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闭着眼睛理他。
老十又继续摇了两下。道:“爷知道你没睡着起来。爷跟你说实话。”
其木格慢慢侧过身子。
老十闭着眼,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如画她一头撞到柱子上,醒了后,爷就将卖身契给她,让她自己回乡找个老实人家过日子,她,那个,不是不愿意嘛,爷就和她多说了几句,那个…”
即使其木格已经笃定老十出轨,也想好了应对措施,可真听老十亲口这么说,其木格依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不能自己。
后面的话老十实在说不出口,翻来覆去了半天,还在“那个,啊,那个…”
其木格捂住胸口,长长的深呼吸后,淡淡的说道:“爷,我知道了,睡吧,明儿还得去赴宴呢。”说完便翻了个身,背对着老十。
老十楞了楞,原本早已经做好被其木格踹下床的准备,没想到其木格这么平静,难道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老十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觉得自己没那么好的运气,便试探的从背后搂住其木格,其木格没动,老十更奇怪了,又将头靠在其木格颈窝处,其木格还是没将老十推开,老十觉得有些邪门,小心翼翼的道:“其木格,别睡,陪爷说说话。”其木格还是没动静,老十转了转眼珠,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其木格罩衣,依旧没遇到反抗,老十有些心慌,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就此罢手,形势逼人,老十略作思索,闭着眼睛,将嘴凑了过去…
“其木格,你别这样啊,你要打要骂都随你,你别这样好不好?”老十摸着其木格满脸的泪水,着急的嚷嚷着。
见其木格还是没理他,老十抓起其木格的手,使劲的朝自己身上打,“其木格,要怎么样,你才能解气啊,你说啊,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吓爷…”
其木格哽咽道:“爷,你弄疼我手了。”
老十忙将其木格手放好,道:“其木格,你听爷说…”
其木格调整好呼吸,打断道:“睡吧,明儿还有事呢。”
老十上了脾气,将其木格拉起来坐好,道:“不行,要打要罚,你今儿得给爷一个说法,不准这样伤心。”
若不是心情差到极点,其木格真想笑出声,“爷,不带这么霸道的,我不打也不罚你,赶紧睡吧。”
老十坚持着,“不行,你这样让爷碜得慌。”
其木格看着黑暗中的老十,叹了口气,“爷,你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伤会心?”
老十低声道:“爷让你伤心了,是爷不对,你发发脾气,心里就没那么受了。”
其木格靠在床上,将身子与老十拉开了点距离,老十忙又粘了上去,其木格道:“爷,你不热啊?”
浑身上下都汗汲汲的老十道:“不热。其木格,只要能让你解气,怎么罚爷,爷都没二话,别伤心行不?”
其木格想了想,道:“本来挺伤心的,被你这么一闹腾,现在倒不那么伤心了。”
老十在其木格手掌心中画着圈,道:“其木格,爷只是一时糊涂,真没想过朝府里领人,真不想惹你伤心。”
听着老十的话,木格自嘲的想着,就老十这认罪态度,放在21世纪也是值得赞赏的许那些包二奶、三奶的大款压根就不会向大老婆承认错误,没准还告诉大老婆这是成功人士的象征。
其木格想了想,对老十道:“,满人和蒙古人对男女大防没那么讲究,就算皇阿玛推行汉学,可不论满人也好,蒙古人也好也不会拿和离女子再嫁说事,娶的人也不会觉得丢面子,当了冤大头吧?”
老十警觉道:“为这点事与爷和离?你别想!”
其木格嘲讽道:“爷,我没说和离,我只是想说既然咱们都不看重贞洁,么我下面这个譬方也就没什么伤风骇俗的。”
老十问道:“什么譬方?”
其木格平静的说道:“如果我和旁人有了私情,爷会生气吗?”
老十正在其木格手掌心画圈的手顿了顿,闷不做声。
其木格笑道:“若真有那么天,爷是什么样的心情如今就是什么样的心情。”
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帐子里显得分外响亮。
过了一会儿,其木格又道:“我知道如今是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我想让爷这辈子只对着我一个人,确实也难为爷了,可若见着爷左拥右抱心里也难受。我也曾想过各退一步,嫣红她们进府早自然不会忍心将她们打发出去,那我就努力接受她们让爷难做,但府里以后也不再添新人”
说到此处木格叹了口气,道“可如今看来,倒是我一相情愿了。”
楞了半响,老十又继续在其木格手心上画圈,“其木格,爷改,爷改还不行吗?”
其木格无奈的摇摇头,“当初爷也说过,府里不再添人的。”
老十反驳道:“爷从没想过把如画接进府,爷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其木格苦笑道:“爷,我也不想和某一男子一起过日子,只偶尔春风一度,这两者有区别吗?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老十想了想,道:“其木格,爷只是一时糊涂,你…”
其木格打断道:“我也糊涂一回成不?”
老十闷声道:“爷说了,爷做错了,爷认罚,你老打这么些譬方干嘛?”
其木格问道:“爷,我只是想问你,若我有一天也一时糊涂了,你会怎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