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相信啊,可那现场就他一个人……”
他话没说完,我就急忙跑了过去。
我去的时候,胡同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我又跑向了警察局。
警员把我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探长,她就是胡老九的女儿。”
“知道了。”
只见他把腿跨在桌上,不知正在看什么,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探长,倒像个流氓。
他放下文件,抬头看了来。
河神?这么说他就是这故事里的主角了。那怎么会从一个探长变成佣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楚渔。”我回答。
“你爹姓胡,你怎么姓楚?”他奇怪道,其实我自己也奇怪。
“他是我的养父。”原来。
“原来。你爹平时有跟什么人结下仇怨吗?”
“没有。我爹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从来没得罪过人。”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那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没有。只是弟弟妹妹要上学有些困难,但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可以帮忙。”
他又点了点头,问了几个家长里短的问题。
最后说:“这件事了,还在调查。你先回去吧。”
“我爹是不会杀人的。”我坚决地告诉他。
他习以为常地说:“我会调查清楚的。”
我只好先回了家。面对全家的着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安抚,等明天再去打探消息了。
可不想,当第二天我再去警局询问时,却被告知,我爹已经认罪了。
我想不明白,明明他没有杀人,为何要认罪?
这时,河神走了出来。一脸的无奈和疲惫,欲言又止。
“我爹不会杀人的,他没有杀人。”我坚信地告诉他。
“我知道。”他小声地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发出了声音。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
他满是愧疚,渐渐因此满眼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快步地走了出去。
看来,他虽然有心,但是无能为力。
而我连想见我爹一面,都不被允许。
回家的路上,我努力想着自己能做点什么。跟丢了魂一样,穿行在街道上。
忽然一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我看了一眼车里的人,心中不知为何不快,转身就走。
可回到家后,面对着养母和弟妹们的哭声,我却又想起了那辆车上的人。
眨眼,我来到了一栋大公馆前。偌大的铁门伫立在了我的面前,犹如一只长牙的巨兽。我想逃,但我已无路可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敲门。
“找谁?”管家出来问道。态度还算客气,看来主人家的家风还算不错。
可我的心情却沉重得跟块秤砣似的,难道是杀父之仇?
“金老爷在吗?”我很不情愿地问。
管家打量着我,估计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跟他家老爷有什么关系。
“你是?”
“我是楚渔。”
不想,管家听后眼前一亮,竟急开了门走出来说:“楚小姐,快请进。老爷左盼右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他要是见到您总算回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回来?不是一个姓楚,一个姓金吗?什么情况?
而且我的心情也不像是回家的样子,不高兴就不说了。对眼前的一切,更是完全陌生。
这楚渔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是流落人间的公主?体验人间疾苦去了。还是身怀什么能够发财致富的秘密?还是跟这金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会是私生女吧?
沿着大门走进去,就见一座喷泉。竟然跟金生园的一模一样。
金公馆?不会那么巧吧。这里就是以前的金公馆,那老爷难不成就是金天意?
“老爷,楚小姐来了。”管家先一步走到了喷泉后面的亭子里通报。
我随后走了过去。
昨天车上没看清,眼前的人果然和金生园大厅内挂的那副画像有几分相似。但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年龄对不上。
对了,我这脑子。
婆婆的年纪都能当他女儿了,而金天意跟婆婆应该差不多。这么说,他应该是金天意的父亲,或者叔叔之类的。
“你总算来了。”他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打量着我,眼里却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我想请您帮忙救出我爹。”我说,沉重的心绪已让我顾不得许多。
“你是说胡老九?”他问。这么看来,他是认识我另一个爹。
“是。”我点了点头,始终不曾看他。
他有些疲惫地回到了位置上,忽然叹道:“你和你娘长得可真像。”
怅惘的年少,多少深情。仿佛回到了昨日。
我没有说话,有些愤怒。若不是因为是来求人的,估计转身就走了。
他自己回忆了半天,那眼里满是美好的画面。许久过后,忽然冷着一张脸。
“忙我可以帮。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意料之中地回道:“只要您能救出我爹,我什么都答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