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妤急急出店门,还未走至黑色轿车处,就见happy已经推车门下来了。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她迎上去,颇为担忧。
Happy摇摇头,显得很平静,对她说:“杨振只想见你。因为打你的电话总是会被挂断,他才会想到这招。”
对于杨振,happy一直都很善解人意,即使受到伤害也从未责怪他半分,因为还爱着,锦妤从她脸上读到了含笑饮毒酒的样子。不再多费口舌,锦妤也淡淡然告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以后即便是再拿happy你做幌子,我也不会再理。”
————————————————Song&Year分界线—————————————
这件事算点到为止,和颜行歌他们谈起时,happy竟先开口解释说只是单纯两个女人之间聊聊,不想臭男人在场。
颜行歌“切”了一声,但见她俩看样子是和好了,其实打心底高兴道:“那现在你们俩?”
“一笑泯恩仇!”锦妤抢先脱口而出,冲正对自己微笑的happy咧嘴一笑。怀孕以后的happy话少了许多,虽然还是来参加每一次的聚会,但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大家热闹,脸上带着淡泊的笑。而这时候,讲得正开心的陶椰也会适时停下来,陪着happy一起安静,给她细心体贴地削水果。
而Happy却总是拒绝,比如现在,她见陶椰小声提醒她酒吧里太吵,对孩子不好该回去了,便负气地别过头,伸手去拿锦妤面前的鸡尾酒。
锦妤正打着哈欠,还未出手阻止,却见happy端在手上的酒已然被另一双纤长白皙的手夺走。
原来是微语酒吧的老板娘杜雨薇。她正在别桌招待客人,见此情景,便插手给出忠告道:“happy,喝酒对小孩不好。你快做妈妈了,应该特别小心才是。”
“哦,我只是闹着玩玩的,不会真喝。”happy尴尬地笑笑,又问,“这酒叫什么名字?看起来挺神秘的!”
“是蔓延。它很适合锦妤。”杜雨薇将鸡尾酒递还给锦妤,笑答,“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一款鸡尾酒。Happy,等你孩子生好了,我也专门给你调制一杯属于你的鸡尾酒,好吗?”顿了顿,她扬手叫waiter送来一杯白开水,关切道:“不过现在,只有它适合你。”
“谢谢。”happy感激端过,一脸不好意思,“我没事了,老板娘您去忙吧~。”
而段简看着老板娘的背影,又看看正独自抿酒乐得自在的锦妤,含酸拈醋道:“小学习委员,你们漂亮老板娘对你还真是挺好的呵~瞧,我们都是清一色的‘旧金山彩虹’应付,唯独你的那杯,叫什么蔓延,搞得挺文艺,也与众不同!”
“我都没吃醋,段简你也别说什么了。”颜行歌也横插一杠,贫嘴道,“她俩关系瓷实着呢,可具体什么时候瓷实起来的,我这个常在眼前还是人家男朋友的人也什么不知道呐~”
锦妤不想把在医院里撞见的事和之后的纠葛缘由一一讲给他们听,也答应过老板娘保密,她只是咬着吸管笑,并不作言语。
其实和老板娘关系变亲密,再度回到微语帮忙,应该算一种惺惺相惜吧。一次在大街上独走,她的四肢突然变得无力,几近昏厥之刻,恰好碰上老板娘,于是便跟着她回到预备再次开张的微语稍作休息。她们本有着同样的仇人,可不约而同地两人都选择放弃,看着老板娘平静无澜地擦拭贮藏柜上的葡萄酒,和喝了那杯叫蔓延的鸡尾酒,她原本焦躁烦乱的心却突然像生了脚,想停留在微语酒吧。也许老板娘说的是对的,是非恩怨正如那杯蔓延,黑与白,恶与善,执念与放弃,其实就在一线之间,一念之中,你的心会最终决定向哪一方蔓延。
锦妤长久盯着眼前这杯已被白色占据的鸡尾酒,竟有一种世事一场大雾的茫然。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锦妤,最近你好像…….哈欠连天啊?”happy察觉到。
“啊?是吗?”锦妤忙放下挡哈欠的手,不好意思笑笑,“我最近是有些没精神。”
“怎么会有精神呢?饭没吃几口就不吃了,一天到晚肚子就没进几粒米,问她想吃什么总说没胃口……总之就像个得了厌食症的孩子。”颜行歌责备且忧心道,“她不吃饭了,你们劝劝吧。”
“莫急,莫急,这症状我知道原因,是不是…..”段简灵光一闪,突然开起玩笑。他做了捧心作呕状,指指happy,小声对众人道:“……是不是和happy的一样啊?”接着他猝然提高声音一本正经道:“颜行歌要负全部责任!”
“找打!”颜行歌捡起桌上的餐巾纸砸去,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损锦妤的声誉。我们俩清白得很,怎是你这个俗人懂得?!”
“噢,忘了,你们俩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段简拍了下脑袋,做小和尚开悟状。
锦妤笑笑摇摇头,妥协道:“行了,我食人间烟火的,好吧?今晚保证多吃几碗饭~颜行歌,你回去多煮点米,听见没有?”她转向男友,像模像样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