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桑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嬷嬷,恭敬道:“是,小姐!”
张嬷嬷随着岚桑的眼神便跟上了岚桑的脚步,此时的她选择明则保身。
翠枝见着江灼把人支开,眼中亦然带着一股冷意,不客气的说道:“五小姐有什么话,直言就好!”
江灼微微一笑……
翌日。
荆庄大门口站着庄子上的奴仆,看着匆匆而来的五小姐,又匆匆回府,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着江灼上马车后,都松了一口气,来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哪怕是一个嬷嬷……
此番江灼坐的马车比上次来荆庄的马车华丽不止十倍。
在路过那篇竹林时,江灼轻轻撩开布帘,今日的风好似有点大,她伸手接过一片翠绿的竹叶,嘴角一扯,喃呢道:“这也是利刃?”
一阵微风吹过,竹林间的竹叶随风而起,华丽的马车消失在竹林青石道上……
江府大门,站着的是江家大房夫人,姚氏,及江黎诗。
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江黎诗吐出一口浊气,抓着帕子面色一松。
翠枝先下马车,对着马车口气带着一丝恭敬,“五小姐,到了!”
江灼被岚桑扶着下了马车,满带笑意的看着大门处姚氏,随即听到和蔼的声音:“五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江灼闻言,浅浅的看着江黎诗,温和道,“大姐姐是气消了?想看到妹妹我了?”
江黎诗脸色一白,姚氏轻柔的眼睛微微一闪,接过话,“五丫头啊,祖母早就盼着你回来了,正在世安苑等着小五哩……”
江灼双眸轻轻一动,带着浅笑,却是被姚氏给牵进了府中……
身后的翠枝看着江灼的背影,衣袖下的手紧握,耳边还传来江灼轻柔的声音,“翠枝姑姑啊,做人可不能忘本呀……”
正文 第10章 凭什么?
世安苑。
就连常年在外的江老太爷也回到江家,多年沉淀的威严此刻更是骇人,江如忠深知江家难逃一劫……
“父亲,母亲,五丫头回来啦!”姚氏的声音出现在世安苑的大门侧。
江老夫人精明的眼睛微微沉寂,看到江灼时,微微一怔,一身月白翠纹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清凉的目光直击江老夫人犀利的眼睛,双眸中的清澈犹如幼兽般纯净,而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沉静又有一种经历了沧桑岁月的气息……
她一步一步的跟在姚氏的身后,淡淡的看着主位上坐着的江家主人,双手端庄的交叠,微微福身,“孙女见过老太爷,老夫人。”
江老夫人看着举手投足没有半丝差错的江灼,眉间一皱,淡淡道,“回来就好,坐下吧!”
这后院的事情本就该是江老夫人处理,奈何策论一事牵扯出一个靖南王府,江老太爷不得不坐在了这里,深邃的眼睛往江灼的脸上轻轻划过……
屋子中的气氛莫名的怪异,反而江灼面色最从容,清澈的双眸往屋中的人扫了一眼……
江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江黎诗,轻声道:“策论一事关于怀王有叛逆之心、五丫头怎么看?”
江灼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什么策论?”
江老夫人看着江灼无害的脸,微微一噎,“牡丹宴上,大丫头的君令策!”
江黎诗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江灼,胸口起伏,冷声道:“五妹妹,这里没有外人,策论是妹妹的手笔,污蔑怀王叛逆之事你一定知道不少吧!”
江灼漠然的看着江黎诗,唇角扯出一丝嘲讽,“我的手笔?”随即视线看向主位上江老夫人,“把孙女接回府是因为策论出事了?”
江老太爷看着江灼嘴角挂着淡淡的讽意,威严的双眼轻轻一动,沉声道:“小五啊,江家此番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祸事,然而,江家的这个劫,是因你的策论而起……”
江灼噙着淡淡的笑意,清凉的眸子看着那双有着威严的双眼,“给江家带来祸事,是因我的策论而起……?”
江灼轻柔的捋一下衣袖,淡淡的看着江如忠,“不知从何说起?”
江老太爷面容上噙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一笔写不出一个江字,诗儿在怎么不对,这策论确确实实是你写的!”
江灼如枯井般的双眸盯着主位上坐着的二人,竟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俯视,“所以,是孙女求着大姐姐拿着孙女的策论去的牡丹宴?”
江家老太爷及老夫人没有想到江灼会这么问,心都是微微一突,策论一事跟江灼毫无关系,但是,也不能把江黎诗送去给怀王消除怒气,思来想去,只有江灼合适……
江老夫人精明的眼睛带着骇人的冷意,“五丫头、你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姚氏看着跟以往性子大不相同的江灼,双眸轻轻一动,“是呀,五丫头,都是江家的女儿,谁荣谁损都是一样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都是为了江家……”
江灼清澈的双眸满带笑意,柔声道:“大伯母说的是什么话,大姐姐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一句不想看到我,我便被遣去庄子上,大伯母现在却说荣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