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背了一个背娄出了屋,也不看他,远远地对他道“我,我去山后开荒,你,你自便。”
飞也般溜了走。河蚌颠儿颠儿跟在她屁股后头也溜走。
凌雨龙在桃梅树下伫了良久,腿脚一转,亦往山后而去。
山之后,一片欣然。绿油油的山坡之上,野花肆虐。那河蚌在花间跳来跳去,一会用蚌嘴夹夹花朵,一会立起身子逗逗蝴蝶。
轻盈正在开垦一块肥沃之地,但那沃地里有不少石岩,她便把袖子撸得老高,露出精瘦的小臂。
她搬开了许多石块,汗湿了满身,那湿衣贴紧身躯,身段展露无遗。
凌雨龙来见到她这番模样,就给望呆了。
“呀!”轻盈突然一声残叫,他惊醒过来,赶忙跑过去,原是她手拿石头沒稳住,给砸了脚。
他脱掉她鞋袜,她的脚面红肿不堪,稍一触碰,便疼痛不已。
凌雨龙急呼呼就要跳上云头,她拉住他“你去哪?”
呼!他一拍脑袋瓜,差点露馅!把她往身上一背“我背你回去,我去找郎中。”
轻盈死活要下来,知道她担心银两,凌雨龙只得胡诌“我逃难认得个郎中,离这里不远,我找他要药,不要银两。”
轻盈女子怀疑地瞄他,他轻声安慰“相信我。”
轻盈女子不闹了。安安静静爬在他背上。
有两团软物在他背上蹭呀蹭,他后知后觉,耳朵根一下子红了,一路狂奔回木屋。
他改背为抱,碰到她的纤细腰身时,心中一颤。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僵硬地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他急急转身要走,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想赶紧逃离,却不想轻盈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被她抓着的地方似火燎。
轻盈女子又似想起什么突然甩开,有些支支吾吾“我,我们,好像忘了壳壳。”
呀!他立马掉头,往山后奔去。
幸好,河蚌还在,只是那家伙蚌嘴咂得叮当响,似是在骂街。
凌雨龙冷冷地瞧着它,它便再不敢撒泼。他抓起它跳上云头往龙宫而去。
回到龙宫,他对凡吼“要最好的伤膏玉药!不留疤的!”
拿了药,又对凡吼“海八珍,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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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上了药,逼着轻盈吃完海八珍直到打咯,他才满意至极。
轻盈却死死地瞄着他,就是不开口。
凌雨龙一见不对,瞄瞄床,似是第一次发现这么个破烂小木屋里还有这么个精雕花的红木床,于是细细研究起床的雕花来,研究完了床又研究起自个指甲来,指甲研究完,再研究起自个手纹来…
她终于开口“食物哪来的?”
他知道她是聪慧之人…
他说“我有一块祖传绿玉,卖了。”
她望着他,不说话,那眼神似看穿一切。
很久,她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凌雨龙暗嘘口气,暗瞄她,她脸色平静,也不知她到底是真信还是假信。
轻盈住进了主屋,他搬回了柴房,这才发现,柴房蚊子不是一般之多,硬绑绑的稻草还络得他浑身起了包!
他只得施层屏障,然后才后知后觉,那女子也太坚韧善良了…
他良心有了些许发现,决定亲自照顾伤残的她。
当然,向来是别人照料他的……盈羞答答地要去茅厕,也不好意意直说,就说“可以扶我一下么?”
然后凌雨龙扶她下床,等她站稳,松了手,轻盈金鸡独立,一动不敢动,凌雨龙瞄着她“你是要运动下?”
轻盈憋不住了,终于道“我要上,茅……
凌雨龙红了脸,来扶她走,她走得慢,他又急性子,挤着她走,她又不好说,只得为跟上他步伐把受伤的脚撑地上走,这上了一趟茅厕回……二天,脚严重了…
凌雨龙怒斥她“你说你,干嘛了!一个女子好好的脚不知道呵护么?是不是夜里抓了?”
轻盈忍了几忍,到底也是心疼自己原本的玉足,同他柔柔杠道“昨日你拖着我……
凌雨龙瞬间明白了,自责地暗拍脑袋瓜,一定得好好照料人家,可别把人家照料残了…
于是,他凌雨龙努力上进起来!
十指未沾过阳春水的凌雨龙下锅了!烧的菜由第一次的炭糊慢慢变成色香味俱全,而轻盈也由第一次的强咽而变为伸出大拇指使劲夸赞“赞!”
河蚌呢,也由最开始的嫌弃而变为我抢我抢我抢抢抢。
也会洗衣了,只是每每洗到她的肚兜皆脸红不已。
更学会了按摩脚,毎日为她擦玉膏,皆会把她按得舒服地睡过去。
这擦着擦着,凌雨龙霍然发现,那玉膏真是甚好之物,她的脚变得越□□亮白皙,似一块圆润的白玉一般,这擦着擦着,就有几分舍不得放下了。
这次她又被按得舒服地睡过去,他望着她的脚,竟然起了心思,想要亲上两口,正不由自主双唇越靠越近,轻盈醒了过来,轻轻缩回脚,颊上上了两团红晕“谢谢这些时间你的照顾,脚似好了,以后,你不必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