她一两踞,一天最多不超过十回,她害喜严重着呢,儿子也不敢让她多费心。”
康熙哽了半天,讽刺道:“朕自然是信你的,庄亲王说派女眷去听一听你福晋的生子秘方,你都拦着不让,怎么会舍得你福晋操劳?”
老十忙道:“皇阿玛明鉴,儿子不让大家探视其木格,一来,其木格确实害喜害得厉害,二来,上次其木格怀孕的时候,歹人将害人之物居然藏进了其木格阿玛送的礼箱中,至今也没找出谁是主谋,其木格这么多年没有身孕,八成和那有关,儿子这次自然要小心谨慎才是,不能给歹人可乘之机。”
康熙气消了不少,沉默片刻,问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老十摇摇头,“但凡有一丁点儿头绪,儿子也不会如此小心,如今儿子回府也要先在前院更衣后才进后院,弘暄放学回来也如此,若李公公不是奉旨来探视,儿子也会请他更衣。”
康熙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弘暄似乎提过这么一回。
但康熙觉得哪有成天防贼的道理,“你准备一直这样?”
老十道:“怎么着,前三月也得这样。”
康熙提醒道:“弘暄处。”
老十疑惑的说道:“这些年儿子一直留意着,两孩子身边都没什么端倪,着实让人觉得蹊跷,不过两孩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弘暄出了宫也是直接回府,应该无碍。
康熙眯了眯眼,半响方道:“小心些也好,不过也用些心思在差事上。”
延禧宫内,宜妃问着五福晋,“镜子作坊开工了没?”
五福晋摇摇头,道:“儿媳不知。”
宜妃有些着恼,“好歹自己府上投了不少银子,怎么能万事不管?如今十福晋怀着身孕,虽说这胎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可眼下必定没精力打点生意,你也该帮着她搭把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