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呢?一杯毒酒赐下,他甚至不愿意让他安稳的走,那毒发作时如千刀万剐,他疼到失了智,求不得生,也求不得死。
这让他怎能不恨?
于是逼宫的那天,他把老皇帝拖到了太子宫,一刀一刀割下,足足割了五百九十一刀,才让老皇帝咽气。
皇甫桀本来打算割足一千刀的,但老皇帝到底是老了,承受不住更多的怒意了,欠了皇甫桀四百零九刀。
怒气没发泄完,便想要尝更多的血,皇甫桀将东宫更名为“碎心阁”,把老皇帝的嫔妃子女,以及誓死效忠老皇帝的老臣们都吊到了这里,一一进行千刀万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皇甫桀迷恋上活剥人皮的,还练就了一手好刀功。
不妙啊……苏莞儿心里打着颤:相当的不妙。
原著里写过:进碎心阁,就相当于进了十八层地狱,不剥层皮,出不去——这里的剥皮,是字面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惨死在这里的阴魂太多,现在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碎心阁却阴冷的很。
苏莞儿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过台阶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幸亏引路的小太监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
但其实她的心理素质已经算是很强的了,其他美人儿惹怒皇甫桀后,直接就吓瘫了,别说走进碎心阁了,搀都搀不进去,基本都是被抬进去的。
皇甫桀正坐在正殿等苏莞儿,一同等着的,还有被吊在房梁上,已经被吓到面无血色的仲安。
皇甫桀在把玩一把匕首,那匕首做工极其精巧,匕首的手柄处镶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
这把匕首是皇甫桀参加春日狩猎时,第一次射中猎物时他父皇送给他的,那年他才十岁,他射中了一只野鹿,他父皇十分高兴,亲自教他剥了野鹿的皮,掏了野鹿的五脏六腑,将野鹿烤来吃了。
现如今,这把匕首成了皇甫桀剥人皮时专用的匕首。
小太监引着苏莞儿来到大殿,苏莞儿哆嗦着走了进去。
听到门口有动静,皇甫桀抬起眼帘,轻飘飘的瞥了过来:“爱妃,你让朕等了好久。”
苏莞儿不说话,四肢僵硬的杵在门口,动弹不得。
皇甫桀盯着僵在门口的苏莞儿看来片刻,突然伸手招她:“到朕身边来。”
他喜怒难辨,苏莞儿进退维谷。
第12章
原著里有写过,皇甫桀犯病发疯的时候,一定要顺着他,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样他一高兴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于是苏莞儿深吸了一口气,移动步子向皇甫桀走去。
她温婉的坐到了皇甫桀身旁,皇甫桀也像以前一样,伸手揽过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缠绵的一幕,或许会误以为殿内正在上演郎情妾意,可实际上上演的,却是步步惊心。
“爱妃。”皇甫桀狭长的眸子半眯,用余光轻飘飘的扫了不远处被吊起来的仲安一眼,“你可认得他?”
只是轻轻的一瞥,仲安已吓到浑身发抖,哆嗦着求饶:“皇……皇上,不关奴才的事啊!”
似乎是觉得吵,皇甫桀皱眉,不悦的吩咐侯在一旁的侍卫:“割了他的舌头。”
“皇……皇上!”仲安吓得六神无主,明知自己不该聒噪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
听着仲安带着哭腔的求饶,苏莞儿有些于心不忍,这事毕竟因她而起,平白无故害仲安受了牵连。
虽然仲安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苏莞儿与他无冤无仇,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于是苏莞儿不着痕迹的开口:“皇上,舌头割了,还怎么审?”
皇甫桀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大难临头的苏莞儿竟还有闲心为别人求情。
这个女人,到底请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皇甫桀轻笑一声,用匕首的刀刃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苏莞儿比花骨朵还娇嫩的脸:“爱妃的舌头不还在吗?怎么审不了?”
话音落地之际,侍卫拔了刀,仲安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口,就被割了舌。
鲜血染红了地板,仲安从嗓子里发出一阵令人难受的呜咽,那应该是几声嘶喊,只是声带被毁,发不出声音来了。
望着满嘴是血,想喊又喊不出声的仲安,苏莞儿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也一阵的不舒服。
虽然在电视上看过不少血腥的画面,可假的就是假的,一千个,一万个作假的画面,都不如这一刻的鲜血淋漓来得震撼人心。
苏莞儿脸色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白,身体也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
她害怕了,真的怕。
皇甫桀似乎对苏莞儿畏惧的表情很是满意,他转动着手里的匕首,似笑非笑:“说说吧爱妃,你这是给朕唱哪儿出呢?”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够仁慈,够有耐心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跑呢?
难道这世间的一切真如他父皇所说的那样:活物总是留不住的?
皇甫桀死死的盯着苏莞儿,岑黑的眼眸像看不到底的深渊,让人心底发寒。
苏莞儿似乎被他吓到了,突然哭了起来:“臣妾……臣妾只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