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啊。”陆知行仍是那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小爷又不瞎。”
“你———”
看来这个陆知行是软硬不吃了。
说来也奇怪，单一个名字，川北的公安系统竟然搜不到陆知行。
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用的是假名字。
因此刚才走的大爷大妈报的案件有可能不是假的，这对男女的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犯罪团伙。
李警官与赵警官目光交汇，各自点了点头。
“林小姐。”赵警官换了个问法，“麻烦你让这位先生配合一下，这笔录做完才能洗清你们是否冤屈，是不是？”
见林清尧面色有松动，赵警官提高了声调，“我再问最后一遍。”
“你面前的这位先生，叫什么？”
“小爷都说了，我叫陆知行。”
陆知行用手铐砸着桌子，表示着不满。
“身份证号。”
“11010519880818XXX。”
李警官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人。”
林清尧不由得忐忑不安，当然没有这个人。
“用网页搜一下。”
姜还是老的辣，赵警官笃定，“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找到了！”
李警官刚把陆知行的名字刚放到网上，度娘页面上尽是《岭南花正开》的男主。
身份证号一致。
身份——影帝。
李警官得意道，怪不得这家伙从开始到现在，这么精分呢。
职业病在作祟啊。
“小李。”
赵警官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始终只能做个辅警吗？”
这，莫非是领导升职前的暗示？
李警官想想，内心还有些小激动呢。
“头儿。”李警官的脸上堆满着笑容，“我们做警察这一行，哪会在乎位置。都一样，为人民服务着。”
他自以为自己把话说得圆满，正等待官职的提升。
赵警官拿着桌上的笔录本，“因为你蠢啊——”
“什么？”
李警官显然没有缓过神。
“你自己看——”
赵警官指着网页上的字。
李警官喃喃道，“陆知行MIU公司老总，娱乐圈影帝。”
“没毛病啊？”
“《岭南花正开》是一本书！”赵警官吼道，“这个浑身坏水的家伙，以为自己是书里的人物，你不觉得狗血吗？”
“还有，这本书的作者就是你面前这位林小姐。”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你的脑袋被狗吃了吧？”
赵警官的一连串奚落，让李警官羞愧地垂下头。
“不是意思。”
林清尧举起双手手，“两位警官。”
“嗯？”
这让争吵的两位才收回心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可以先回去了吗？”
赵警官：“你先别急。”
“在我们还没有查明，你跟这个作案男子之间是否存在联系之前，你不能够随意离开。”
“我真的和他没关系！”林清尧急得直跺脚。
李警官一秒智商在线：“如果没有什么关系，他口口声声喊你小妈？”
“不仅如此。”
李警官忽然转了个语调：“他说他叫陆知行，可是你笔下的男一号呢。”
“好。”
林清尧闭上眼，深深朝着肺里吸了口气，“我交代。”
赵警官点点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这么做，就对了嘛。”
“是我创作了他。”
“啥？”
李警官没消化林清尧的话，“你能不能别整那些文人的话，换个直白点的说法？”
“我说，陆知行是我写的！”林清尧提高了音调，“他从《岭南花正开》这本书走到了现实。”
赵警官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小李。瞧见没？现在这些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要不平日里让你多看点书，脑袋里别整天整那些不中用的呢。”
第9章 记忆操纵
小李低头哈腰谄媚道，“头，你说的是。”
赵警官笑着拍了拍林清尧的肩膀：“女作家，脑洞大，很正常。”
“可是——”赵警官用食指指了指太阳穴，“这总要分清楚现实与幻想不是？”
林清尧真是百口莫辩。
说实话，你们又不相信。
说假话，你们更不相信。
她干脆闭上了嘴，不说话。
陆知行收敛起了身上的顽劣性子，身上倒也有那么几分权贵气势，“警官。”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是不是想说，我俩神经，在这里耽误你审讯时间了？”
“呵。”赵警官拍了陆知行的后脑勺，“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还知道现在是在耽误时间？”
“差不多了。”