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造币厂了。”弟弟一边吞着一块三文鱼,一边说道。
“那我们家合适吗?”伍振宇看着我的表情忍不住笑到。
“小伍,你别理她,她就是胡说八道而已。如果她真懂这些,我和他爸早发达了,今晚这餐饭也就设在白天鹅宾馆款待你们了。”妈妈笑着为我接过话题。
“你们家高手那么多,合适不合适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夹了两箸救心菜分别给爸妈。
“那你怎么看?”伍振宇追问到。
“那你说这世上会有一个人能适合世上所有的东西吗?或是说世上有哪一样事物可以适合所有人吗?”我认真地问道。
伍振宇沉默一瞬哈哈笑出声,“白芷,你真有趣!”
一顿晚饭在我的胡言乱语中结束,弟弟抢着去收碗,我沏着茶陪着他们在说话。我想他们快点走,我要打电话给杨逸说我今天耍了她的未来大伯。看着大家喝得差不多,我想了想结束语张开口,却被杜朗哥抢了先。
“白芷,你把袋子里的东西给家里人看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我明天拿回北京去换。”杜朗哥说得很得体又合时宜。
我无可辨驳,站起来把它们一一拿出。妈妈拿着披肩没有急着试,而是细细地摸着针脚,看着缝车功。妈妈自己也会做衣服,同行相看自然是看门道。爸爸把背心,护膝穿在身上,高兴地说:“真好,真好,不大不小,又保暖,又方便,很适合我的户外工作。”
我正要把爸爸的衣服收好,突然听到妈妈说:“天啊,这竟然是私人定制。白芷,这要多少钱啊,你的实习工资很多吗?”
我愣了好一会,觉得妈妈拾垃圾都拾成精了,连这都看得出来,难怪我说上面怎么又没标签也没吊牌的,原来是全手工订制品。我疑惑地偷偷扫一眼杜朗哥,却撞到伍振宇的目光,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目光继续扫过去。
弟弟这时收拾好厨房跑过来,我把滑雪服递给他。他兴冲冲地往身上套,衣服有点大,肩膀,腰身和长度都大了一个尺寸,刚好为他的拔高预留了空间。弟弟爱不释手,“姐,这是我五岁时向爸妈提过的愿望,没想到过了十二年你还记在心里。”
“你别太感动,是姐怕冷,才害得你从来没去滑过雪,我这是将功补过。”我淡淡答道。
“姐,你对异性那么冷淡,如果嫁不出去,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弟弟走近突然抱住我,眼里还是小时候那样单纯。
妈妈抬起手重重拍在他肩上,连向地面呸了三次,“你这臭嘴,胡说一气。”妈妈目带恼怒地看着弟弟。
弟弟被妈妈拍了个趔趄,躲在爸爸身后。
“杜朗,弟弟怕姐姐嫁不出去,不如我们今晚带姐姐去见见我们那些仍是单身的同学,或许会偶遇一段情缘?”伍振宇半是玩笑地问。
“呃,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一个女孩子外出终归不那么安全,不如你们明天让他们都来家玩?”一直低调的爸爸突然说道。爸妈从小就给我们灌输门当户对生活才能幸福的思想。对于这两位富贵公子哥的朋友,爸妈都不感兴趣。在他们常年高档小区拾垃圾的工作生涯中,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等们的生活让他们的思想僵化成权贵富有之人的妻如摆设,妾如玩宠,女人如衣。爸妈认为,我该是被人宠爱的小公主,绝对不能过那样的生活。
“陆叔,由我和杜朗陪着她外出您还觉得不够安全?您不会是觉得我们俩不安全吧?”伍振宇开着玩笑说。他说话有时还真不饶人,但我总觉得这不是真实的他,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不应该是这样,他要不就是在自己哥们面前露着真性情,要不就是总在试探着什么。
憨实的爸爸挠着头,接不上话,妈妈在一旁干笑。弟弟倒觉得没什么。我忙接过话:“振宇哥,你别钻牛角尖啊,我爸意思是,既然是未来的陆家女婿,不管美丑,总让他第一个过目才放心。虽然我们家低门矮户的,但我毕竟也是爸妈的心头肉。”
爸妈连忙点着头,陪着笑。
“陆叔叔,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白芷,十一点前一定送她回来。”杜朗哥突然表态说。
我一惊一乍,这个同学聚会应该不在杜夫人的安排之内吧。
“杜朗哥,我今天刚好也有同学聚会。”我陪着笑小声说。
“你爸妈不放心你外出,你的同学聚会在哪里,我们可以把我们的聚会地点改在你们聚会的地方。”杜朗哥不容辩驳地说道。
我没了退路,尴尬地说:“那我不去同学聚会了,我去拿一件外套啊。”
我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高中时的校服,换了一双运动鞋,反正不管我怎么穿,在他们圈子里也是老冒一个,还不如随便穿,舒服就好,让他们知道请我参加聚会的代价。
伍振宇看着我,眼球就要掉出来。杜朗哥表情依旧。
我们上了车,伍振宇忍不住说:“白芷,你在玩校服诱惑吗?”
没看过“大片”的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说:“振宇哥的嗜好真是与众不同啊,我们最讨厌的就是校服了,不过穿着倒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