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锦妤只觉得心咯噔一记,警觉道。
颜行歌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快速走到还未开走的车前。他挑衅看了锦妤一眼,便开始面无表情敲车窗。可是当车窗摇下来,露出段简那张讪讪笑的脸,他明显吃了一惊,诧异道:“怎么是你?”
锦妤看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也快步走过来,冷静道:“我不明白你在找什么,但只想说的是,我穿成这样只是出席一个慈善拍卖会给人家当翻译,恰好碰上段简,他便送我回来了。就是这样,你还想怀疑什么?”
“是啊,小学习委员也只是做做翻译,没什么,行歌你是太在乎小学习委员而过于紧张了…..”段简也跟着帮腔道。
“段简,你别管,这不关你的事!”颜行歌窝着火打断哥们,又看向锦妤,索性开门见山:“我这个人从不会疑神疑鬼,只会实话实说。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既然光明磊落,仅仅是去当翻译,又何必不敢把这件事提前和自己男朋友说?既然你欣然接受别的男人送的白金项链,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不佩戴起来?…..”
这些出其不意的话不光锦妤吃惊,连在一边的段简也被惊吓到。他不明白颜行歌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有人送锦妤项链这条消息。
见她不语,像是默认,颜行歌内心一阵泫然,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愤怒道:“呵,无话可说?我也无话可说了,真是没想到心中一直当做女神来看待的女孩竟然也不能免俗,也会物质世俗,贪金逐宝!一条白金项链竟然这么快就诱惑到你!……当一个人意识到一颗钻石比一颗玻璃球贵重时,这个人已经可悲地……”他眼里无法克制流露出悲伤,最后一句话竟说不下去。
“那条项链我没有接受。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我就会爱慕虚荣?”锦妤依旧平静与他对视,但心已然半截子冷了。
“行歌,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拍卖会上的情况的?”在一旁始终沉默的段简突然想起一件事,反应过来道,“哦~有人告密!又是Vanessa那女人从中搞鬼的吧?……”
话出口,他就开始后悔,因为提到Vanessa,锦妤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嘴角浮起一丝轻笑,声音打颤道:“最终你还是宁愿只相信她也不相信我~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追究我是不是接受别的男人项链还有什么意思?!是想要一个撇清自己的借口吧,好,我给你!”
看着她情绪激动负气的样子,颜行歌登时起了悔意,刚要伸手拉她,她却很快跑进楼道。
颜行歌莫可奈何,回头看见也无语盯着自己的段简,将手无力放下,他憋闷道:“你别这样看我,这事和聂炜也无关。是有人匿名给我发了一些照片,都是锦妤和那个杨振拉拉扯扯的照片…..”
他的话语很快就遭到段简的一声冷笑。顾不得哥们情谊,段简愤慨道:“你认为有照片就可以凭空想象,指责小学习委员出轨是吧?那我也有,都是关于你和Vanessa那晚在北海银滩的照片,哼,你们拥抱激吻远远比别人送项链给小学习委员更为过分!不好意思,我派人跟踪你们了,自从知道Vanessa也要去加州,我就派人盯着她,没想到一路下来,就拍到这些照片。如果只要看图说话的话,我也可以说你和Vanessa…….”
段简戛然而止,他看到锦妤居然没有上楼,而是从楼道口走出来,脸上明显有两道泪痕,显然刚才的话她已经全部听到了。他紧张地支吾半天,还未来得及解释,眼睁睁见着锦妤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跑出小区。
“快去追啊!”他不知所措,冲颜行歌吼道,却见这小子黯然站在原地,仅是执拗地看着他女朋友离开也不去追。
“你不追我追!”相持十分钟后段简耐不住,直接撂下话语便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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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石桥上找着锦妤的,她坐在石墩上,盯着水里的月亮发呆。他终于喘了一大口气,上桥,走近她,轻责道:“你和颜行歌还真是同一副德行,都听话只听一半,就开始赌气发火,完全不想想下文…….”
“那晚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确是派人跟踪了他俩,也拍到他俩大半夜在海滩拥抱Kiss的照片。但那都是Vanessa那丫头主动,纯粹诱惑行歌的。而且事实证明,没过一会儿,行歌就坐怀不乱,及时推开了她。”段简在她身边坐下,劝解道,“小学习委员,你要相信行歌的心始终还在你这里,就不要庸人自扰了。”
锦妤仍是面如秋水,一动不动,半晌,她才恍惚道:“他为什么就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聂炜给推开呢?”
看着她眼一闭,泪水像连线珠子一般淌落时,他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段简斟酌着词语,小心回答道:“唉,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他那晚也喝了酒,可能把Vanessa当做你了……”
“是吗,他平常再怎么喝醉,也不会和我那样…..”锦妤半垂眼帘,径自心里难过。
“那就是Vanessa的问题。”段简一口咬定,避重就轻道,“小学习委员你又不是不知道Vanessa的居心,她千里迢迢跟到加州就是想制造她和颜行歌独处的机会。既然志在必得她也就豁开了,而颜行歌那小子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热情难免会意乱情迷,招架不住。但他最终还是推开了她,他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就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