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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抽烟,朕烫头_冰岛三分甜【完结】(17)

  祁欢:“……”

  “嗯。”

  ——

  傅予湛最后还是进去给她买糕点去了。

  他今日没穿官袍,只是简简单单一件杭绸白缀,挂着块玉佩,更像个清俊儒雅的俏书生。

  祁欢脸上挂着笑,冲着他的背影挥手,加了句:“我爱吃梅花味儿,记得加糖!”

  常魏凑过来担忧道:“陛下,这么逞凶不好吧!”

  祁欢撇撇嘴,满不在乎:“横竖要挨训,还差这一个罪名?”

  常魏了然:“这就叫虱子多了不痒对吧!”

  祁欢一脚踹过去:“虱你妹!”

  正午的日头还有几分毒辣,她左右瞧瞧,正好看见那辆马车稳稳停在街口,只是不见常安的踪影。

  “走了,去马车上等。”

  ————

  自从当上了皇帝,祁欢一直以为自己往后三十年的使命不外乎是陪大臣叨哔,看面首争宠,外加和傅予湛斗智斗勇。

  她从没想过这份坑爹的职业还对她的武力值做出了严苛的要求。

  是以当略通武艺的常魏被黑衣人一剑砍倒扔出马车后,祁欢已经预见了自己横尸荒野的下场。

  她抱头蹲在颠簸的马车一角,眼前是一柄寒光四溢的长剑。剑的那端毫无意外是个蒙面人。

  他看起来从容又淡定,甚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这位好汉,敢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那人不理她。

  “我家中有钱,你们去万口芳找一个白衣青年,价钱你们开。”

  仍旧没有应答。

  祁欢苦着脸,安静地注意马车外的动静。

  过了约摸一炷香,马车外喧哗渐消,眼看就要出城了,到时荒山野岭,毁尸灭迹,野兽分食……

  祁欢不敢想了。

  她觑一眼身边木头般的黑衣人,一咬牙着往外挪了半寸。

  颈边的长剑瞬间抵近两寸,割出一道血痕。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人,这会儿刷地流下泪来,哭道:“破相了啦!”

  情绪失控下有些破音,黑衣人似是被她的爆发吓到,迟疑了一瞬,将剑挪开了些。

  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掀了帘子进来,皱眉:“怎么回事?”

  祁欢捂着脖子哭:“他兽性大发,想要欺负我!”

  黑布下的脸红了彻底,结结巴巴道:“你胡说!我压根没碰你!”

  祁欢意动,不是汴京的口音。

  进来的男人目光在她脖颈停顿两秒,在车内坐下了,一把长剑横在手边,气势不凡。

  祁欢抽抽噎噎地抹了抹泪,错眼往那人身上打量了一圈,通身黑衣,没有任何令牌信物表明他的身份。

  是受雇于人的杀手吗?

  那么是谁要杀她呢?郑太师么?还是敌国细作?又或者……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身子骤然前倾——马车停了。

  她被那人粗鲁地拖出马车,一瞧,却是在一处荒郊野岭,底下是十来丈高的陡坡。

  三个握剑的黑衣人神色肃穆围在她身后。

  祁欢曾经在哪本江湖游记中看见过一句话,被挟持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和绑匪说话,不管人话鬼话,都要让对方没有插嘴的余地。

  她还天真地问过良言:“拖延时间吗?”

  良言思索半天,道:“或许是趁着能喘气多说两句吧。”

  然而现实情况是,她连嘴巴都来不及张,就被人狠狠踹下山坡,一骨碌滚了下去。

  头脑放空的那一瞬,她似乎还听见身后那人低哑的轻笑。

  不知道做了几个空中转体,祁欢才狼狈地被一棵杉树挡住了落势,但此时离坡底也不过一丈罢了。

  金枝玉叶的身子哪儿哪儿都疼。

  她挣扎着坐起来,抬头时正好看见三个黑影转身离开,正要松一口气,忽见一抹银光闪过,登时大骇。

  苍了天了,这几人是抓她来玩春猎的嘛!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在稀疏的草木间逃窜。

  身后疾劲的箭矢裹挟风声嗖嗖落下。有的钉在树干上,有的没入泥地,甚至有一支擦着她的手腕径自将束缚的绳索割开了!

  没多久,祁欢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躲在一个树洞内大口喘气,胸口因为窒息疼痛不已。

  不知过多久,身后终于没有了动静。

  祁欢瞄了一眼,那些人已经驾马离开,看起来,那通流箭只是为了将她逼到山谷里边来。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往外走了几步,脱下红色外袍搭在树干的箭羽之上。艰难地挪回树洞边,捂着心口倒了下来。

  ……

  再醒来已是日暮时分,天际几颗星子早早点缀其中。

  苍茫寂静。

  祁欢茫然地躺了片刻,心口的绞痛让她使不上劲。

  胳膊的擦伤火辣辣地疼,腹中更是饥饿难忍。她戚戚然地想,还是应该在郑太师府上蹭一顿饭吃的。

  天色又暗了几分,她想,逃过了积食逃不过刺杀,她果然是大祁最短命的皇帝……

  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动动身子,只觉得手也疼背也疼,半天才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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