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吃得来气,二老爷干脆也丢下筷子,托住媳妇小腰,哦不,托住媳妇的水桶腰离席,两口子瘪着嘴连招呼都不打,径直回二房去了。
两人自以为走得潇洒,殊不知,落在仆人眼底他俩走得可是灰溜溜的。
要知道,这顿饭,萧莹莹就没邀请二房,是他们两口子不要脸地过来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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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宝筝和傅宝央,两姐妹手拉手,一路快走进了傅宝央的闺房。
刚落座,傅宝筝忍不住问道:“央儿,你落水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因为那段经历不方便说出口,傅宝央在李潇洒的提醒下,伪装失忆,哪怕后来摔了一跤,记忆回来了,却也只限于识得亲人,落水后的经历还是佯装失忆,一副不大记得的样子,面对长辈的盘问,吐不出来几句。
傅宝筝对失忆这种事,不大信,但配合央儿,回府的路上和接风宴上只字不提,回到闺房,才咬耳朵催问。
没想到,才刚起了个头,傅宝央立马紧张地四面张望,甚至还行至门口和窗外,确认外头没人才重新坐回傅宝筝身边,两人躲进床帐里嘀咕起来。
傅宝央对筝儿分外坦诚,事无巨细,将苏宴的事儿捅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满脸通红地讲述了李潇洒对她做的事,包括小木屋里的。
什么受伤,抹药的事,都交代了。
傅宝筝震惊极了:“央儿,你和李潇洒那般……那般了吗?”
傅宝央还未出阁,没人跟她讲解圆房是怎么一回事,闺阁小姐也无处寻觅旁的资料去了解那种事儿,以至于被李潇洒要了,疼过了,她也并未清晰地意识到她已不是处子。
只是单纯觉得,她和潇洒哥哥更亲密了。
“什么那般?”傅宝央不解地问。
傅宝筝一时不知该如何讲述,支支吾吾半响,另外提问道:“那夜的褥子上,有……血迹吗?”
傅宝央想起那夜被潇洒哥哥连人带被子抱上马背,到了京郊别庄,换下被褥时,上头有血迹,梅花点点,印在海棠红的褥子上是褐色的。潇洒哥哥还拿剪刀裁下那一块,揣进了他怀里。
傅宝央老实的点头:“有。”
傅宝筝:……
看着懵懂不知的央儿,傅宝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潇洒太过大胆了,还未成亲,就如此欺负央儿。别说什么中了药,无药可解,傅宝筝才不信李潇洒会想不出别的法子补救。
沉默良久,傅宝筝道:“央儿,未成亲前,你不许再跟潇洒哥哥那般了。”怕央儿听不懂,干脆挑明了道,“不许在他跟前脱衣裳,他拽你衣裳,你也要护住。”
这话儿够直白,傅宝央红着脸,点头。
可傅宝筝生怕下一句央儿会反问——为什么?我挺喜欢跟潇洒哥哥亲近的。
以防万一,傅宝筝决定跟央儿一次说到位,便以央儿能听明白的方式,大致讲解了一遍何为洞房花烛,何为圆房,何为夫妻生活。
然后,傅宝央慌了。
“筝儿,所以,我,我和潇洒哥哥……已经……”后头的话,傅宝央再大大咧咧,再清楚明白她和他的那些行为是什么后,也再不好意思宣之于口了。
傅宝筝点点头:“是。”
傅宝央慌的身子有些抖。京城后宅大院里,偶尔会听闻谁谁谁家的闺女狐媚子不要脸,小小年纪就跟男人勾搭在一起,脏了身子,被族里长辈丢去尼姑庵,以正门楣。
让央儿发慌,并非傅宝筝本意,她只想央儿不要再错第二次就好,是以,很快柔声安慰道:“央儿,你跟那些姑娘不同,她们会被丢去尼姑庵,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男方不愿负责,亦或是双方长辈没谈拢,最后事情也没隐瞒住,泄露了。”
“你的潇洒哥哥是个负责的,不日咱们两家就要定亲,是以,你这事儿只要守口如瓶,熬到正式成亲,就没事的。”
傅宝央松了口气。
然后捂住胸口,后怕似的笑道:“筝儿,你不早说,你差点吓死我了!”
她不怕做尼姑,但她害怕从此再也不能出现在潇洒哥哥面前,一世不得相守,她会在尼姑庵凋零枯萎的。
傅宝筝:……
眨眨眼。
盯着不再着慌,面带劫后笑容的央儿,傅宝筝骤然有几分茫然和疑惑,爱到深处,央儿竟连婚前失贞都不怕的吗?
央儿一旦陷入爱情,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豁出去啊。
反观自己,傅宝筝忽然察觉,太过小心翼翼,跟央儿一比,她太不敢付出了,别说与四表哥亲密到最后一步,就连流连脖颈这种事,她也不大敢,上回四表哥才亲了两下,她就紧张地抱住他脑袋,不让动了。
“筝儿,你和晋王世子,从来没亲密过吗?”傅宝央忽然来了劲,反问道。
傅宝筝面皮滚烫起来,下一刻,双手揉揉眼睛要装困,躲避太过明显。
奈何傅宝央兴致极高,筝儿想装困躲避都不行,被哈气挠了一顿痒痒后,傅宝筝红着脸交代了一些细节,譬如抚摸腰肢和亲吻脖子。
“就这些啊?”傅宝央压住筝儿,趴在那,一副不交代完,不松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