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生病的脆弱期，总显得有些不自信。
“阿行。”
陆知行吃得正兴起，敷衍地应着：“怎么了？”
“你为什么经验这么丰富？”
预备最后一个环节的陆知行，因为听到这个问题，停了下来。
虽说要林清尧的诚意，可眼下小悠的视力还未恢复，身子骨又那么脆，尤其是临近关头前，想起了L吐槽自己害她晕倒的事情。
在吃得差不多的情况下，陆知行翻过身，躺在林清尧的一侧，牵起她的手，“不妨你猜猜看，我为什么经验这样丰富？”
“不用猜。”
林清尧主动往陆知行的身上蹭了蹭，“你肯定跟那些男生一样，去看各种资源。”
陆知行琢磨着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你看过？”
“看过的呀。”
林清尧虽然闭着眼，但并不妨碍她兴高采烈地比划：“要不然，《岭南花正开》怎么写嘛。”
“我原型化身霸道总裁的路子，都是从片子里得到的经验？”
陆知行揉着她的小脑袋，“所以，实战经验后，对比出什么了吗？”
空气忽然寂静了几秒。
林清尧涨红着脸，很小声地说：“比起岛国的那些男｜优来说，你的……”
她第一次跟陆知行讨论这些话题，总免不了不好意思。
“我的什么？”
“……‘器大活好’吧……”
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多少都有颗虚荣心。
被夸赞的陆二，挺立在那儿。
“女孩子，以后还是少看这些东西。”
陆知行轻咳几声，遮掩着自己的愉悦。
林清尧向上拉了拉她的被子，闷闷道，“阿行……你不做了吗？”
以前让他节制的是她，现在主动送上门的也是她，估计不告诉她真相，那个小脑袋里，肯定胡思乱想地停不下来。
“觉得小爷没做完，心里面很遗憾？”陆知行用不受伤的胳膊搂着林清尧入怀。
“……不是的……”
她将脸蒙到被子里，然后很小声地说：“阿行……对不起……”
小女人自责地不敢露出脸，可是她又不能说L亲她的感觉，跟陆知行无异。
“对不起我什么？”
陆知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小悠。你是觉得给我带了绿帽子，在自责呢？还是……”
刚刚降下去的温度，也不知道被子里的小女人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力气，居然一下子将他拉进被窝里。
林清尧边哭边亲着陆知行：“我不是故意把L和你弄混的……”
事情若是闹大了，以后就来不及收场了。
“小悠。”
陆知行将她单手搂进怀里，“我不怪你。”
这句话，倒不像是从感情洁癖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就是因为陆知行的反常，林清尧才觉得奇怪。
果然，男人在下一秒告诉她事情的起承转合。
“所以，你故意耍我？”
恼羞成怒的林清尧两只脚盘在陆知行的腰身，“L不过是你的第二个人格，也是你的心魔。”
陆知行就知道，告诉她之后，肯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陆知行，你太过分了！”
林清尧虽然看不见他，眼睛因为流泪变得红肿。
“小悠。”
陆知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换回她冷冰冰的一句：“别烦我。”
“真不打算理我了？”
男人低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知道吗？跟你分开的日子虽然不长，但都度日如年。”
陆知行见林清尧还是毫无反应，于是在她身边平躺着，吃力地将被子向下移位。
每当他向下移动，林清尧故意给他唱着反调，又向上拉高了被子。
臭男人。
她愤懑地想，就只会欺负她，骗她自责那么久。
这场拉锯战坚持了没多少会儿，就因为陆知行闷哼了声，林清尧直接破功了。
她刚刚跟他擦枪走火的时候，摸到过陆知行的受伤部位，现下她十分担心道：“阿行。你是不是受伤的部分很疼？我们还是叫医生来看一看吧？”
“比起受伤的部位。”陆知行牵着林清尧的手放到心脏的地方，“这里因为小悠对我的冷漠，更疼了。”
林清尧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耍了，可心里终究是甜蜜蜜的。
“以后，你不许再欺负我。”
她的小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心脏部位，“不然，我就让它痛得更厉害。”
“小悠。”
陆知行幽怨地说：“若是你再这样下去，可要守活寡了。”
这一夜，将两个人闹腾得够呛，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林清尧才在陆知行的怀里沉沉睡去。
中午，她是被饿醒的。
医生朝着她的眼底，继续滴入新鲜的牛奶，橙黄色的液体少了许多，隐隐约约睁开眸子时能够看清楚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