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颤了下心肝,“额,我没有卸磨杀驴的意思。”
萧烬:“我是驴?”
苏若:“...”
我没这个意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等车子开走了,同时被两个老婆遗留下来的张鹤呼出一口气,看向边上同样孤零零站着的萧烬,叹口气。
“诶,咱们的老婆啊...”
萧烬瞥了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样。”
一语双关。
我跟你不一样,我老婆跟你老婆也不一样。
张鹤自知自己跟萧烬没得比,后者的量级也不是自己可攀登的,可本来就醉酒,被赵锦念吓了一波,现在情绪低沉,倒也不怕萧烬,索性破罐子破摔,来了一句:“反正今晚咱都进不了媳妇房间。”
萧烬:“...”
从没上过媳妇床的萧老板面无表情,转身进了酒吧。
刚进酒吧就见到了一个人。
何忧。
后面跟着的张鹤也见到了何忧,知道两人不对付,刚想上前周旋一二。
萧烬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么看重朋友?”
又是一语双关啊?
本来就被赵锦念明里暗里diss了一波狐朋狗友的张鹤脸色黑了些。
妈的,这萧烬难道知道自己今晚这些破事的细节?以苏若的性格应该不会说,那就是他有自己的情报源头。
这嘴巴也忒毒了。
张鹤不想再被“一语双关”了,直接朝何忧打了一个眼神,而后快步走进酒店里面,他去找自己那些狐朋狗友了。
照面,何忧冷冽如剑,萧烬深沉似渊。
两人目光对视一会。
萧烬踱步进来,拉了椅子坐下,让酒保给自己拿了一瓶酒,还要了一些冰块,酒倒入杯子中,冰块混着酒,很快冰凉。
何忧冷眼看着他端起酒杯,“萧总,自己老婆都走了,你还留下来,总不会是缺我这的酒喝吧。”
萧烬目光一扫酒吧,淡淡道:“你这的酒跟外面的酒也没什么不同,就是人不太一样。”
“人跟人本来就不一样,太雷同的人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一直执着于找新鲜感的人,一般根源在于自己从未进步,无法得到满足,只能期待从别人那里找到慰藉,这种人,脆弱无用得很。”
何忧听到这句话,面上表情阴戾了几分,冷笑:“萧总这话真有意思,吃着苏家的补助羽翼丰满青云直上,倒是一步步都很满足,就是不知道下一步会往哪个高处爬。”
萧烬:“不管哪个高处,总归是没看上你何家的跳板吧。”
萧烬跟何家女儿的事儿也人尽皆知,只是这些年萧烬强势,何家也没奈何,渐渐外面说的就少了。
何忧是唯一保持尖锐的人。
“那苏若呢?就是不知道她算不算是你的跳板,不过以现在苏家浮于表面的家底,恐怕也很快会被你舍弃吧。”何忧轻笑着,满是嘲讽。
萧烬喝完酒,里面还留有一些,混着冰块摇晃了两下,他淡淡抬眸,瞧着他。
没说话。
但冰块渐渐融化。
彼时,也就一会,进酒吧的人把之前围堵苏若的几个公子哥揪出来了。
人,萧烬要带走。
但何忧不同意。
跟这些人无关,关乎面子,关乎两人的仇怨。
几个公子哥已经知道自己侵犯的是萧烬的老婆,早听说过萧烬六亲不认手段狠辣,心肝都要吓裂了,在求助于父母之外,也只能期待跟萧烬不对付的何忧保住自己。
何忧当然不同意,一挥手,一群酒吧的打手冒出来,跟萧烬带来的人对峙起来。
萧烬也没多说,把手机拿出,递给一个公子哥。
“告诉你爸爸出了什么事儿,再问他要不要让我跟你谈谈心。”
“如果不谈也没事,来日方长。”
电视剧里面那些英雄救美的惨烈事儿也没有,萧烬今天打过一场,也犯不着每场都打。
对待这些公子哥,有让他们更痛苦的方式。
他很会对症下药,知道这些商圈里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都是做生意的,谁都不想结死仇。
现在的结果是苏若还没事,但差点有事,以萧烬那记仇的性格,不可能直接撤手。
要撤手,只有让他发泄了再说。
你强护着,其一不说你能不能抗住对方,其二在于大家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明面上不动手,暗地里记恨着出狠手那更麻烦,自家孩子又是没长脑子的,随便给安排人带去什么地方玩两天,再染上什么东西就彻底废了。
萧烬这个人手段毒得很,你偏还找不到任何把柄。
所以这些公子哥的爹妈一听说这事儿就一哆嗦,立马就表了态度,让萧烬好好管教,只要不缺胳膊断腿不脑震荡,该怎么管怎么管,而自己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萧烬拿回手机,目光一扫其他几个战战兢兢的公子哥,再看向何忧,放下杯子。
“人家爸爸都这么开明,何忧你还要当人家妈妈吗?”
他轻描淡写。
何忧脸色难看。
——
苏若没让萧家的人开车,自己驾驶,只是后面跟着一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