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传来胡说清脆的声音,“进来吧。”
怀着复杂的心情, 温灿开门进去。胡说穿好了衣服, 正爬在床边找鞋,“哎,把鞋子给我踢过来。”
鞋子刚好在温灿的脚边, 她弯腰捡起,送到床边放下。胡说神色如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她穿好鞋, 到卫生间洗漱,便挤牙膏边问温灿:“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呀?”
温灿不知道该不该问,说到底这毕竟是很私密的事情,她冒冒然问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感觉很尴尬。
她一脸纠结,但胡说毕竟是胡说,她的世界里不存在那么多细腻的情绪,例如害羞、尴尬、难以启齿。她把牙刷放下,一脸严肃的说:“我把姜逢给睡了。”
“啊?”温灿长大了嘴巴,这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呀,“真睡了?”
胡说郑重的点点头。
昨夜姜逢浅尝辄止,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他是很想干不道德乘人之危的事情,但胡说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是紧张、害怕、羞涩,但姜逢知道她就是怕他真的咬她。
她的眼睛太干净,一点儿也不懂掩藏修饰,喜欢你讨厌你都表现得明明白白。她不喜欢他,他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他亲着她,也从她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异样。
人生第一次感到无比挫败。
他翻身坐起,打算离开。而胡说根本不知道他的伤心难过心绪百转,她拉过枕头躺好,准备睡觉,踢踢他的屁股命令道:“关灯,我要睡觉了。”
姜逢那一刻肯定是生气的,凭什么他要喜欢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一嘴的酒味都要熏死我了,你不打算洗澡不会连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吧?”
“要你管。”她闭上眼睛,拉上被子,一点儿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姜逢被伤到了,就见不得她这么舒坦的模样。
“小矮个,说实话,你是我亲过的人里感觉最差的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酒了有口臭,嘴唇很干还起皮了。本来我还有点喜欢你的,但是真下不去嘴了。”
胡说倏地睁开眼睛,瞳孔里散发着怒火,“你说什么?”
“你自己起来照照镜子吧,我要赶紧回去刷牙了。”
他就要起身,她从身后扯着他不让他走。“你不能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嘴巴香着呢也没有起皮,你再亲一下,你肯定是喝晕了产生幻觉。”
她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扭过来就要往他嘴巴上亲,谁知道姜逢很有骨气的躲开了。“起开,我没喝酒清醒着呢。”
“你胡说!”
“你才是胡说。”
“我没胡说。”
“我说你是胡说。”
胡说的脑袋晕了,也不知道他说的胡说是哪个胡说。她不打算计较这个,她不允许有人说她不好,“再亲我一下,我好亲着呢,刚刚你绝对是产生幻觉了!”
看她急了,他心里才觉得快慰,总让他一个人难过,这不公平。他头又一扭,“我脑子没病,我不亲。”
“你不亲,那我亲你了啊。”她把他的脑袋扭过来,姜逢没再挣扎,由着她在他嘴巴上乱啃一通。她空有蛮力又不得章法,他着实无法消受,用手把她脑袋挪开,“你要吃了我啊?”
“对!谁要你说我嘴巴臭。”
她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脸颊挂着两朵红云。眼睛里闪着火焰,显得生动灵活。
最起码不再是毫无波澜了吧,他自暴自弃地想。
“好像是不臭了,但你吻技太差了。”
这世界上大概只有胡说看不出来姜逢是故意的。她对温灿说:“敢说我吻技差,我就亲到他说好!”
温灿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继续骂姜逢不要脸还是该说胡说脑子缺根筋。
从床头亲到床尾,姜逢越躲她就越来劲。后来他就教她,不能咬,要温柔,轻轻的她自觉学习得很快,有了电视剧里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越亲越来劲。怪不得男女之间总爱做这种事情,她好像有一点点知道为什么了。然后,姜逢的宝贝就激动了
温灿:“然后你们就睡了?”
“嗯。原来那里硬硬的是这么用的,难怪我之前打它也不软总是碍事”
温灿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画面,她赶紧制止胡说一本正经的感想,“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嗯好吧。”
她没有害羞,就跟昨晚是和姜逢打游戏一样平常。温灿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能说什么。胡说不明白这是互相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她不喜欢姜逢也不讨厌姜逢。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她还是不开窍嘛!
此时此刻,温灿有点同情姜逢了。
姜逢怎么会不知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注定劳神伤力,如果可以选择,他才不要喜欢她。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他能控制的,还能怎么办,耗着呗。
他跟温灿说:她今天不喜欢我,也许明天就喜欢了呢。
好歹是睡过的人,姜逢也就跟胡说坦白了。
“我说过我有点喜欢你吧。”
胡说点点头表示知道,“我知道呀,我那么好,你喜欢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