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将军不喜女色,不爱财宝,唯独喜欢一人,可是不能违背伦常,吾王念及将军的遗憾,区区小礼以表诚意。我们是真心想两国修好。”
信使笑的谄媚,尚弦月捏着那一张纸,手心发烫,“两国修好只需信使通传,不干我事。”
“不不不,吾王想说,希望将军能说说好,赔偿一事尽量……”信使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尚弦月想了想,明白了,他们主动提出投降修好,圣上肯定会大肆征收财宝,割让城池,让他们俯首称臣,成为附属国。
曾经两国抗衡变成了一家独大。
但是,如果归国,他的事是不被允许的,他想和孟昶在一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不被打扰,相伴一生。如果自己有一小片地方,不受任何国家管理,也不必听人闲言碎语,受人指指点点。
孟昶也不会因为家里不准从军,被打了。
稍作思量,尚弦月豪爽的笑道:“这事好说。”
不日,尚弦月修书一封,快马加鞭的送回盛京。
圣上听闻此事,觉得再好不过,边防之处民不聊生,每次开战大批难民涌入皇城,乱糟糟的。
于是举国上下开始准备接受敌国信使的拜贺之礼。
到了信使进京的那天,孟昶早早地穿戴整齐站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被人群淹没都无所谓,至少,他是高高在上,受人崇拜的。
尚弦月一路接受着民众欢喜的呼声,骑在马上高昂阔步的前行。心情万分愉悦。
信使进京朝圣,交谈甚欢。
晚宴饮食丰富,歌舞优美。尚弦月却无心眠花宿柳,他想的念的从头至尾都是那一人,不为世人理解的那一人。
他已经想好了,这次议和结束后他向圣上辞官,卸甲归田。手握重兵的时间太久了,皇上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此番之后,他就能自由自在了。
不知是何时开始,两人互相看对了眼。
也许是他在诗词歌赋会上拔得头筹,也许是自己在狩猎场上驰聘,又或者是那次两人听了同一曲戏后不小心又在青楼碰了面。
记得那时,从不近女色的自己心情烦闷,几个朋友说是岁数大了需要解解火气,相约去寻花问柳,逗逗乐子。
可是进了房,事情就不像他预料中那么发展了,本来他只打算听听小曲,然后各自带一个姑娘回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那天好像众人故意整他的样子。
“弦月,你要是不叫她们帮你脱去衣服就是不给我面子。”
“就是就是。”
“弦月,人家姑娘给你喂酒,你不张嘴是几个意思?”
“就是就是。”
“弦月,咱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的,你现在反悔是几个意思?”
“就是就是。”
……
被吵得头疼,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借口去茅厕溜了出来。
刚一转弯,就看见孟昶红着一张俏脸,挡着伸向自己的手,“别,别碰我,别扯我衣服啊!”
“那,那是我……地方,别碰。”
“我说我要回了,下次见,下次见。”
“姑娘,你的好意孟某心领了,再会再会。”
“告辞告辞……”
“诶,我衣服被你们快扯破了……”
尚弦月看着那张快被急哭的脸,笑出声。
第66章 一根红绳一碗汤3
“孟兄,”眼睛扫了一圈,“真是,精力旺盛啊,找了这么多姑娘,啊?”
最后一个啊,带着玩味的弧度,配着嘴角的邪笑,孟昶仿佛遇上了救星,“尚将军,救我,这不是我叫的。”
孟昶急得满头大汗,衣服早已被扯的半开,露出瘦弱的胸膛。
明明是男子,皮肤细腻光滑的比女子还好看,配上现在慌乱的表情,凌乱的头发。
尚弦月的呼吸一滞,撇开头,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喂,别走啊。”
下一瞬,尚弦月感受到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他本能接住。
横抱着孟昶,他的手环还在自己脖子上。
这算英雄救美么?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他日定会登门道谢。”
孟昶下地站直身子,扯整齐自己的衣服,红着脸拱起手行了个礼。
背后的女子们被尚弦月一个目光遣散了。
“那倒不必。”
“尚将军这是准备透透气还是……”
“你呢?”
孟昶一噎,没想到会被反问,“我自然是回家,找我家老头子算账!”
“哦?算账?我能否多问一句,是怎么回事?”
尚弦月看着男人白嫩的面皮刚刚已经缓和下来,现在又慢慢泛起红晕,“他非说我对女子没兴趣,是身体有问题,然后把我打晕送了进来,准备给我开……”
最后一个字,他顿了又顿,还是没说出来。
尚弦月倒是清楚了。
“你对女子没兴趣?”
说着两人一道往外走着,周围的莺莺燕燕每次想要扑上来,都被尚弦月的目光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