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微微垂了眼眸。
“人间供奉的天庭和佛祖，所以真正有权利保护他们的，是仙界和佛界，不是我们系统界。”
付瑶看着继续做饭的言柏舟，“知道不救，这算是作孽吗？”
言柏舟没开口。
“可是我是神啊。”付瑶突然开口说道，“这是不是证明，我也有权利救人？”
“人间供奉的并非你们鸟禽一族。”言柏舟开口提醒。
“好吧。”这意思是，她也没权利救人了。
“但是如果我作为一个人，我有权利去调查真相吧，我作为一个警察法医，我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有权利会调查吧。”
“你会把它惹怒。”言柏舟提醒。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呢？
“行了，你做饭吧，我去看看卷宗。”付瑶说着，直接转身离开。
言柏舟微微摇头，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查。
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而最终的原因还是她要为自己积累功德。
付瑶去看卷宗，言柏舟继续做饭，对这件事选择了放任得到态度，只要付瑶没有危险，别的都好说。
付瑶决定从人类的角度出发不是开玩笑的，因为第二天她就带警察去带走了老人的尸体，离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背脊发冷，可见她被盯上了。
杨组长这会儿有些疼，刚刚一个人命案，现在又来了一个，倒是和上一个联系了起来。
白菘蓝一直围着尸体转，倒是没动，因为付瑶说了，死者的死亡原因她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在解刨了。
虽然她也没看出来是为了什么。
但是付瑶说了，那就是了。
付瑶靠在椅子上手中一直看着那个小坛子，“其实应该给人一个公道，那酒楼也应该付出代价。”
“啥？”白菘蓝突然回头看向了付瑶，明显没听懂这句话。
第472章 殊途同归（六）
付瑶将罐子放好，说了一句没事儿，然后将抽屉锁上，“尸体处理好吧。”
白菘蓝应了一声，付瑶才出去。
酒楼的事情要处理，老人家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付瑶去和杨组长说这件事了。
一直到付瑶说完杨组长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酒楼杀了一条狗，老太太为了狗把酒楼买卖死狗的事情捅了出去，酒楼的人很生气，所以杀了老太太，老太太无依无靠，那么谁杀了酒楼的人呢？”
杨组长给她顺了一边。
付瑶抿了抿唇，我要说是一条狗，你们肯定觉得我疯了。
“我觉得，现在中间有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老太太的死要公之于众，至少酒楼不能继续开下去了，然后在继续查那三个人被杀的事情。”付瑶转移了一下重点。
“是，这件事要先办，我让人去办。”杨组长说着，但是这事儿也不是他们猜测一下就可以说出去的，要证据。
至少现在酒楼肯定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要从酒楼的人开始查。
杨组长让人先去酒楼询问，自己和付瑶走在后面。
“你怎么发现那家人的？”
付瑶打开车门跟着上了车，“刚好路过闻到了味道，而且昨天我去找过苏娇娇，她说了之前报纸上报道的酒楼的问题，刚好就这个老人家举报的。”
杨组长上车之后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付瑶，“有的时候觉得你做一个法医屈才了。”
付瑶低笑出声，“所有的破案不都是先有一个合理的猜测才会根据猜想去寻找证据吗？你教的。”
杨组长低笑出声，发动了车子，“这人啊，为了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做警察这么多年，见到的事情真的是五花八门了。”
付瑶应了这句话，她做了那么多年法医，见到的也是各种毁了三观的人类底线。
“你相信鬼神的说法吗？比如，妖怪杀人？”付瑶突然开口问道。
“我倒是听过一句话，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怎为人。”
付瑶低笑出声，“你也这么迷信啊？”
“小时候经常听老人家讲这些东西，所以记住了一些。”杨组长笑着开口说道，“但是这些也就是些故事，当不得真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死掉的那只大狼狗来报仇的？”付瑶带着试探开口说了一句。
杨组长笑着看着付瑶，“我看你是最近查案子累了吧，这话也能说的出来？”
付瑶低笑出声，没有在说什么。
只是他们看不到的是，那条大狼狗一直都在跟着他们，或者说，一直在跟着付瑶。
“有的时候，觉得我们是在和凶手赛跑，很多时候我们看似在抓他，其实是想要救他。”杨组长有感而发。
这句话付瑶赞同，尤其是连环杀人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杀人，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恩怨。”杨组长继续开口说着，“你说咱们除了能给死者一个公道，还能给什么？能让他们重新活过来吗？”
付瑶认真的听着，杨组长这些年见惯了生死，他仿佛看透了这一切，却也是最看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