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越来做清楚怎么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
陆吟迟缓和几秒才睁开眼,视线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一扫而过。
“你现在不能做,我想和不想有什么区别?都要忍着。”
“当然有区别,”商仪认真看着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不管能不能做,想是你的态度……所以你想不想?”
陆吟迟浅浅的皱起眉,温柔的看着她,“你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作为丈夫却沉迷这种事,岂不是禽兽。”
“意思是你虽然想,但不屑于这种禽兽行为?”
“我当然就是这个意思。”
商仪得到满意答案瞬间松了口气,抖开被子躺下,“老公你三观真正,你可以睡了。”
他平躺许久再无睡意,抬手打开手边的夜灯,灯光太刺眼,她背过去身。
忽然被他从后方揽进怀里,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让商仪更加疲惫。
陆吟迟在她睡意朦胧时,有意无意套她的话,“这两天白天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就在家呆着。”
“一直闷在家不是长久之计,没跟你那些姐妹出去散心?”
商仪打了哈欠,“李飒老公又出事了,哪有心情散心。”
“哦?出了什么事?”
“就偷吃啊。”
“嗯。”
陆吟迟没再追问。
商仪又打了个呵欠,“你怎么不惊讶?”
“惊讶什么?”
“她老公又偷吃。”
空气中沉寂了许久,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在垃圾堆里找的男人,会发生这种事没什么好惊讶。”
这话说的,李飒听见估计得爆炸,不过也唯有陆吟迟一针见血,敢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
事实上商仪也这么想,只是不敢说罢了。
差点睡过去时,商仪未调整成静音的手机忽然接二连三震动,她爬起来,点开消息浏览,这姐妹又喝醉了,找她寻求心理安慰,并且发了一条又一条愤世嫉俗又暗黑的话。
陆吟迟不小心扫到内容,拧起眉,夺走手机。
“你现在怀着宝宝,要保证充足睡眠。”
商仪也没跟他较真儿,乖乖躺下。
看着他,看了会儿,突然问:“我听展文敏说你们写字楼附近的广场新开了一家泰式按摩,你有没有去过?”
陆吟迟把她的手机关机,漫不经心回答:“没去过。”
“那你有没有找人做过按摩?”她托起腮。
“哪种按摩?”
“你知道我说的是那种。”
“你知道我从不感兴趣。”
陆吟迟沉默许久才回答了一个他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睡眠时间的问题。
很快又表示:“不过你如果对正经按摩感兴趣,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
商仪被他这么坦荡的回答震慑住,不知道接下来再怎么发出死亡拷问,只能说:“我现在怀孕了不能随便按摩。”
陆吟迟说:“你现在怀孕了也不适合再跟李飒这么负能量的人多交流,会带坏宝宝,多做些远离负能量的事。”
得,商仪又被教训了。
——
接下来又是风平浪静的备孕生活。
鉴于商仪有段时间相信玄学,因为两个不靠谱老头的话对二婚宿命深信不疑,陆吟迟在此后的一段时间,明确表示小豆芽的名字不许参杂任何迷信思想,更不许商仪、孙克英以及任何陆家人拿着生辰八字让大师起名。
商仪尽管有异议但一直抗议无效。
对于陆吟迟表现出来的霸权主义她非常不满,但不管她怎么强调怎么提醒这么做很过分,陆吟迟丝毫不退让。
在某软件预测肚子里的小豆芽已经重达三十克的时候,商仪只争取到帮小豆芽物色乳名的权限。
本着女孩名字要大气男孩名字要随意的原则,她很快敲定了几个男宝宝乳名的方案。
第一:根据预产期时间而定。
商仪的预产期在明年七八月份,所以生于七月叫“小七月”,生于八月叫“小八月”。
陆吟迟听完第一个方案脸色沉了沉,抿起唇线未发言。
第二:根据天气而定。
生产当天是下雨就叫“夏雨”,天气好就叫“晴天”,天气不好又不没下雨就叫“多云”。
陆吟迟听完第二个方案脸色比刚才还阴沉,打断她:“那如果当天下冰雹,是不是要叫下冰雹?”
商仪想也没想,认真分析:“下冰雹不太顺口,乳名最基本的要求是朗朗顺口,不如叫小冰雹。”
陆吟迟的视线从她身上转开,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
“……还有没有更别出新裁的方案?”
商仪看看笔记。
提出第三点:“根据体重而定。”
“生下来六斤就叫陆六斤,生下来七斤就叫陆七斤。”
“……”
这回倒很别出新裁,只是仍旧那么敷衍那么喜感。某人现在特后悔把起乳名的重任交给她,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就不具备这项能力,勉强不了。
陆吟迟沉吟片刻:“如果不是整数?”
商仪:“那就四舍五入。”
他忍不住扯出一抹浅笑。
不想说出什么话去打击一个内心处于极度敏感阶段的孕妇,只好选择委婉表示:“起乳名这件事还不急,你先慢慢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