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以为你哥哥我跟你说笑呢。”左骞看她丝毫不信,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当即说道:“我从家里专门跑过来跟你开玩笑,我脑子有泡啊我。”
左瑾瑜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那意思分明是在说:你脑子有泡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我真没跟你开玩笑。”左骞急道:“要不信,你去问问咱娘去。”
“那是你娘,跟我没关系。”左瑾瑜当即反驳,又见他急的手足无措,脸上的嘲意渐渐消失,又问了一遍:“是真的?”
左骞忙不迭地点头。
“那真是可惜了,谁家的姑娘要被糟蹋了?”
左骞脸色一沉:“怎么说话呢,你都成亲了,难道还忍心看着我独身一人,咱们老左家也得往下传香火吧。”
左瑾瑜摇摇头,真想说一句,就你那劣质基因还是从这一辈就此打住吧,可别再往下传了,免得祸害更多的人。
但是这话是真伤自尊,她忍住了,没说出来。
话到嘴边又转了转,轻笑一声,道:“我记得以前有人可说过,非石家姑娘不娶的,怎么,这还没多长时间,就自毁诺言了?”
这下左骞可气势了,双手从袖子里出来,挺直腰杆儿底气十足地梗着脖子道:“谁自毁诺言了,我左骞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我这次要娶的,就是石香芹!”
这下反而轮到左瑾瑜笑不出来了,她怀疑自己听力出了毛病。
石香芹不是一心想着要嫁给牧疆么?怎么可能嫁给左骞这个草包?
即便她被牧疆拒绝,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也不舒服,可这也不该伤了脑子吧?
世界上这么多男人,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答应嫁给左骞?
左瑾瑜脑子好大一会儿转不过弯来,左骞看她这个表情,心里可是有了极大的满足,扬手在她眼前晃晃,趾高气昂地开始吹嘘:“怎么样,没想到吧?”
被他这一晃,左瑾瑜回过神来了,什么也不说就匆匆要往外走,左骞顿时慌了,忙紧跑两步过去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左瑾瑜把他的手甩开:“废话,去救人呐!”
她可不能让石香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左骞,虽然她嫁给左骞,自己也能放心,可嫁给左骞那无异于是往火坑里跳。
左瑾瑜以为她是被牧疆拒绝,所以伤心欲绝,心灰意冷,一时冲动地赌气才要嫁给左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自己间接地害了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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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她,那左瑾瑜可没法原谅自己。
左骞听的迷迷瞪瞪,追问道:“这好端端的,救什么人?”
“当然是救石香芹,可不能让她这般冲动,石文轩也是,自己妹妹要往火坑跳都不知道拦着点儿。”
闻言,左骞骤然黑了脸,这不是往自己脸上给耳光吗?
“左瑾瑜!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处处看不好我,但我跟石香芹成亲这事儿,你就算去了也没用!婚期都已经定下来了!”
“所以才要抓紧时间赶紧救人。”
这话可是彻彻底底伤了左骞的自尊心,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被左瑾瑜这样羞辱,他不仅受挫,这心里也窝了火。
“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石香芹嫁给我是她自愿的,因为她肚子里,怀了我的种!”
这句话说出来,左骞可痛快多了。
昨个儿石文轩找上门来,不由分说把他揍了一顿,说他欺负了石香芹,石文轩这一打,可把街坊四邻都惊动了,众人赶紧把二人拉开,石文轩红了眼,冲动之下才说出左骞把她妹妹骗了的事情,而左骞也因此知道了,那夜之后,石香芹肚子里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
顿时人群中一片沸腾,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
石文轩话出口就已经后悔了,这不是自个儿坏了妹妹的名声吗?
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救。
这未婚先孕,可是受人戳脊梁骨的,即便是这个男人的错,众人批判的,也只有那个女人,因为在旁人眼里,这个女子,已经是个不守妇道的破鞋了。
而这种女人,是应该浸猪笼的。
于是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批判下,石文轩差点没忍住又再把左骞揍一顿,于是这时候,左骞特‘男人’地吼了一嗓子,说要娶石香芹过门!
如此,石文轩才放下了拳头。
把街坊邻居遣散,石文轩便让他们母子二人去石家商量对策。
左骞刚到石家的时候,不仅石潘在家,就连她那两个已经成了家不常露面的哥哥也在,他便知道,这回事态严重了。
石潘问他这事儿怎么解决,左骞连说赶紧成亲,毕竟他也一心想娶石香芹过门,正好碰上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日子,他怎么可能放过。
看他一片诚恳,石潘答应了,于是石家老大的袖子放了下来,石家老二把抗在肩上的锄头也放了下来,石潘更是激动地把手里的杀猪刀也收了回去。
接下来两家商议成亲事宜,石潘张口就要十两银子作为聘礼,旁的一切按照习俗也一样都不能少。
即便不说请人吃酒的流席,只这十两的聘礼,他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