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的武馆离温灿的咖啡店只隔了一条街,实在是有点近了。她替梁悰擦擦嘴角,有些不悦道:“一会儿你去买单。”
服务员刚添上碗筷,姜逢迫不及待地开动,他回答地很干脆:“行啊。”
温灿赶紧接上一句,“不准找梁尽报销。”
他都辞职多久了,还经常打着她和梁悰的名义找梁尽报销,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姜逢略一沉思,点点头。
“也行,你答应那件事,我就请你吃饭,几顿都没问题。”
抠门如姜逢,何时说过这么大方的话。胡说不禁好奇,伸长了脖子,一连声地问:“什么事啊什么事啊?我也能帮忙吗?你也请我吃饭吗?”
温灿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胡说,眼神有些怪异。犹犹豫豫地说:“这你应该帮不了。”
这话在胡说的耳朵里可谓是十分不中听,“什么忙我帮不了啊?还能有我办不了的事?”
这不是笑话嘛,她是谁啊!起死回生都能办到,还有什么事她办不到?
温灿一脸尴尬,姜逢突然出声打圆场,“这事儿你确实帮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他们越是这么说她就越好奇,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姜逢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结婚了吗?谈过恋爱吗?喜欢过谁吗?”
他的眼神不似往日里那么懒散,胡说被他看得心里不舒服。她不着痕迹地避开,故作镇定地回答:“我又不是人当然不会喜欢人。”
她没看到姜逢眼睛里的复杂的情绪。
温灿见姜逢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出声缓和道:“所以你帮不了嘛,他是有感情问题找我帮忙。”
胡说直了直腰板,接受了他们刚才的反应,“那这事儿我的确是帮不了。”
她拍拍姜逢的肩膀,语气轻松道:“看来你的这顿饭我注定是吃不了。”
温灿看着姜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试探胡说:“大恩人,你不好奇他遇到什么感情问题了吗?”
被温灿这么一提醒,胡说才想起来问:“对耶,你遇到什么感情问题了?”
好歹相识一场,是该关心关心的,虽然她很不能理解为情所困的人。
姜逢脸色像冰块一样冷冷道:“我喜欢上一个白痴。”
温灿刚喝了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连梁悰都忍不住多看了姜逢几眼。只有胡说浑不在意,询问道:“是哪种白痴啊?是天生脑子就有问题那种?还是说只是有点笨?”
姜逢看着胡说,“天生脑子就有问题那种。”
胡说对姜逢的印象不禁有些改观,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真性情的人。爱就爱了,不管对方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有些感触,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道:“唉,你也别太想太多,多带她看看医生,没准还有治呢。”
姜逢把她的手从肩上拿开,看也不看她十分冷漠笃定地说:“治不好了。”
温灿拜托胡说带梁悰去洗手,人一走,她无奈地说:“你看,不是我不帮,是她根本不开窍啊。”
姜逢明显被胡说气到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看着办。”
本来打定主意不管的温灿看到他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不然,我旁敲侧击的帮你说点好话?”
姜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像在问温灿又像在问自己,“按她的脑子能明白吗?”
温灿觉得应该明白不了,显然姜逢也是这么想的。他长叹一口气,“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算了,温灿也不敢问。
吃过饭,温灿要带梁悰去咖啡店,胡说不愿意去,她想去武馆。
“你店里不好玩,我要去武馆里看有胸大肌的帅哥。”她谄笑着看着姜逢,但是姜逢无动于衷。
温灿觉得姜逢可能要被气死了,有些于心不忍地劝胡说:“你之前不是去了?那里大部分都是小孩,哪里有肌肉的帅哥。”
“怎么没有了?就那个师弟叫什么来着,他的肌肉就很好看啊。”不然她才不去呢。
姜逢依然无动于衷,胡说凑着笑脸在他面前晃悠,“你就带我去好不好?”
“不行,你一去把我师弟们吓跑了。”姜逢面无表情的拒绝。
“怎么会,他们可欢迎我了,让我有空就过去玩呢。”上次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她差点就摸到那个肌肉很好看的师弟的胸大肌了。
“不行。”
姜逢不打算与她啰嗦,准备离开。胡说不懂得什么叫脸面,跟在他后面怎么也赶不走。
“你不要这么小气,我摸摸你师弟的胸怎么了?难不成你喜欢你师弟?你放心,我就摸摸,其他的什么也不干!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她举手保证,姜逢一眼都不鸟她。
温灿担心胡说把姜逢给气死,但又帮不了什么,只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然后带着梁悰回店里。
梁悰被温灿牵着小手往店里走,有些好奇地问道:“妈妈,胡胡阿姨不是人是妖怪吗?”
温灿的心“咯噔”一下,糟糕,忘记坏坏已经长大能听懂他们说话了。
梁尽结束工作后来店里接他们母子,梁悰玩得累了一上车就睡着了。温灿不由得跟他说起姜逢和胡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