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的那通电话，秦队长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发生什么事儿？”他问，电话里的声音可不想是秦晓平时的做派。
“没什么，有事去一趟医院。”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你要是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钟寒微微低着头看她，阳光下的人十分耀眼，秦晓头一次觉得，钟寒这个人长得还算不错。
两个人开车到了医院，秦晓报了林松的名字，去了里面的病房。
林松被送进医院的一个小时之后，身体机能就全部恢复了，人现在很清醒。
秦晓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的人手里拿着遥控器正在看今天的新闻。
“秦警官……”
秦晓站在他的对面，将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眼神里的东西令林松瑟缩了一下，再看过去又都是漠然。
秦晓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林松的病床上，里面的照片从文件夹里露出一个角，不用打开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秦警官冷笑了一声：“林松，你真是披的一张好人皮！”
林松抬头，眼神落在秦晓的脸上，眼神里没有半分认真。
“秦警官，是那个女孩子自己愿意的，我并没有强迫她。”
秦晓不欲多说，挑起眼尾看他，“林松，现在我们谈话的地方是医院，从医院这里拿到你的病历单我们的谈话地点就会变成警局，你呆的地方也不可能是这间阳光充足的病房，你的这些话不要和我说，我也不想听。”
秦晓在距离林松病床不远的地方站定，双手抱胸看着他。
“你和巩佳思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松伸手将病房里的不停聒噪的新闻关了，过了有几秒钟的时间。
“在一次酒会上，肖雅很漂亮，她有意思我也很乐意有一个这样的固定女伴……”
“巩佳思……我们见过几次面。”
他说的隐晦，秦晓也没有再细问。
“巩佳思出事之前和你联系过吗？”
林松转头很认真的回说：“没有，秦警官，巩佳思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她和你提过药的事吗？”
林松坐在那张病床上，身上穿着素净的病号服，和那几张照片上狰狞的面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他略有些不安的看着秦晓的眼睛，开口道：“说过一些。”
秦队长眼眶一缩，在怀里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都说了什么。”
“……只是一些大概，她说她要好东西，问我想不想玩儿点刺激的。”林松僵直的靠在身后的靠枕上，“秦警官，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做，我完全不知道她手里有这么一大批东西！”
秦晓冷笑一声：“林松，巩佳思的案子还没有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我完全可以合理怀疑是你为了这些东西，将巩佳思杀了。”
林松的情绪终于有些安奈不住了，他抓紧了身下的雪白的床单，“秦警官……我、我没有杀人！”
秦晓勾唇笑了笑，伸手拉开身后的房门，什么回应都没有，转身走了。
钟寒在外面的护士站和几个小护士调情，见秦晓出来转头和秦队长笑了笑。
秦晓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医院，嘴里嘟囔了一声：“花孔雀。”
没想到正好被钟寒听见了，他伸手拽住秦晓的手腕，微微低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只不过是说几句话，而且……”
他神神秘秘的留下半句，秦晓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钟寒向前走了一步，低头在她的耳边道：“我说我的女朋友是个警察。”
秦晓头一抬，钟寒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伸手咳了一声，转眼看向别处。
医院外面是一片花坛，为了净化空气，周围都是绿茵茵的树。
两个人大约有一臂的距离，钟寒低头，眼神落在她的眼脸上，秦晓终于开口，说：“那也行吧……”
她的话刚说完，钟寒突然一俯身将人整个抱起来，秦晓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惊慌的左右看了看，钟寒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秦晓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他娘的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这次钟寒没有管她脱口而出的脏话，把人放在地上顺手就将秦队长纤细修长的手指包在了自己的掌心。
秦晓低头，嘴角一扬：“挺熟练啊！”
他没有再解释，只是笑了笑，这场景他在脑子里已经练过千万遍了，如今做起来，果然十分的自然！
从医院出去，外面的和煦阳光让人犯懒，两个人走了几步，钟寒转身面对她，“还要回局里吗？”
“嗯，一大堆事儿呢。”
他也没有多问，接着道：“如果晚上要加班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送晚饭。”
他的眼睛里装着的都是得意，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行，你要是没事儿就过来吧。”
“我现在也得去一趟博力，谭启明那边约我谈事情。”他微微低着头，眼神黏在秦晓的脸上，这句话说到后面不知怎么的，秦晓听出了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